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瀚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一邊套上一邊說道:“剛才王嫂來電話,說凝萱發病了。”
時清玥愣了愣,看他焦急的神情,又問道:“嚴重嗎?需要去醫院麼?”
“現在王嫂跟李姑娘正控製她的情況,玥玥,我過去看看,你在家裏照顧好晏晏,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顧丞瀚說道。
時清玥點頭,微笑道:“你去吧,我這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要是需要幫忙,告訴我。”
“嗯。”顧丞瀚沒想那麼多,拿著手機跟鑰匙便出了門。
時清玥聽到他跑車發動的聲音,然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她的眼底,是一片的落寞。
時懷晏看著她,道:“媽咪,為什麼爹地要去那個讓人討厭的阿姨那邊?”
雖然沒有親自告訴過他什麼事情,但是時懷晏聽著大人說話,便知道了雲凝萱的名字。
時清玥拿起遙控把電視關掉,她說道:“那個阿姨有病,你爹地過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時懷晏不解,“可是爹地又不是醫生,為什麼要去幫那個阿姨。”
時清玥啞然,對啊,顧丞瀚不是醫生,他過去或許能穩定雲凝萱的情緒,但是並不能幫忙治病。
雲凝萱,不過是他的救命恩人罷了。
“媽咪,我不喜歡爹地去照顧那個阿姨,爹地是媽咪的。”時懷晏站在沙發上,擁著時清玥。
時清玥回過神來,把孩子抱起來,“晏晏,這話以後不要說,那個阿姨對你爹地有恩,就跟你爹地把骨髓給你一樣那麼重的恩情,所以你爹地要對她好的。”
“哦。”時懷晏聲音悶悶的,似乎不高興。
“好了,別不高興,你爹地最愛的是你。”時清玥一邊哄著他,一邊抱著孩子往樓上走去。
“爹地最愛媽咪。”時懷晏在她的臉頰旁邊親了一口,“我也最愛媽咪!”
時清玥緊緊的擁著孩子,他真是個貼心的小暖爐,說的話,讓她心花怒放,“寶貝,你是個小暖男,我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好的,媽咪。”時懷晏點頭。
事情有幫孩子洗了澡,然後把他哄入睡後,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半。
顧丞瀚已經離開家裏有大半個小時,算著時間,已經到了雲麓府邸。
他不曾來過一個電話,也不知道雲凝萱的情況是否好了點,時清玥拿起手機,想要打一通電話,可是翻到電話的時候,她卻停了下來。
打了過去後又該說什麼呢,關心雲凝萱的情況麼?
這樣隻會讓顧丞瀚胡思亂想。
時清玥的確在吃醋,但是不想讓他知道,於是,又把手機放下,走進書房。
桌子上還有好幾個他沒有處理的文件,按照顧丞瀚處理文件的速度,他要是沒出門,這個時候這些文件應該全部看完了。
時清玥坐在大班椅上,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他處理好文件。
剩下沒處理的文件都不算難,她也能做主意那種,於是收拾起心思,她開始處理桌子上的文件。
處理好所有文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又到廚房煮了個麵條,保溫好,再上樓。
時清玥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
顧丞瀚依舊沒有消息。
時清玥甚至想問問他,今晚還能回來睡嗎?隻是這個電話打出去,兩人將會麵臨尷尬,她知道顧丞瀚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所以她也沒有必要擺出一副怨婦的模樣。
她走回臥室,想起中午的時候,顧丞瀚調侃自己的話語。
時清玥還專門準備了一件睡衣,她看著衣櫥裏懸掛的睡衣,黑色的薄紗質地,套在身上,那是誘惑力十足。
這是曲幼送給她的,說以後將會有大作用,本來以為今晚這件睡衣會起作用,但是現在這件睡衣沒什麼用了。
想了想,她把這件睡衣塞到衣櫥最裏麵的位置,然後拿起一件普通款式的睡衣。
梳洗好以後,時間已經到了午夜。
時清玥沒再看手機,而是躺在床上,因為她知道,手機肯定不會響的。
顧丞瀚回到別墅,已經是淩晨一點,看著客廳留下的一盞小燈,他心裏一陣內疚。
該留在家裏陪伴家人的時間他卻去陪著安慰了另外一個女人。
顧丞瀚脫掉外套,從書房裏找出換下的睡衣穿上,早在出門之前,他就洗漱完,打算把工作處理好,然後陪著時清玥跟孩子。
可是沒想到的是雲凝萱居然發病了,這樣陪著讓她穩定下來,足足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顧丞瀚換好衣服,看了一眼桌子,才發現時清玥留了字條。
她給自己把剩下的文件都給處理了,同時還做了夜宵。
顧丞瀚心裏泛著暖流,十分感動,放下紙條,他步伐很輕的走進臥室。
時清玥留了一盞照明的小燈,免得他回來的時候要摸黑,所以他推開門,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女人。
燈光灑在她的身上,整個臥室安靜愜意,顧丞瀚瞬間感覺到困意來襲。
他上了床。
時清玥卻轉過身,看著他。
“我吵醒了你?”顧丞瀚躺下,與她平視。
“沒有,我睡得不沉。”時清玥搖頭,聲音很輕的,沒有他的陪伴,她能睡著已經算是好的,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睡沉。
顧丞瀚擁著她,“對不起,早點休息吧。”
時清玥卻不想睡,握住他的手,挪向自己的身前。
“玥玥?”顧丞瀚察覺到她的動作,嗓音沙啞,他帶著熱火,看著女人。
時清玥道:“今天晏晏催促我,給他一個妹妹,我們,滿足他這個願望?”
麵對她的邀請,顧丞瀚自然不會拒絕,他覆身而上,低頭,鎖住她的紅唇。
時清玥閉著眼睛承受他熾熱的攻擊,鼻翼之間,卻嗅到了一個香氣,她的嗅覺敏銳,知道,這是屬於雲凝萱的氣息。
眼角落下一滴淚,她含著苦澀用更熱烈的態度去回應著他的吻。
室內的溫度越發的高漲,床上的兩個人,心思卻是不同,夜色,越發的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