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陳可欣一下子沒留神,撞了撞盛夏,她無語的說道,“你怎麼停下來了?”
盛夏沒有回話,像是失神般,直直的望著對麵的那兩個人。
陳可欣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驚訝出聲,“顧柏彥?那個女的是誰啊?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她的聲音引來了對麵的兩個人的關注,顧柏彥看到她們,明顯也怔了一下。
盛夏以為顧柏彥會走過來解釋,可結果他隻是麵無表情的擁著身邊的女人,像是沒看見她們那樣,轉身離開了。
他旁邊的女人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挑釁般的微微一笑,摟著顧柏彥的腰離開了。
“嘿,我個暴脾氣,那兩個人要不要臉啊。”陳可欣氣憤的叉腰,準備跟過去過去理論。
盛夏拉住她,“別去了。”
她想過顧柏彥會找別人,畢竟她不是與他門當戶對的那一個。
可真要那麼快嗎?前幾天才與她表明了心意。
他早上還費那麼大的心思撤掉微博的上熱搜,可如今看看,這不就是現實嗎?
那個是他的未婚妻?他在有未婚妻的狀態下,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她?
盛夏發現自己雖然很難過,卻也哭不出來,隻是怔怔的明知故問,“那個人,是顧柏彥嗎?”
“是他啊。”陳可欣十分氣憤,“什麼人啊,女的不要臉,明知人家有女朋友還貼上去,男的更不要臉,明知自己有女朋友,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盛夏望著他們上車離開,收回視線,愣愣的說道,“他怎麼不和我解釋啊?”
“還解釋什麼?”陳可欣一臉唾棄,“你也太傻了,人家都陪那個女的去買內衣了,多私人的東西啊,還用說明是什麼關係嗎?”
盛夏眼眶裝滿了淚,撫了撫心口,隻覺得胸悶,難受……
陳可欣擁著她的肩,安慰道,“走,懶得理他,晚上去我家住去。”
盛夏傻傻的點了點頭,坐上陳可欣的車,回到了她的新家。
這是公司給分配的,一間複式公寓,精裝修,五十多平方,一個人住,那也很舒服。
盛夏將剛剛的事忘到九霄雲外,高興的說道,“小妞,不錯啊,混得那麼好了。”
“好什麼好啊,可能,這是蘇秦方對我的補償吧,他……”
話剛一說完,她就心虛的掩住嘴。
盛夏本來也就不以為意,可看的她那心虛樣,她也就八卦起來,“什麼意思?他憑什麼補償你?”
“他喜歡我,補償我不行啊。”
陳可欣越說越離譜。
盛夏眼角默默一抽,“你胡說什麼呢?他喜歡你?”
陳可欣坐在沙發上,拿著抱枕遮住自己的臉,“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盛夏撇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問。”
她也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我自己個還心情不好呢。”
陳可欣又放下抱枕,安慰道,“這有什麼啊,明天和他好好說,過得了就過,過不下去了就分。”
盛夏呆呆的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分?”
有那麼好分嗎?
她都已經卑微到什麼程度了,還是進入不了他的心。
她就算當一個人的替身,也願意與他在一起。
可他還是在外麵拈花惹草。
往深處想,如果他真要是越線了,她也真的會說拜拜,不管再愛!
“不分留著過年?”陳可欣鄙夷道,“反正咱倆每年跨年都一起過的,今年你也不要和他過了,繼續和我過吧。”
盛夏笑了笑,“好,咱倆過年還是一起。”
然後,兩人就關了燈,靠在一起看起了恐怖片。
顧柏彥將蘇詩雨送回去之後,就開車往家裏趕,他知道,她一定又傷心了。
可他當著蘇詩雨的麵,不能解釋。
他一旦不按照顧柏彥給的路走,和他撕破臉,他的母親就會受到傷害。
這是他千萬個不願意看到的。
回到家裏,看到整棟房子都漆黑一片,他的心緊了一下,她不在家?
顧柏彥有些著急,車子還沒有開進停車庫,就隻停在大門口,解了安全帶邁開大長腿著急的往裏麵走。
打開一樓的燈,沒人,上了二樓,臥室,浴室,書房,健身房,天台,還是沒人。
他拿出手機打了她的電話,一接通,就被拒絕了。
顧柏彥卻突然在這一刻放下了心。
證明她沒事,雖然還在生氣。
他下了一樓,靠在沙發上,發了短信給她:在哪裏?
信息發出去,但也和他估計的一樣,她沒回複。
他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也像是空了一樣。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拿起鑰匙起身,開車離開。
到了以前陳可欣住的地方,看著也是漆黑一片。
顧柏彥將車子靠在路邊,按下車窗,點燃了一根煙,她不住在這裏了?
他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蘇秦方,“陳可欣住在哪裏?”
蘇秦方斂了斂黑框眼鏡下漆黑的眸,“你怎麼問起她來了?對她有興趣?”
顧柏彥笑,“我可不敢和兄弟搶女人。”
蘇秦方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別亂說。”
顧柏彥說,“她到底住哪裏?我女人和她在一起。”
蘇秦方這才恍然大悟,放心的將地址告訴了他。
掛掉電話,顧柏彥一邊開車往那邊過去,一邊發了繼續打電話給盛夏。
可每一通電話,還是一打通了,就被掛斷。
顧柏彥勾起性感的唇笑了笑,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到了別墅門口,隻見房子裏麵時不時的傳來了暗光,也不知道兩女人在裏麵幹嘛。
他發了短信過去:我在樓下。
盛夏與陳可欣每次一看到恐怖畫麵都尖叫不已,兩人互相抱著安慰。
放在旁邊的手機時不時的亮起了屏幕,是顧柏彥打進來的電話,她還在氣頭上,不想接。
他又發了短信過來,問她在哪裏,她還在氣頭上,不想回。
他斷斷續續的,一共打了八個電話過來,每一個,她都不想接。
最後停了一段時間沒有打過來了,她卻又開始糾結,他怎麼又不打電話過來了?
過了好一會,收到了他發過來的信息。
我在樓下。
盛夏不可思議的看著信息,他就在外麵樓下?想想也是不可能啊,他怎麼知道她們在哪裏的。
心裏想著不可能,腳又忍不住的動了起來,走出陽台望下去,就看到停在了小區門口的那輛騷包的布加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