“那這事，你問下柒柒什麼意見吧。”老爺子竟然打算把決定權扔給楚柒柒。
“她若點頭，這個5就由我來提，讓股東們心裏的怨意轉到我身上來。”
這個黑鍋他來背。
“爺爺，這事我來提就行。”秦臻塵皺眉。
容老爺子卻是直接地製止了他往下說，“你不用說了，這是為了集團的穩定。”
楚柒柒醒來，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冬天的夜來得本來就早些，她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六點剛過。
手機靜音，這會發現有幾個未讀信息，還有c市打來的未接電話。
她開了燈，走出房間。
秦臻塵所住的地方很大，也安靜，她去廚房拿了水擰開喝了幾口，然後才回複著信息。
門口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秦臻塵提前下班回來了。
嗯，她以為他估計要鬧別扭到半夜才會回來呢。
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開口就能幫到的事，讓秦氏損失降低，她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他要是覺得不舒服……
那就好好想想為什麼要這樣不舒服。
秦臻塵沒有想到開門就看到站在客廳裏的楚柒柒，一隻手拿著亮著屏幕的手機，一隻手拿著礦泉水瓶。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的對上，秦臻塵甚至來不及調一下自己的心裏想法。
“回來了。”還是楚柒柒先開了口。
秦臻塵的視線往下落，然後喉結微微地動了一下，“……嗯。”她穿著是他的衣服。
家裏開了地暖，她赤著腳，身上就穿著一件他的襯衫，露著白皙的長腿。
深藍色的襯衫，在燈光的映照下，更是襯托得她膚色白皙。
頭發帶著睡醒後的篷鬆，隨意地披散下來，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慵懶，一句，回來了，像是在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一般。
秦臻塵換了鞋，然後去冰箱裏拿水。
擰開了礦泉水瓶，往嘴裏灌了好幾口，壓下那突然就竄起來的。
但是！！
楚柒柒卻跟了上來，然後站到了他的麵前，“很渴？”
乖乖，他在臉紅？
楚柒柒不走近看都沒有看到這點細節。
還覺得他回來就奔冰箱拿水喝是渴到了。
再一想，他是不是對她有什麼……
她故意地上前，“屋裏開了地暖，你穿這樣不熱嗎？”
他還沒有脫外套，襯衫也扣著第一個扣子還沒有解開。
秦臻塵眼神一深，察覺到她的逗弄，“柒柒……”
楚柒柒無辜地看著他，“渴了就喝水啊。”
他手裏還抓著礦泉水瓶呢。
秦臻塵很快就讓自己理智了下來，剛剛的視覺衝擊引起的燥動被他成功地壓了下去。
他擰回了礦泉水瓶的蓋子，“我不渴了。”將礦泉水瓶放回了冰箱。
“嗯，我餓了。”她認真地說。
秦臻塵腦海裏卻想的是……
他甩了甩頭，“好，我們現在出去吃飯。”說著，他轉身要走……
楚柒柒拉住他的手，“我以為你會很晚回來。”
“你在，我不會忙到很晚。”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呢……”
她的話沒有說完，被他給推到冰箱門，背抵著，她抬眼看他。
“柒柒，你在玩嗎？”她剛一直在認真說話，可是小手指一直在畫圈圈。
她……哪裏學來的這動作？
“玩什麼？難道你今天下車的時候，不是想著怎麼避開我？”她神態放鬆地望著他。
“我猜著你應該不會回來，所以穿了你的衣服睡了一覺，你不介意吧？”她無辜的小眼神看著他，仿佛隻要他說介意，她就還給他似的。
“我不介意。”他的聲線明顯帶了壓抑。
楚柒柒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嗯，我想也是。”
“秦臻塵，別矯情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嗯？”他今晚若是不回來，她都要考慮，是不是明天就結束關係了。
秦臻塵點頭附合，“你說的對，不矯情，我們關係很深。”
話落，他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好在地暖開得很足，外麵冷若冰霜，屋內卻是熱火朝天。
兩人從客廳到房間，如膝似漆。
極深的情動時，秦臻塵從背後抱著楚柒柒，貼著她的耳朵輕說，“謝謝你，柒柒。”
“嗯……不客氣。”
聽到她這樣一點也不做作的回答，秦臻塵輕輕地笑出了聲。
兩人餓到出門吃東西，穿著休閑又隨意，秦臻塵牽著楚柒柒的手，看著就與普通的情侶沒有什麼兩樣。
肚子餓到扁，兩人都沒挑，直接就選了住宅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廳。
秦臻塵把向曄的事直接地跟楚柒柒說了。
她說的對，沒什麼好矯情的，有話直說，心裏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活動實在沒有必要。
楚柒柒用熱水燙著碗塊，這是南方人在外麵吃飯時的一個習慣。
她聽到秦臻塵的話語，手中的動作倒是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小曄曄沒有跟我說。”
“我來。”秦臻塵拿過另一隻碗筷，學著她的習慣去燙碗，“可能是不太好開口吧，畢竟男人都是要點麵子的。”
“嗯，你在說你嗎？”楚柒柒睨了她一眼。
秦臻塵：“……”他將燙好的筷子放到了她的麵前，“向曄有些地方倒是與我有些相似的。”
“你按你想做的做吧，不用顧忌我。”楚柒柒這會還是很理智的，他要服務就讓他服務好了。
她自己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來，“小曄曄這個時候找你，肯定有他的原因。”
“如果我拒絕了呢？”秦臻塵看著她問。
楚柒柒與他對視，微微一笑，眼神裏卻有著護犢的自信，“這不還有我麼。”
秦臻塵聽到這話竟是無言以對。
楚柒柒放下水杯，淡淡地說道，“我們幾個人雖然不是一家人，但卻跟一家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知道。”秦臻塵嗯了一聲，“所以，你是讚成我跟向曄之間這樣交易了？”
“說交易難聽了一些，合作吧？”楚柒柒睨他一眼，“而且，這應該是雙贏的事。”
秦臻塵手托著下巴，認真地凝視著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說你對商業沒有興趣，可是我卻發現你後麵長了眼睛似的。”
“什麼意思？”
“你這幾天都陪著向曄在國外，沒有理國內的這些事情，你是怎麼料到雙贏的事情的？”
楚柒柒看到服務員端上來的炒河粉，並不急於回答秦臻塵的這個問題，而是先吃了幾口。
在秦臻塵一直凝視她的目光下，她好半會才開口解釋了一句，“因為小曄曄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
秦臻塵沒聽懂。
楚柒柒低語一句，“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如果不是雙贏，隻是要秦臻塵吃虧，這事，向曄不會做的。
當然，不是因為秦臻塵，而是因為楚柒柒。
秦家最近不太平，向曄當然可以選擇一條在外人看來更容易走的路，就是向家老大之前的打算那樣，與別人聯盟，然後把秦家踩下去。
但他沒有，因為秦臻塵和楚柒柒的關係。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向曄十分自信地相信，秦家不會出事的，他家師姐都這樣護著了。
秦臻塵感覺自己聽明白了楚柒柒話語裏意思，他甚至還笑了笑。
這一頓宵夜吃得很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