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似乎能注視一切,他問道:“做這種事情,讓你很不高興?”
“沒有,主人。”雲凝萱隻是討厭自己的身體罷了,被他調教成這樣,明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很難受。”男人的惡魔麵具一如既往的戴在臉上,泛著冰冷的光芒,語氣,卻是濃濃的不滿。
雲凝萱手指發抖,垂下頭,默默不語。
“你很恨這樣的生活?雲凝萱,這都是你當初的選擇,留在我的身邊,接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你說過為了活下去,你一切都會聽我的,並且,愉悅接受。”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如同深淵底下惡魔一樣,召喚著她與自己一同沉淪。
“對不起,主人。”雲凝萱想起那些過去,要是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這麼選。
不選擇他,這輩子,或許都不能與顧丞瀚相見。
男人對著這邊還試圖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冷漠一句,“滾!”
女人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
男人嘲弄道:“你看,這些女人都沒你有勇氣。”
“主人說的是。”雲凝萱想起當初留在他的身邊,那些艱難,甚至被弄得遍體鱗傷,她都忍下來了,想到以前,又想到現在,她身體發抖。
男人似乎說夠了,便問道:“今天有什麼要彙報的?”
“主人,我需要您的幫助。”雲凝萱道。
“說。”男人在除開她的事情上,很少會多說一個字。
“我在這個屋子裏沒有更好的辦法接近顧丞瀚,需要您幫忙,犧牲兩個人,我才能更好的接近他。”雲凝萱道。
男人眼底神色冰冷,拿起一旁的雪茄,“把你的計劃說出來。”
雲凝萱低聲告訴他,自己的計劃。
男人聽完,嘴角揚起冷漠的笑意,“雲凝萱,你果然是我調教出來的女人,夠狠,為了接近顧丞瀚,你還想出這樣的辦法,以前,讓你把槍口對著別人,手還抖得不行,現在,卻帶著這番狠勁,就是為了接近顧丞瀚,看來,為了那個男人,你是什麼都樂意做啊。”
雲凝萱的臉色蒼白,握住拳頭,她努力騙男人跟自己,“主人,我這麼做,隻是為了完成您的任務。”
“說得好聽。”男人把雪茄擰滅,冷漠地看著電腦那旁的女人,道:“我會安排人去做。”
“謝謝主人。”雲凝萱放心下來,他能夠答應,這些肮髒的事情就不用她去動手。
“所有事情繼續跟我彙報。”男人結束了視頻。
雲凝萱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狽,默默的扣好紐扣。
他能答應,那就做好,很快,她就能接近顧丞瀚了……
雖然剛被羞辱了一番,但是想想不久的將來,她就是陪伴在顧丞瀚身邊的女人,雲凝萱心情大好,關上電腦,躺在床上。
———
翌日,時清玥送時懷晏上學的時候,問了老師詳細的情況。
幼兒園的老師回憶起昨天的情況,“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看站在門口的小姐也不像是壞人,身穿的都是名牌,站在那裏也沒有喊門衛,我還以為是誰的家長,專門過去問了一下情況。”
時清玥追問道:“那她有說是什麼嗎?”
老師搖了搖頭,“她什麼也沒說,看見我走過去,她就走了,挺奇怪的,顧夫人,您認識嗎?”
時清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叮囑著老師,“除了我跟他爹地外,孩子的曾爺爺曾奶奶,還有趙嫂來接孩子都能讓他們帶走,但是如果是其他人來接晏晏,老師麻煩你注意一下,並且給我們電話通知。”
老師點頭,“顧夫人您放心吧,我們這裏管理嚴格,不是孩子家長叮囑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把孩子帶走。”
“嗯,麻煩你了。”時清玥蹲下,對時懷晏說道:“晏晏,你要聽老師的話,還有,如果爹地媽咪沒有空來接你,趙嫂就會來接你,千萬不要貪玩,跟別的人離開幼兒園,知道嗎?”
她實在不放心,也不想讓他弱小的心靈遭遇點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媽咪!”時懷晏點頭。
時清玥鬆開手,看著他走進幼兒園後,才放心的坐回車上。
顧丞瀚一直在車裏,把玩著手中的記憶棒。
“怎麼了?”時清玥扣著安全帶,問道。
“剛才聯係阿淵了,他說這不是他的記憶棒。”顧丞瀚把記憶棒把玩在手心裏。
時清玥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可是那裏也隻有你跟江先生到過,護工跟傭人沒有必要隨身帶著這玩意吧?”
“嗯。”顧丞瀚點頭,正是因為這樣,才覺得奇怪。
“江先生真的確認這不是他的?”時清玥問道。
“我們用的記憶棒都是自帶指紋密碼的,新型設計,這個沒有,看來也不是他的。”顧丞瀚打開車窗,想要把記憶棒丟棄到江裏。
“那如果記憶棒是雲小姐的,她為什麼要送來?”時清玥見他直接把記憶棒扔掉,疑惑道。
“凝萱應該也沒這些東西。”顧丞瀚關上車窗,對於外來的東西,他是不會插在電腦裏試的,萬一帶著惡性病毒,那公司很多的決策跟機密都會被泄露出去。
時清玥心裏想,或許雲凝萱就是想要找個借口見顧丞瀚。
畢竟如果記憶棒真的是他的,也大可以找別人送過來,不用親自跑,這親自的跑過來,目的性,的確明顯了些。
這樣想起來,那她送記憶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顧丞瀚見她沉默,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雲小姐為了見你一麵,的確不容易。”時清玥道,要不是她在環宇集團,昨天下樓的就是顧丞瀚。
“吃醋了?”顧丞瀚饒有趣味的看著她,似乎很喜歡她為自己吃醋。
“要是這樣也吃醋,那我周圍沒有病毒敢靠近我了。”時清玥不是吃醋,隻是有些感慨。
愛一個人很困難,愛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更困難。
雲凝萱無法擺脫自己心裏的魔障,便永遠的不能走出來,其他人對她的好,她也會全然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