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放心吧,一定把她安全的帶回A市。”陽一難得正經的說道。
盛夏握著他的手緊了緊,說,“柏彥,等你忙完了,一定要立馬回來哦。”
顧柏彥嗯了一聲,溫柔的望著她,“知道,會的。”
十三已經訂好了下午回去的機票,顧柏彥陪著他們回到了酒店,再與盛夏一起進入了房間裏。
盛夏站在陽台上,望著外麵的風景,放遠了視線,說道,“來的時候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現在要走了,竟然莫名的有些留戀。”
聽說,喜歡一座城,是因為那座城裏,有喜歡的人。
顧柏彥從背後摟著她纖細的腰,頭靠在她肩上,順著她的視線望著她正看著的風景,溫柔道,“喜歡的話,下次再單獨帶你過來。”
盛夏卻搖搖頭,“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就像之前的美國三藩市那樣,去一次,就行了,去得多了,沒有一點意義,還會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顧柏彥挑了挑眉,有些懵,“為什麼?不是喜歡嗎?”
盛夏喃喃出聲,“因為你在這裏,才喜歡。”
他低低一笑,“傻丫頭。”
盛夏卻一臉嚴肅,“我是說真的,隻要你在哪裏,我就會喜歡哪裏。”
反正現在她都無父無母了,顧柏彥就是她的全部,他在哪裏,哪裏就是她的家。
顧柏彥放開了她,將她轉過身來,又再次將她攬入懷裏,緊緊的抱著,“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他想都沒想到這個傻丫頭會隻看到一個新聞就過來找他了。
“地震的時候,我聯係不上你,以為你出事了,就過來找你,我在廢墟上到處喊你,都沒找到你的時候,真的對生活絕望了,但是,看著你的新聞,知道你還活著,盡管很生氣,但始終還是感謝上天,讓你平安無事,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隻要你平安,就什麼都可以。”
盛夏靠在他懷裏,想起這些日子的艱難,還有昨天的綁架,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如果說,顧柏彥真的被淹沒在那片廢墟之中,就此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她也一定絕望得活不下去。
之前盛夏一直覺得上天對她不公平,現在卻感謝上天對她的眷戀。
每每看到顧柏彥對她這麼好,她都會覺得,從小到大,經曆的不幸,都是值得的,這樣才能凝聚她所有的幸運,遇上顧柏彥。
顧柏彥心疼的撫了撫她的小臉,“怎麼那麼傻。”
盛夏挽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不傻。”
隻剩幾個小時的時間又要分別,盛夏與顧柏彥相擁躺在床上。
她靠在他的身上,叮囑道,“柏彥,一個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的胃不好,要按時吃飯,要按時睡覺,不要熬夜。”
顧柏彥攬著她的小蠻腰,嗯了一聲。
盛夏支起個腦袋,在他的俊臉上輕輕一吻,又窩回他的懷裏。
顧柏彥習慣性的伸出手給她枕著,說道,“睡一會吧。”
她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睡,我要陪著你。”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未說什麼。
兩人盡管沉默著,但躺在一起,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這也算是一種幸福。
就這樣一會沉默,一會聊天,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盛夏隻覺得才與他對視了幾眼,聊了幾句而已,幾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陽一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顧柏彥起身,給她收拾好行李,再提著行李包,取出房卡,牽著她的小手走出了房間,滴的一聲,鎖上了房門。
盛夏望著緊關的房門,眨了眨眼,與這個地方,就此分別了。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這個地方,但是,這裏的風景確實挺美的,也留下了挺多難忘的回憶。
顧柏彥望著她不舍的眼神,問道,“很舍不得?”
她望著他,搖了搖頭,“不是舍不得這裏,是舍不得你。”
顧柏彥頓了下,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溫柔道,“我很快就回去了,乖……”
盛夏嗯了一聲,再三叮囑,“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的我都不擔心,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了。”
顧柏彥溫柔點頭,“好。”
他走到一樓前台,拿著房卡替她退了房,出門,將行李放進了車尾。
像往常那樣,為她打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頭,擁護著她坐上了車,“到家了打個電話給我。”
盛夏坐進了車裏,一雙大大的眼睛裝滿了不舍,卻很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顧柏彥低下腰,跨進了車裏,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又退了出來,關上了車門。
陽一坐在副駕駛,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吧顧二,到了打你電話啊。”
顧柏彥嗯了一聲,“你們也小心點。”
“知道了。”
陽一和司機說,可以開車了。
車子開動,盛夏急忙趴在車窗上,眼睜睜的望著與他距離越來越遠,盡管知道他已經聽不見了,還是說道,“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啊。”
顧柏彥站在原地,深邃的眸望著那輛漸行漸遠的車子。
盡管他沒聽到盛夏後麵的話說什麼,但也猜得到,她想說的是什麼。
一直到車子消失不見,他才收回了視線。
他越發的在心裏堅定著一個想法,這麼單純美好的女孩子,他真的舍不得交給別人照顧。
一想到假如有一天,她成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對另一個男人好,或者是被那個男人欺負了,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
以前,他從來不管奢望和她有任何結果,可是現在,他愛她,這輩子就認定她了,就一定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所以,就算有一百萬個阻攔擺在他們的愛情麵前,他也會一一鏟除,與她牽手走下去。
如果,一年後,他平安的從中東回來,他會不顧一切,立馬把她娶進門。
顧柏彥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他料定布魯斯不敢動他,陽一和他說,布魯斯島上正在訓練的手下還沒有完全成氣候,所以,他一點兵力都沒有,壓根就不敢引戰,他懶得理這個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