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不想我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

“算了,沒什麼。”

顧柏彥將欲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還用問什麼呢?江浩恩的話,已經給了他答案。

“哦。”

張少峰說道,“顧總,盛小姐的身體很虛弱,你啊,別每天晚上都折騰她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顧柏彥那宛若冰山的臉色,頓時害怕得不敢出聲了。

顧柏彥冷冷一笑,他是在告訴他,江浩恩把盛夏折騰得那麼累嗎?

“滾!”

顧柏彥暴怒的握緊了拳頭。

“那我滾了。”

張少峰轉身欲要離開,這才注意到他滿是血的手掌,驚訝得豎起了蘭花指,“你的手又怎麼回事?”

“別問那麼多,快滾。”

他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張少峰從醫藥箱了拿出了止痛藥和消炎水放在一邊,“那你等下記得消炎了上點藥。”

顧柏彥薄唇輕啟,“滾!”

這是他今晚說得最多的字。

張少峰哦了一聲,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顧柏彥打開了房間的門,拿起一邊的紙巾,抽了幾張,隨便的抹了一下手上的血漬。

再緩緩的走到了床邊。

盛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依舊昏迷不醒。

他坐了下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她的小臉。

顧柏彥在心底明明是憤怒的,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心疼這個樣子的盛夏。

他的指腹在她的小臉上來回摩擦,聲音沙啞的出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對你不好嗎?”

顧柏彥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那麼難受,那是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壓抑。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再次不甘心的問了句,“我就那麼不好嗎?嗯?”

可盛夏隻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

回應他的,隻是外麵漫天絢爛的煙花……

他呆在房間裏陪了盛夏許久,然後才提起了精神,拿起房門口的消炎藥,轉身走進了

書房。

盛夏是在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醒過來的,她頭痛欲裂,望著熟悉的房間,正努力的回想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被羅月月叫去買單,結果被灌醉了,然後,江浩恩出現了……

江浩恩?

盛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從床上猛的坐起來。

她清楚的記得,江浩恩吻她了……

後麵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是她平常穿得睡衣。

盛夏感覺自己的心頓時間涼了半截,不會是她腦海裏想的那樣吧。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現在躺在了家裏的床上,一定是顧柏彥及時出現,把她給救出來了。

一定是這樣的,每一次她有危險,顧柏彥都會出現,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顧柏彥去哪裏了?

盛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急得連鞋子都沒有穿,著急的在房間裏找顧柏彥。

房間裏沒有,她轉身又走去書房,門一打開,隻見顧柏彥正靠在工作椅上,專注的看著電腦。

他聽到動靜,抬眼過來望了一眼,卻沒有了後話。

盛夏愣了一下,他看她的眼神,怎麼那麼冷漠?

她揚起一抹笑,走過去問道,“柏彥,你……”

“你餓了吧?想吃什麼?”

盛夏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柏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她再次愣了愣,喃喃道,“我不餓。”

顧柏彥麵無表情的從位置上起來,“醫生說你身體太虛了,應該多吃點,我出去買。”

說著,他越過了她,轉身走出了書房。

“柏彥……”

盛夏追了出去,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昨晚……”

“沒什麼,你回去吧,鞋子都沒穿,別涼到了。”

顧柏彥依舊是打斷了她的話,這次,倒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剩下盛夏一個人站在樓梯口,不明所以。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顧柏彥對待她像變了個人似的。

是不是江浩恩真的對她做了什麼?

盛夏轉身就回到了房間裏,找她的手機,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她像是瘋了那樣,走進了洗手間,脫下了衣服,明明是看著身上一點那些的痕跡都沒有。

江浩恩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她還迷迷糊糊的記得,他把她帶走了,說是救她。

所以,是不是顧柏彥誤會了?

盛夏無力的下了樓,蜷縮在沙發上,孤零零的抱著自己的腿。

半個多小時,顧柏彥提了早餐回來。

盛夏回神,立馬跑過去,說道,“柏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正在換鞋子的顧柏彥怔了一下,繼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藥遞給她,“吃了吧。”

那一盒,是避孕藥。

盛夏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再次問道,“柏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能誤會什麼?”

顧柏彥換好了鞋子,往飯廳裏走去。

“你應該去問問江浩恩。”

他徑直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著早餐,卻食之無味。

盛夏走到他身旁,扯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不是的,你誤會了,江浩恩他那是救我……”

“對,他是在救你。”

顧柏彥雙手緊緊的握著筷子,青筋泛起,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盛夏說道,“那我去問他,我能給你個答複。”

“嗬。”

顧柏彥冷笑一聲,仿佛她說的話,是多麼的可笑。

他一把將筷子扔在飯桌上,站起來,冷漠的說道,“你去問他之前,先把這藥吃了,我不想我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

顧柏彥話剛說完,盛夏的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她不可置信的吼道,“你胡說,顧柏彥,你胡說八道,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盛夏,我有沒有說過,千萬別背叛我!”

顧柏彥捏著她的下巴,漠然出聲。

盛夏眼含淚水,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你汙蔑我,我什麼都沒做……”

她剛剛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像是做過的。

顧柏彥放開了她,“我可以忍受你拿走了我的古玩去賣,也可以忍受你拿了五百萬而離開我,可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將門摔得砰砰響。

隻剩下盛夏一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飯廳裏,淚眼模糊的望著緊緊關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