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調取這一次比賽的所有監控,我太太參賽所設計的服裝丟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厲霆驍的話語說得非常的直白,而電話那端的人愣了愣之後,立馬回答道,“是是是,我現在就去立馬調取監控,厲大少您放心,您太太參賽所設計的服裝,我們絕對會物歸原主的。”
厲霆驍得到主辦方的承諾之後,便將電話給掛了。
“好了,現在沒事了,衣服一定會找得到。”
厲霆驍揉了揉慕安好的腦袋,隨後便坐在椅子上麵,陪著慕安好一起等待這一次主辦方所反饋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莫五六分鍾左右的時間,主辦方的管理者就出現在了慕安好他們的視線裏麵了。
跟在這個主辦方身後,還有一個模樣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清潔工。
清潔工的神色看起來非常的慌張,就好像是闖了大禍一般。
“厲大少,我們剛剛調取了監控,發現放在您太太化妝台上麵的盒子,是被這個清潔工給當成垃圾拿走的。”
主辦方一張臉上帶著歉疚,盡量壓低著自己的語氣,好讓人同情他寬恕他。
他說完了之後,便從一個垃圾袋裏麵找出了一個白色的盒子,盒子上麵髒兮兮的,蓋子就好像是爛了一般。
當然,即便是如此,慕安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盒子就是她裝著自己設計的衣服的盒子。
她也不管這個盒子到底是有多髒,直接將這個盒子從主辦方的手中給搶過去。
當她將盒子給打開之後,看到了她放在裏麵的衣服上麵滿是各種各樣的湯汁,還有剩飯。
慕安好的設計風格本來就是非常的奢華精致,如今這一條裙子卻看起來那麼的惡心。
裙子,算是毀了,就算是馬上把它洗幹淨,這些湯汁也會留下痕跡,而且純手工製作的東西,洗了就會失去原有的版型了。
“很抱歉這位太太,我剛剛真的以為是垃圾,我不知道這是您參賽的作品,我今天是臨時來到這裏打掃衛生的,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位上了年紀的清潔工說完了之後,竟然跪在了慕安好的麵前,然後祈求她的原諒。
慕安好以前不是一個刁鑽的人,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很生氣。
“我的盒子好端端的放在這個化妝台上麵,怎麼看都不像是垃圾,你怎麼可以把它當成垃圾一樣看待呢?”
這件事情,直覺告訴慕安好,根本就沒有這麼簡單。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kimi姐,竟然手中拿著一個玻璃杯子,然後kimi姐緩緩走到了這個跪在地上的清潔工麵前,溫柔的對她說道,“你把這個杯子拿在手中。”
“啊?這是……這是要幹什麼?”
清潔工因為kimi姐的話而變得非常的困惑,她今天的道歉跟這個玻璃杯,有什麼聯係嗎?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不需要問這麼多的問題。”
kimi姐的神色看起來很冷,雖然她長得慈眉善目,一副非常好相處的模樣,但是跟她認識久了的人都知道,kimi姐的性格,倘若要是生氣起來的話,那簡直就是原子彈爆炸的趨勢啊。
這個清潔工沒有辦法,隻好將這個玻璃杯給拿在了手中。
她很惶恐跟緊張,拿著玻璃杯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好了,現在你把這個玻璃杯給扔在地上。”
kimi姐的話讓這個清潔工越發的困惑起來,但是這個清潔工卻不敢再問些什麼,她隻好按照kimi姐的吩咐,將手中拿著的玻璃杯給扔在了地上。
哐當——
玻璃於地麵撞擊的清脆聲從房間裏麵響起,讓人聽著是那麼的刺耳。
“你現在跟這一個玻璃杯說對不起。”
kimi姐依舊麵無表情。
“對不起……”清潔工照做不誤。
“你看到這個玻璃杯恢複原狀了嗎?你的道歉有用嗎?我告訴你,我在圈子裏麵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任何的小心思手段能夠瞞過我的眼,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隻要你今天說出來的話,那我就饒了你,不然你就隻能背鍋了。”
這個清潔工粗糙的解釋,別說是慕安好不相信,kimi姐更是不相信。
這樣一個精美的盒子,對於清潔工而言,倘若是垃圾的話,那簡直就是見鬼了。
一般安排的清潔工,都是文化程度低,家裏麵條件也不好,這些精美的盒子對於她們而言,跟垃圾不可能是同一個檔次的。
清潔工的臉色漲得通紅,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我其實是看中了這個盒子裏麵的衣服,我有一個女兒,馬上就要結婚了,她的心願就是在結婚那一天,能夠穿上一條美美的裙子,我們家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所以我對這一條裙子就動起了心思,我剛剛打掃衛生的時候,將這個盒子當成垃圾一樣收拾走了,但是我在出去之後,因為心裏麵實在是太過於害怕的原因,所以……所以我就把盒子給扔到了垃圾桶裏麵……我說的都是石化,真的……我可以發誓,如果我說假話,那就天打雷劈,我手機裏麵還有我女兒的照片……”
這個清潔工說完了之後,一直在給慕安好他們磕頭。
“我真的是錯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個清潔工的額頭磕在了掉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麵,一瞬間就鮮血彌漫。
慕安好看著如此恐怖的清潔工,隻能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警察去解決吧,我現在沒有了參賽作品,到底該怎麼辦?”
慕安好沒有任何的心思再去糾結這件事情,繼續耽誤下去,那麼她可能直接就被取消參賽資格了。
在這個世界上,果然有兩個東西是不能夠直視的。
一個是太陽,另外一個,就是人心。
不管這個清潔工說的是真是假,她準備了這麼久的比賽,多半是要毀了。
“你說,該怎麼辦?”坐在椅子上麵的厲霆驍對著主辦方如此問道,修長指節分明的手一下又一下極富有節奏敲打著化妝台,那模樣,滿滿都是君臨天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