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找到你的顧柏彥了嗎?
夏夏,等你回來,一定要聯係我。
我好難過,好難過,現在才明白一句話,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朋友那麼多,還是隻有你一個對我是真心的。
夏夏,我好想你,好想你,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然後,她還發了一段視頻過來,盛夏急忙打開一看,竟然是她在家裏K歌的視頻,唱的是: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
盛夏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心也跟著一起痛。
她急忙打了電話給陳可欣,接通了許久,才被接起來,響起了低沉暗啞的聲音,“喂……”
“可欣,你在睡覺嗎?”
陳可欣吸了吸鼻子,說道,“嗯,怎麼了?”
“暈。”盛夏說道,“是我應該問你怎麼了吧?”
“沒怎麼啊。”陳可欣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我把蘇秦方給炒了,現在每天都日夜顛倒,現在剛睡醒,有點頭暈。”
盛夏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嗎?”
總感覺她離開A市的這些日子,A市發生了很多事。
陳可欣說道,“沒什麼,我懶得說了,你網上搜一搜吧,我都被罵成狗了,幸好老子道行深,不然早跟千萬網友對罵起來。”
“沒事,想開點啊。”盛夏安慰,“把他炒了就炒了,不稀罕。”
“誰稀罕啊。”陳可欣冷哼一聲,“姐現在大把錢,誰要靠他。”
她最最難過的,並不是失去了事業,也不是被人罵得連門都不敢出。
而是,在她這麼難熬的時候,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不但一點都不安慰她,還天天摟著個未婚妻,和媒體說什麼真愛。
媽的,你和你未婚妻是真愛,老子算什麼東西?
陳可欣對著電話,罵了一大堆髒話。
盛夏聽著她的髒話,一臉莫名其妙,一直到她罵完,才弱弱的問了句,“你,是在罵我嗎?”
靠,她招誰惹誰了,還被當成出氣筒了。
不過,聽著她的語氣,心情貌似緩和了不少,這個出氣筒,也當得值了。
“沒有啊。”陳可欣找回理智,“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呢寶貝兒。”
盛夏問,“那你罵誰啊?”
罵得那麼起勁,像瘋了一樣似的。
“當然是蘇秦方那孫子!”陳可欣的火氣又上來了,做了個深呼吸,說道,“不說這個混球了,你在那邊怎麼樣了?找到顧柏彥了嗎?”
“找到了。”盛夏眯眼一笑,“說起來你都可能不信,我在日本又遭遇了一次綁架,幸好還是我家顧柏彥來救我了。”
“停!”陳可欣打斷了她的話,“別再來刺激我,信不信姐分分鍾想不開給你看。”
“別別別,我錯了。”盛夏立馬認慫。
陳可欣圓滿一笑,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死你了。”
盛夏想了想,回答,“應該是明天吧,我也不是很確定。”
她想的是,隻要顧柏彥醒過來了,她們來日本的目的也達到了,四人不就可以一起回去了嗎?
陳可欣說,“行,那你回來記得聯係我。”
盛夏嗯了一聲,“可欣,你要是沒事做,就去開店,我有一把備用鑰匙放在小白店裏,你直接去取就行。”
“好,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做,明天我就過去開門做生意。”
“行,但也別太辛苦哦,店裏沒什麼貨了,你到時候直接聯係江浩恩,我的貨放在了他的車上,你過去取到店裏就行。”
“知道了。”
盛夏又和她聊了幾句,知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才放心的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一邊,看了看時間,從剛剛回來到現在,才一個小時,她卻感覺過了大半天似的。
差點還想過去看看顧柏彥醒了沒有,但又害怕吵到十三和陽一。
想想還是算了,十三說等顧柏彥醒了,就會告訴她一聲,她就在家裏等著就行。
盛夏在心底默念,不著急,不著急……
不就是想和顧柏彥相擁著聊聊天嘛,等他醒過來了,以後在一起相擁而談的時間多的是。
於是,盛夏先洗了澡,再靠在床頭上,緊緊握著手機,生怕錯過了十三的電話。
本以為等幾個小時就能等到顧柏彥回來,結果,一直等到大半夜,也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眼皮越來越重,她腦海裏一直催眠著自己不要睡,可由於太困,還是迷迷糊糊就沉睡了。
顧柏彥一覺睡得第二天早上九點鍾,迷迷糊糊的起來,望著眼前陌生的房間,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這陣子,一個人孤身在異國,想著布魯斯的狠毒,晚上根本不敢睡覺,尤其是知道盛夏過來之後,更加得時刻注意著布魯斯那邊的動靜。
所以從落地到日本到現在,整整一個星期,他加起來睡了不到十個小時。
昨天,心愛的人終於安全的在身邊,最值得依賴的好友也在身邊,他終於能放心,好好的睡一覺。
從昨晚七點多,到現在,睡了十幾個小時。
顧柏彥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發現腿的傷口雖然還沒有複原,但已經一點痛感都沒有,和正常一樣了。
他打量了房間一眼,沒有看到盛夏的身影。
才記起,昨天是被陽一扶到他的房間,這不是盛夏的房間。
這傻丫頭,一定很擔心他吧。
顧柏彥放輕了動作,怕吵到裏麵熟睡的人,想著出門口打個電話給盛夏的,剛走了兩步,身後響起了十三的聲音,“顧哥,你醒啦?”
顧柏彥回頭,說道,“嗯,醒了,我吵到你了?”
“沒,我本身就睡得淺。”
從小在島裏訓練,早就養成了一種警惕的習慣,外麵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驚醒。
十三說道,“我帶你去夏夏的房間。”
“好。”
顧柏彥隨著她出去。
一走出門口,十三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1806房,就是盛夏的房,快去吧,她估計等著急了。”
顧柏彥對十三溫柔一笑,“嗯,十三,辛苦你了。”
“顧哥,你這說什麼客套話呢。”十三瞪了他一眼,“咱倆誰和誰啊,不許和我那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