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連續的問題,江浩恩溫和的笑了笑,“現在沒事了,剛從醫院過來,就臉上擦傷而已,不礙事。”
盛夏撇撇嘴,“下次注意點嘛。”
或許也是受了顧柏彥給她灌輸的理念,這點傷,對於男人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她也就沒有多擔心,從沙發上起來伸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腰身,問,“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江浩恩說,“我煮吧,你想吃什麼?”
盛夏瞥了他一眼,“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等你煮飯給我吃,你想讓別人說我虐待你啊?”
江浩恩被她逗得低低的笑了笑,“行,那我們一起吧。”
盛夏嗯了一聲,“好,一起。”
然後,兩人在廚房裏開始忙活晚飯。
雖然說是盛夏來做飯,但其實還是和往常一樣,江浩恩什麼都不用她做,隻要她隨便打一下下手。
也許是和他算是認識挺久的了,一餐飯做下來,兩人很是有默契,基本是他需要什麼,一個眼神過去,盛夏下一秒便拿過來遞給他。
半個多小時就做好了好幾個菜,兩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飯。
在別人的眼裏,他們就像是十幾年的默契老友,但更像是熱戀中的男女朋友。
可是在彼此的心中,卻又十分苦澀。
她隻把他當真心朋友,而他,雖然很想擁有她,卻一步都不敢向前走。
晚飯過後,江浩恩看著她的狀態不錯,就問道,“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盛夏看了看時間,八點多。
她也沒有心情呆在店裏做生意,出去吹吹風,疏散一下壓抑的心情也是可以的。
她點了點頭,“好啊,去吧。”
盛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店裏,與他並肩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顧氏總裁辦公室。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顧柏彥都在思考著,要怎麼挽回盛夏,要怎麼才能和她把那件事情說清楚。
他現在知道了,她並沒有背叛他,她還是那個她。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對她放手。
顧柏彥最後決定,去和盛夏徹底的說清楚,包括她母親的這件事。
一這麼想之後,他立馬拿起桌麵上的鑰匙和手機離開。
開車過去的期間,顧柏彥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起來,這種感覺,像極了許多年前第一次談戀愛,那種緊張,卻又期待的心情。
路上經過花店的時候,悶騷的他,竟然將車子停了下來,走進去買了一束由99支玫瑰包紮而成的美麗花束,然後又繼續開車過去。
等綠燈之際,他望著副駕駛上的玫瑰花,想起盛夏的臉,眼角不自覺的染上一抹柔情。
腦海裏已經開始浮現出,她捧著玫瑰時那開心的笑臉。
顧柏彥滿心期待的開車過去,到了停車場停好車,捧著鮮花一步一步的往店鋪裏走去。
結果,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的店裏,他原本的滿身熱血,此刻就像是當頭澆了一盆冰冷的水下來。
她去哪裏了?難道在家?
可他來店裏之前看了監控,她不在家啊,所以他才直接到店裏來的。
顧柏彥無奈,單手捧著花,空出的一隻手,本能的摸向口袋裏的手機,剛想掏出來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隔壁店的小白就八卦的走出來,問道,“顧總,你來找夏夏嗎?”
他的動作又停頓下來,轉頭望向小白,“對,我來找她,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小白歪著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們去哪裏了,她們剛剛才出門的,才離開十來分鍾吧。”
“她們?”顧柏彥蹙了蹙眉,“她和誰?”
“她和江總啊,兩人一起關店離開了。”小白一副單純的模樣,想著之前江總也是經常過來和夏夏在一起,也沒有掩藏什麼。
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顧柏彥的臉色僵了僵,和小白道了謝,捧著花束轉身離開了。
他覺得,或許隻是他多想了。
按照往常一樣想盛夏和江浩恩的關係,就想象成,她隻是和自己親近的朋友出去玩一下。
他因為前幾天誤會過盛夏,知道她對自己從一而終的心意,在心底對她比較內疚,了解之後,也不會再誤會她。
現在見不到她,那就等晚上回到家裏再和她解釋清楚吧。
顧柏彥認為,自己做到這份上,按照他的性格,已經算是尊重她,寵愛她了。
以往的他,不管對於誰,從來都沒有這樣卑微過!
顧柏彥本想,這件事等今晚和盛夏好好解釋過後,就這樣過了,好好和她生活,珍惜每一分得來不易的相聚。
卻沒想到,剛把車子開出公路,遠遠的就看到,路燈下的盛夏和江浩恩。
她與他並肩走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一路上都有說有笑。
顧柏彥望著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再對比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候每天的愁眉苦臉,忍不住就在想,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她很辛苦?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她都會像現在這樣,一瞥一笑,都是這麼的開心?
他是不是要重新審視他們的感情了?
顧柏彥想,如果和他在一起,會讓盛夏很辛苦的話,那他一定願意尊重她的決定,隻要她想離開,他就會放手,不管自己多難受,隻希望她開心幸福就好。
顧柏彥緩緩伸出手,按了按酸痛的眼,繼而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調轉了車頭離開。
盛夏一直與江浩恩在外麵隨便逛了一個多小時,心情好了很多,走到街角,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家。
盛夏開車回雅苑的時候,想著回去又要一個人麵對著空蕩蕩的公寓,就開始有點排斥。
反正這個家,顧柏彥也不會回來的了。
她和他分手了,其實也不應該繼續住在他的房子裏。
盛夏從旁邊的包裏摸索出手機,一邊開車一邊打了電話過去給陳可欣,“可欣啊,你在忙嗎?”
電話那頭的陳可欣道,“沒有啊,剛下班,準備回家,怎麼了?”
盛夏弱弱的問道,“你家裏沒別人吧?我能不能過去借住幾晚?”
先在可欣那裏住著先吧,等她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