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怕自己等不了救護車,又打不通顧柏彥的電話,正想要打另外的電話的時候,她猛的想起了江浩恩的手機號碼……
因為陳可欣發過給她,她還一個一個數字的記過,現在一想起屏幕上的數字,手指自然的在電話上按下了一串號碼。
拜托,拜托,一定要是正確的。
慶幸的是,一打通,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是江浩恩的聲音。
“浩恩……”盛夏像是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憋了一口氣,說道,“你能不能過來救救我的孩子,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氣呼完,整個人就痛暈了過去。
“夏夏?夏夏……”
江浩恩眉頭深鎖,對著手機不管再怎麼叫,那邊也沒有回應。
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救救她的孩子?是不是顧柏彥又逼著她讓她去把孩子打掉?
雖然他很想馬上就過去,但這個時候,他再過去插上一腳,似乎不太合適。
江浩恩緊緊握著手機,思忖了幾秒,終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將手機放下。
他望著電腦屏幕,腦子裏浮現出的卻是盛夏那祈求般的聲音,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猛的一驚,甚至連電腦都忘記關,拿起桌麵上的手機和鑰匙,匆忙的離開了。
一邊搭電梯下去的期間,一邊試著打盛夏的電話,結果已經被占線了。
他又打了電話給江綰綰,“綰綰,幫我查一下盛夏在哪裏。”
“哥,你瘋了啊。”江綰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她都把你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執迷不悟?不是當著嫂子的麵承諾和盛夏永遠不會再聯係了?”
江浩恩抿了抿唇,腦子裏什麼東西都裝不進去,隻迫切的希望盛夏千萬不能有事。
“你別管我說了什麼,現在我叫你查一下盛夏的位置,是不是連這個忙都不幫我?”他像是命令般出聲。
“哥……”江綰綰被他的語氣嚇到了,長這麼大以來,哥哥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和她說話。
江綰綰想起這件事她也參與了,也挺對不起哥哥的,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
“盡快給我答複,最好五分鍾之內。”
江浩恩說完,就立馬掛掉了電話,又不停歇的繼續打著盛夏的電話。
到了樓下把車子開出來,麵對著十字路口,他異常的迷茫,他現在根本不知道盛夏在哪裏,他該往哪條路開?
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第一,夏夏這麼著急的找他,身邊就應該沒人,可能不在店裏,店裏四周都是人,她根本不需要向他求救。
一想到這,江浩恩沒有一絲猶豫的,將車子往她住的公寓裏趕。
六分鍾之後,他就接到了江綰綰打過來的電話,“盛夏在雅苑公寓。”
他猜的果然沒錯。
“綰綰,謝謝。”
江浩恩加快了車速往那邊趕,期間還是不停的打著盛夏的電話,但沒有一次是打得通的。
他到達雅苑公寓的時候,因為著急,也沒有跟門口保安打招呼,直接跟著前麵那輛車子就進去了,把保安看得一愣一愣的,這輛車,好像沒有滴通行證啊。
他剛想追過去問一下,但是看到他車子的品牌和車牌號的時候,又退了回去,算了,這些有錢人脾氣古怪,少給自己惹點麻煩。
江浩恩因為之前來過這邊,就熟門熟路的開到了盛夏的家門口。
“夏夏,夏夏?”他按著門鈴喊叫著,奈何裏麵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江浩恩走到了前麵的落地窗,雖然裏麵還擋著窗簾,但還是透過一絲縫隙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盛夏。
他的瞳孔猛的一陣,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夏夏,夏夏,聽得到我說話嗎?”
江浩恩像是瘋了一樣拍打著距離她近一點的窗戶,奈何裏麵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站在門口,心急不已,拿出手機撥打了顧柏彥的電話,可該死的竟然沒人接通。
媽的,顧柏彥,你他媽到底在幹什麼?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變成這幅樣子?
江浩恩又急忙去小區門口找了保安,聯係上物業,直接將密碼鎖和門鎖給敲爛了。
門終於打開之際,他走進去,看著地上的血痕,還有她身下的血,頓時間猩紅了眼眶。
他心疼的將她抱起來,瘋狂的往外跑,剛把她放上車開車離開,從左邊一輛救護車緩緩的開進來……
“夏夏,千萬不能有事……”
江浩恩眸光猩紅,加快了車速開車,望著後座沒有一點血色的盛夏,他的心就痛得快要窒息。
那麼善良單純的一個女孩子,從來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這一切,歸根究底似乎都是他的問題。
江浩恩心裏的懊惱和內疚,都快把自己給淹沒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抓著她不放,她和顧柏彥就不會有誤會了,所有的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媽的。”
從來不罵髒話的江浩恩忍不住說了句髒話發泄,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太貪心,盛夏就不會成這樣了,都怪他……
“江浩恩,你真該死。”
他擔心著急得快要瘋掉,期間闖了無數個紅燈,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他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達了醫院。
將車子停好,他甚至來不及拔掉車鑰匙和鎖車,直接抱起盛夏就往醫院跑,“醫生,醫生……”
醫生聽到聲音出來,看到他懷裏的盛夏,急忙安排護士過來,將她放上手術車,推進了手術室。
望著手術室上麵的燈亮起的那一瞬間,江浩恩站在門口,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無力的靠著牆跌坐在地上。
他第一次見盛夏這個樣子,虛弱得讓人害怕,要不是她鼻息之間還有輕微的氣息提醒著他,他差點誤以為,她就這樣去了……
如果他的生活了從此沒有了盛夏,那他該多麼的難受和空虛?仿佛是跌入了無底洞般,永遠見不到天日。
人好像總是要失去才懂得珍惜,江浩恩也是從剛剛才發現自己的心。
隻要盛夏能好好的出來,他一定什麼都不要了,隻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