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應恒今天是帶了好幾個保鏢過來的,他也不是來鬧事,就是要見時琛本人,這會看秦臻塵的保鏢上前,他嚷道,“我是來見時醫生的,我要跟他好好談談。”沒威逼!
然而沒人聽他說話,阿和要趕人,楚應恒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正要上前替老板出頭。
秦臻塵清冷地吐出字句,“去外麵解決。”
阿和應了一聲是。
楚應恒看著秦臻塵的神色,對上秦臻塵那清冷的目光,終究還是不敢反抗,“我……”
“時醫生。”護士看到走廊裏走來的熟悉身影,趕緊喊了一聲。
幾乎每天都要處理這樣的‘緊張求醫’現狀,好心累啊。
時琛已經摘了口罩,剛換下了手術服,穿著白色大褂帶風地走來。
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楚柒柒,卻發現他的辦公室這裏又被人給堵住了。
一看是楚應恒,他皺了皺眉,“楚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應恒看向時琛,一張白皙的臉沒有什麼血色,斯斯文文,不過是三十還不到的人,卻已是腦外科的聖手。
“時醫生,我媽需要你親自操刀……”
“楚先生!”時琛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我說了,我的手術已經排滿,你們另請高明。”
讓開,別擋著他見師姐!!
楚應恒卻蠻橫地攔著,“時醫生,您開個價,多少錢隨您開……”
“楚應恒。”寧非揚看不過眼,插話打斷,“求醫規矩你不懂啊?”
“寧非揚,你閉嘴。”楚應恒眼裏都溢出了淚水,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會他卻哭了,“時醫生,求求您。”
時琛卻沒有什麼表情,依舊那句話,“我所有等待著手術的病人都是性命憂關,沒有誰的命更高貴,楚先生,還是另請高明。”
話落,他越過了楚應恒,往辦公室走去。
這會卻看到了秦臻塵,他頓了一下腳步。
護士趕緊先插話,“時醫生,這位是來自帝都的容……”
“我知道。”時琛打斷了護士的介紹。
他看著眼前的秦臻塵,帝都秦家之前派人找過他,但是他回絕了,“秦家有權有勢,我一介醫者得罪不起,你們可以綁了我的人過去,但是,手卻是我自己的。”
倒是沒有想到秦臻塵會親自登門,這個絳尊得很明顯。
但是……
“秦先生,這話也是我要對您說的。”
這些有錢人真的是不死心,一個兩個都想插隊。
嗬。
秦臻塵看著麵前的時琛,微斂了神色,很好氣度地點頭,“秦家已經預約上了時間,此次我前來,是想與時醫生您談一下病情細節。”
時琛強忍不耐,“改天吧,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人要見。”
秦臻塵的保鏢上前攔住時琛。
“不得無禮。”秦臻塵冷了臉色喝斥保鏢,然後認真地看著時琛,“時醫生。”雖然話語不多,但是氣場逼人。
時琛看向秦臻塵,“秦先生,求醫規矩您也是懂的,請……”
“不知道時醫生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在瑞士的那場學術講座?”秦臻塵淡淡地提醒。
時琛對上秦臻塵清冷的神色,三年前,他的確欠了秦臻塵個人一個人情。
“進來說吧。”時琛終於還是鬆了口。
話落,他看向了身邊的寧非揚,嘴角都不自覺微微揚起,“她在裏麵嗎?”
寧非揚嗯了一聲。
時琛扭開辦公室的門鎖,走了進去。
門當的縫隙裏,秦臻塵看到了坐在辦公室裏捧著一本書的楚柒柒,安靜地仿佛沒有聽到外麵的吵鬧。
一襲月色長袍和挽著的發髻顯得與這醫院格格不入,而對所有人都很‘冷血’的時琛,剛剛不管是對楚應恒,寧非揚還是秦臻塵麵前都沒有什麼過多表情的他,此時對楚柒柒卻是帶著極是寵溺的態度,連眼裏都是滿滿的暖意。
楚應恒不死心,“時醫生,時醫生……”
楚柒柒聽到聲音抬起了眼眸,朝著外麵看了過來。
一雙剪瞳對上秦臻塵的凝視。
寧非揚邁前一步隔擋住了二人對視,叫住時琛,“等下。”
開什麼玩笑啊,讓秦臻塵進去辦公室?那不是跟楚楚正麵遇上了?
然而不待寧非揚開口,秦臻塵已經先開了口,對著時琛要求,“還請時醫生先清一下場。”
時琛聽到這話,不由得正了正臉色,轉過頭來看向他,“秦先生說什麼?”
“容……”寧非揚都要氣到了,他說什麼?清場?
就算秦家再怎麼地位超群,這會也別想……
“事關病人的。”秦臻塵看向時琛。
時琛正要說什麼,楚柒柒這會卻是站了起來,“我跟非揚先出去等你。”
“楚楚,不……”需要,時琛的話沒有說完,寧非揚卻是上前拉過了楚楚的手,“對,我們出去。”
不管怎樣,別讓他們交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