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賺錢的話，她也不會把這個項目打算轉給他們秦氏科技啊。
“我的意思是……前合作商既然事作得那麼好，為什麼不繼續。”
“前合作商是與憶媛談的。”她淡淡地說道，假裝是因為要切割開憶媛留下的影響。
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借口，更何況是秦臻塵。
他認真地凝視著她。
楚柒柒很淡定地任由他直視，沒點心虛。
“要喝什麼？”以為他要說什麼話，誰知他隻是問她要喝什麼。
“茶，綠茶。”楚柒柒說。
他轉身按了內線，然後讓秘書泡壺綠茶進來，“拿兩個杯子。”
顯然，他自己也要喝的。
楚柒柒坐著，他的視線終於移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這種送項目的事情，不是好事麼？
而且這事是深思熟慮的，百利而無一害啊。
隻不過她說這樣做的時候，當時的師弟們都挺……意味深長的。
是在指她偏心嗎？她反正也沒問。
她覺得吧，有些事不能說，連師弟也不能，但是，向曄應該懂的。
因為這個項目從生意角度上是賺錢項目，還有另一個角度就是，這個項目涉及的也是很重要的資源問題，重要到負責人不能出事，出事了會受到特殊保護的那種。
她……其實在給他加無形的籌碼。
但這種她不能直接說。
昨晚他應該已經進行完所有交接了吧？目前為止，她沒有收到他的任何負麵情緒。
這會都是平靜如常的。
秦臻塵都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沉默半會，楚柒柒的大腦就已經高速運轉想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他將文件放了下來，“不打算開個會嗎？”
“已經開過了。”她說。
嗯，她的一言堂。
她還是第一次做這麼獨斷的決定，不過……效果蠻好，沒人反對。
“這麼說，我簽字就可以了？”秦臻塵看著她，眼裏帶了輕輕的笑意。
楚柒柒認真點頭，“是的。”
“這麼重要的項目，沒有事先開會，沒有方案預估，沒有雙方公司溝通……”他輕笑著，“柒柒，你認真的嗎？”
“我當然認真的。”他認為她在開玩笑嗎？
“秦氏科技的實力彗星知道，你的人品我知道，至於方案什麼的……你們也可以做，不過不難，有模板……”
“……”秦臻塵輕咳一聲，他明顯地感覺到麵前人的財大氣粗。
“我認真的。”楚柒柒皺眉，他的表情像是在說，她不是認真的。
“柒柒，這個項目我不能簽。”秦臻塵說。
秘書泡好了茶，送了進來。
“我自己來。”秦臻塵讓秘書送茶進來後就離開，他自己給她倒上了茶水。
“項目很吸引人，站在商人立場，當然會想著去力爭這樣一個項目，但是……”他頓了一下，“小心燙。”
楚柒柒：“但是什麼？”
“但是秦氏與彗星已經簽有一個項目了，資金投入，人力投入會更注重在那個項目，抽不出太多的心力……”
“秦氏科技若是連做兩個項目的人力都沒有，可以考慮關門了吧？”她覺得他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好吧，我怕你被人說閑話，震不住下麵的人。”他認真看她。
不過她這樣的行為，讓他既感動又……有些怪怪的。
嗯，還是沒有完全習慣自己的另一半是與自己旗鼓相當，甚至還淩駕於自己之上的人呢。
喜歡的溫柔動人，嬌羞體貼的小女人標準，都與眼前的楚柒柒背道而馳。
“震得住。”楚柒柒正經八百地回他，“我隻是平時不管事，但是，我要管事，沒人可以說不。”
秦臻塵：“……”
“彗星靠的是我啊。”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不是其他。”她才是核心啊。技術核心。
秦臻塵竟無言以對，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淡淡一笑地放下茶杯，“我感覺我受寵了。”
這話聽著像是調侃，不過他是認真的。
他甚至有點孩子氣的想去她的那些師弟們麵前轉一圈，秀一秀。
“……所以你簽了吧。”楚柒柒慫恿著他簽合同。
秦臻塵輕輕笑著，“如果我還是說不簽，你會不會生氣？”
這是什麼問題？
不過……
她點了點頭，“會，因為我跟底下的人說了，這個項目我會自己搞定，接任彗星的ceo就要上任，如果我搞不定這個項目，我會很沒有麵子。”
秦臻塵端著茶杯不說話了。
楚柒柒不解地看著他，“你不想靠我吃飯？”
“噗……”秦臻塵一口茶很沒有形象地從嘴裏噴了出來。
楚柒柒起身拿過一邊的紙巾遞給他。
就覺得他挺奇怪的。
他是不是忘了最先那個項目，他很想秦氏科技簽下來時，是什麼態度了？
現在她都直接開後門，簽好字的文件遞到他麵前了，他為什麼還矯情的不簽呢！！
“不是。”他擦了擦嘴角，“我……”
“既然不是，那你就簽啊。”楚柒柒看著他，“你還要考慮什麼？”
他站了起來，拿起了文件，看著她，“真要我簽？”
楚柒柒點頭。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幫他做的了。
昨晚他說的訂婚……抱歉，她真的沒有辦法答應。
秦臻塵拿了筆，但是在落筆時又猶豫了，他看著楚柒柒，覺得她目光裏有些過於炙熱和急切。
“這個項目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性福利嗎？”他問。
他不問就好，他問了她……就得說。
他嗯哼一聲，果然。
“這樣我們之間的安危就會綁在一起了。”她低垂了眼眸，避開他的直視。
“你如果一開口說這話我就不會問這麼多了。”他笑了，直接地落筆，利落地簽下了他的大名，還蓋上了公章。
這大概是最隨意一個大單合作了。
楚柒柒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立馬將其中一份合同收進了文件袋裝好，“剩下的就交給底下的人去負責了。”
“哦，手繩編好了，還剩結尾。”最主要的目的達到了，她才將手繩拿了出來。
秦臻塵伸出手，“你量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大手腕。”
楚柒柒看他，本來想說，你不會拿根繩子來量一下嗎？忽地又想到，反正就要收尾了，算了，親量吧。
她將手繩往他手上一套，還差兩厘米左右的收尾，“幫我抓一下繩頭，很快就好。”
她這是打算立馬收尾，然後物歸原主了。
她自己的手腕上已經戴了同顏色手繩，花紋相同，但是她在繩子的處理上，讓花紋線條變得細小，看起來更女性化一些。
而墨玉與黑繩在一起，有種自融一體的錯覺。
秦臻塵手上的這款白玉就不一樣了，黑白相襯，一目了然。
“好了。”她做最後的收尾，“這個位置是調節位，你脫下來時可以拉這個位置。”
“好。”他看著她低垂的眼眸，沉浸在這溫馨的時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