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最後的補償
可是現在顏聖翼突然轉念一想，索性都鎖了出來了，他也沒有什麼必要再隱瞞著什麼了。
顏聖翼隻是就靜靜的看著肖伊，並沒有說話。
低垂著頭的肖伊沒有聽到顏聖翼的回應，心裏也更加的沒有底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花，還是顏聖翼一點兒都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問出來的？
可是肖伊心裏有事再憋得慌，顏聖翼的情緒也是在太明顯了，今天對自己的疏遠讓她也是一陣陣的不安。
肖伊還是想要問出來，可是現在心中有些慌張，也不知道顏聖翼會不會覺得她問得事情有些多了。
猶豫了一下，肖伊這才抬起頭看向了顏聖翼，接觸到了顏聖翼的眼神，肖伊隻是有些害怕的停頓了一下，卻也沒有再移開。
顏聖翼和肖伊對視了幾秒鍾，看著肖伊也是一臉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認真，隨後也開口淡淡的說道：“木兒走了。”
什麼？蘇木兒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肖伊有些不敢相信的顏聖翼，雖然心中很是不敢相信，可是，從顏聖翼的最終說出來，那就絕對不會是在開玩笑了。
轉念一想，肖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蘇木兒應該是知道了她的存在吧？不然，顏聖翼為什麼沒有反駁肖伊方才所說的，是因為肖伊，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了。
一時之間，肖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蘇木兒離開了，對顏聖翼來說，打擊應該是很大的吧，不然，一向那麼高高在上，精致整潔的顏聖翼，又怎麼會這樣衣衫不整，麵容憔悴的。
“對不起……”
沉默了許久，他們之間才被肖伊的三個字給打破了有些壓抑的氣氛。
肖伊的臉上似乎是寫滿了愧疚，好像蘇木兒的離開，真的是都因為肖伊的原因。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互不幹涉，就一切事情都不會有影響，沒想到還是……”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我不應該靠你太近，也不應該，那麼強硬的讓你留在我身邊，不然，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原因還是因為我的存在，不是麼？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的。”
肖伊的眼眶都有些紅了，鼻子也酸酸的，越想就越是覺得內疚。
“如果，如果當時我沒有那麼蠻不講理，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離開了，你也就不用這樣顧慮許多，左右為難了。”
“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木兒已經知道了，不可能讓她忘記所有。”
是啊！蘇木兒已經都知道了，這天底下又有什麼神奇的辦法能夠讓一個人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呢？
所以，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肖伊看著顏聖翼的心情不好，連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
“那，你打算怎麼辦？你找到她了麼？”
肖伊小心翼翼的問著。
顏聖翼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搖了搖頭：“沒有，一直都沒有找到，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他一個人會有怎麼樣的危險，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邊說著，顏聖翼的火氣也越來越大了，他不是氣別人，還是在生自己的氣，他生氣自己的無能，連自己最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一次又一次的，親手傷害了她，將蘇木兒傷害的體無完膚。
聽著顏聖翼的憤怒，肖伊的臉上也沉了下來，露出了有些難過的神色。
“對不起……”
想了半天，肖伊能說出來的好像也隻有這三個字了。
這三個字自然也是聽在了顏聖翼的耳朵裏，雖然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可是也想不出來還能說些什麼話才能安慰肖伊讓她不要多想。
顏聖翼閑雜已經自顧不暇，他自己的情隨都雖是處於暴走的邊緣至上，他都還沒有人能夠安慰一下，自然也管不了別人那麼多了。
肖伊見顏聖翼沒有說話，也繼續開口問道：“聖翼，你有什麼打算麼？”
顏聖翼輕出了一口氣：“我一定要找到蘇木兒，不管她遠不原諒我，我都要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那我呢？”
肖伊放輕了一些聲音，語氣之中有些失落，好像她是早就知道了顏聖翼會這樣回答她了，卻也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來的這麼快，她都還沒有做好一丁點兒的準備。
沒等顏聖翼回答，肖伊又緊接著反問著顏聖翼道：“如果，蘇木兒回來了，那你準備怎麼安排我？是要趕我走麼？”
“肖伊，你知道的，我愛蘇木兒，我不能沒有她，所以……”
“所以你也從來沒有想過，我也不能沒有你麼？”
“……”
顏聖翼動了動嘴唇，可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肖伊，對於肖伊，顏聖翼自知是沒有資格要求她怎麼做的。
顏聖翼對蘇木兒是愧疚的，同樣的，對於肖伊的愧疚又怎麼會少到哪裏去。
可是顏聖翼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這個選擇，也隻有蘇木兒。
肖伊看著顏聖翼愧疚的樣子，眼神也變得更加黯淡一了些，這應該是早就已經清楚明白的事情了，肖伊也早就知道，也曾經想過，可是每一次想到，她的心裏都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一邊想著，肖伊的臉上也升起了一絲的苦笑，微微勾起了嘴角，卻是那樣的無奈又淒慘。
“我知道你的答案，也知道你的答案不可能會因為我而改變什麼的，我本來，也就沒有敢奢望你對我的愛能夠超越蘇木兒的，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在你心裏，或許連愛都算不上吧！”
顏聖翼看著這樣的肖伊，不由的有些心疼，原來肖伊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卻還是為了他，一直隱忍著，心甘情願受著這麼多的委屈。
肖伊也再次微微垂下了頭，繼續說著：“聖翼，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你隻不過是可憐我，同情我，隻是念著小的時候的短暫相遇而已，有時候，人在心裏幻想出來的東西，遠遠是超過了現實的真相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你在那麼多年以前的相遇，你也一定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吧，我這樣的人，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世界裏的。”
肖伊說了這樣的許多，也算是這麼久以來的心裏話了吧，雖然話不好聽，是那麼的刺耳，可是這也的確都是事實。
顏聖翼和肖伊原本就是兩個世界裏的人，如果不是顏聖翼擅自離開了原本屬於他的哪一條路，也就不會遇到肖伊，自然，原本屬於肖伊的安穩人生，也就不會被顏聖翼搞的這樣混亂不堪了。
“我隻有一個願望，我希望你能夠，最後一次答應我，好麼？”
肖伊隻說了這最後一句，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的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顏聖翼，並無分毫的猶豫。
顏聖翼看著她的眼睛，是那樣的平靜如水，無欲無求，似乎這一切對於肖伊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點了點頭，顏聖翼回答道：“你說，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做。”
肖伊換上了淺淺的笑容道：“在蘇木兒回來之前，我希望自己還能留在你的身邊，就算是，我求你也好，你要對我補償也好，不管是因為什麼，隻要你最後給我一些時間，等到蘇木兒回來了之後，我一定會死了心，什麼都不會再多要的，就這樣離開，可以麼？”
肖伊的眼神很是平靜，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好像她都看開了一般。
兩個人之間又都沉默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互相看著對方。
顏聖翼一直都知道肖伊是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哪怕是自己親口和肖伊說讓他離開，肖伊就算心裏不好受，可是也總會想明白一切，還是離開的。
可是顏聖翼沒有想到的是，肖伊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做好了決定，下定了決心，她就那麼的了解顏聖翼麼？
知道顏聖翼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知道顏聖翼愛蘇木兒是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
既然事情這麼快的就決定了，肖伊也親口的和自己說出了她最後的要求，那麼，顏聖翼也沒有拒絕肖伊的資格。
這樣的補償對於顏聖翼來說，是應該的，雖然他是有些抵觸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欠肖伊的，遠遠超過了這些補償。
肖伊既然說出了口，她也一定會做到的。
點了點頭，顏聖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愧疚也更加重了幾分。
“我答應你，在那之前，我會陪著你，肖伊，對於你，是我辜負了你，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思，所以才讓你，跟著我走到了這一地步。”
“好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算是不好的，也就不時誰希望發生的，能解決就好了，吃飯吧。”
肖伊淡淡的說著，露出了一絲有些勉強的笑容，一邊也拿起了筷子，很是自然的繼續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