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幼把車停在一邊,不阻礙通道,然後提著歐連皓的外套下車。
歐連皓是這個醫院的大名人,她隻要把外套交給隨便一個醫護人員,就完事了。
可是,曲幼的運氣不好,剛走進大堂,就碰到自己不想見的人——張讓。
“曲幼?”張讓捂著一個冰袋貼在臉上,看到她出現,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上前。
曲幼往後退了兩步,皺起眉頭,心裏納悶,怎麼越不想碰見的人,就越是容易碰見?
張讓無視她臉上的反感,關心著她,“你怎麼來醫院了?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我陪你去掛急診。”
曲幼看著他手伸過來,立刻往後退了兩步,這個男人果然眼瞎,看不見她對他的厭惡就算了,還看不見她的狀態沒有異常,“我好得很。”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進醫院呢?不是你不舒服,那是你家人?是伯父還是伯母?”張讓一向被女人捧慣了,情商變得低下。
“你少在那裏詛咒人。”曲幼被纏得不耐煩,走到護士台,把外套遞過去。
“不是,曲幼,我是一片好心,你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在醫院不好。”張讓不放過表現的機會,之前他在曲幼麵前落下了壞形象,急著要把形象給挽救回來。
曲幼瞥了他一眼。
張讓此刻手裏握著的冰袋不再貼在臉上,不知道做了什麼,臉又青又腫的。
張讓被她看著,滿身的不自在,他臉上的這些傷,讓形象大打折扣。
因為蹲了看留所幾天的緣故,他被公司開除了。
張讓自認為自己的前途無可限量,就這樣被開除,心有不甘,想要去找老板說道理去,誰知道還麼找到人,就跟助理發生了爭執,動起手來沒動得過別人,結果被打了一頓。
道理沒說著,反而被人打了一頓,工作也沒了,他得不償失。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曲幼,若不是她之前故意惹自己誤會,他也不會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情來,更不會進局子。
但是張讓對她恨不來,又年輕漂亮還多金的女人,他怎麼會恨得來?
曲幼收回目光,問護士,“請把這個交給歐連皓醫生。”
“好的,請問你貴姓?”護士打算記錄下來,免得等會兒歐連皓問起自己一問三不知。
“就說他落在我車上的。”曲幼說完,往門口走去。
張讓立刻跟上,他說道:“原來你是還人衣服啊,怪不得來醫院。”
曲幼知道他心裏那點小心思,以往,她最討厭就是歐連皓嘴上的花心,但是現在,她最討厭的就是張讓這種死纏爛打不要臉的精神,他想做什麼,一目了然。
這種男人,從高中的時候就花著女人的錢,靠近自己,不過是想少奮鬥幾年。
曲幼心裏有了主意,停下腳步,她說道:“對,我是來醫院送外套的,可是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一個男人的外套會落在我車上嗎?”
張讓表情一愣,這幾天他蹲在夜未央,早就打聽清楚,曲幼還是單身的。
“我又不是計程車司機,我車上怎麼會有男人的外套呢,張讓,你還是收起那些心思吧。”曲幼無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