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晏歪著頭看著兩個大人,嘴巴逐漸張開。
顧丞瀚轉過身要關上臥室門的時候,看到小孩子站在那裏,他有些犯罪的感覺。
對著時懷晏說道:“晏晏,去玩遊戲。”
時懷晏點頭,“漂亮叔叔,我媽咪怕疼,你懲罰她,要輕點。”
時清玥本來就倒掛在顧丞瀚的肩膀上,血液倒流,臉微微泛紅,聽到孩子這麼說,她嘶吼道:“顧丞瀚,你對我兒子說了什麼?”
顧丞瀚見時懷晏果然聽話的坐在沙發邊上玩遊戲,冷著一張俊容關上門。
時清玥被他摔到床上,瞬間頭暈目眩的。
床是軟的,不疼,但是她卻覺得在做夢一樣,踏在雲端與地獄之間遊走。
顧丞瀚欺身上前,時清玥瞬間亂了心神,他的俊容成倍的在眼前放大,她有些想哭。
有很多個夜晚,他們都是這樣的角度看著對方,一直看到對方入睡為止。
可是現在,他卻像是惡魔一樣,把她壓住,不能逃脫。
時清玥想要離開,卻怕讓他的骨頭受傷。顧丞瀚肋骨做了手術,打了鋼釘鋼板,要是她的動作太大……
她不敢往下想去。
顧丞瀚忘記了他們的情誼,可是她沒有忘記,時清玥推著他的肩膀,“你不要這樣。”
他的吻,卻落在她的嘴邊,探索著。
時清玥抗拒不了他的霸道,或者說,身體本能的,就要迎合他,說到底,還是忘不了。
顧丞瀚品嚐著她的甜美,心裏卻揚起疑惑,難道是身體的本能嗎?他之前隻是想要恐嚇恐嚇她,沒有打算繼續深入。
可是現在,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想要深入下去。
想要看到時清玥在他的身下喘息,求饒,甚至是索求,兩人一同到達雲端。
顧丞瀚想到這裏,更加熱切,沒有去探究為什麼。
時清玥根本就抵抗不了,隨著他的動作,漸深漸入。
時雪芬買菜回來,看見隻有時懷晏一個人在客廳,好奇問道:“寶貝,那個漂亮叔叔呢?”
時懷晏指著臥室的方向,“漂亮叔叔跟媽咪在房間。”
時雪芬皺起眉頭,瞬間又鬆開,她抿著笑容,把孩子抱起來,這個屋子的隔音不好,怕等會兒兩人發出點什麼聲響會讓孩子聽見,那就尷尬。
她說道:“看來你的漂亮叔叔跟你媽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先上樓去房東伯伯那邊,怎樣?”
時懷晏雖然好奇兩個大人在做什麼,但是也沒吵鬧著,讓時雪芬把她抱上樓。
時清玥終究是被顧丞瀚吃了。
在她的心裏,是再一次的吃了,而在他的記憶力,這是第一次。
現在他的記憶除了第一次那個晚上,就是隻有這麼一次經驗。
那次,是借助藥物的,所有的動作都是本能的發泄,而這次,他是隨著身心來的,兩人的身心卻意外的契合。
顧丞瀚心滿意足,覺得這個懲罰,他獲益了。
時清玥則是滿臉的鬱悶,卷著被單側身對著牆的那邊,不看這個男人一眼。
就算是失憶,他也沒忘記占她的便宜,想到之前他知道自己的謊言,然後還假裝跟她一起生活,占有了她的全部,時清玥便覺得自己有些犯賤。
而現在,更是重蹈覆轍,有些無語。
她應該抗拒的,但是顧丞瀚的吻帶著特別的魔力,讓她忘記了反抗,讓她順從了身體的欲望。
顧丞瀚穿上衣服,看著女人側著的身影,她的後背還有一道淺淺的長疤。
他坐在床上,輕輕撫著這道傷疤,嗓子莫名的發啞,“這是怎麼來的?”
時清玥翻了翻白眼,經過剛才一番的纏綿,她又昏昏欲睡。
見她不肯說,顧丞瀚又問道:“到底怎麼來的?”
時清玥回過頭,看著他眼眸裏的情緒,倒是淡定,“難道告訴你就能消失嗎?”
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些是他爺爺給她的,要是說出來,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吧。
顧丞瀚沒失憶之前,依舊對這些疤痕存在內疚,提出要送她到韓國去消除疤痕。
那時候她拒絕了,因為想要這道疤痕永久的留在這裏,成為一個告誡。
要不是她要接觸顧丞瀚,這道疤痕也不會這樣永久留在這裏。
時清玥覺得,這道疤痕是她應得的。
顧丞瀚輕輕撫摸著她背脊的疤痕。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撫摸疤痕組織的時候,這些觸感傳入她的神經,身體也微微顫抖。
時清玥睜開眼睛,問道:“我們現在算什麼?”
“我說過,讓你當我的女人。”顧丞瀚的聲音依舊冷漠,但是卻增添了點點事後的旖旎。
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做他的女朋友。
時清玥明白他的意思,他不需要談情說愛,隻需要在有需要的時候,能夠提供自己的身體陪他上床就行。
他到底,還是把她放到了最低的地位。
顧丞瀚說道:“明天訂個機票,跟我一起回國。”
“要去你自己回去。”時清玥堅決要跟他反抗到底,反正現在吃也被吃了,她也沒什麼還能繼續虧損的,“我還沒陪夠兒子。”
顧丞瀚的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起手機,開始訂機票。
時清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那訂票的軟件上一定會有她的身份證信息。
他打開看了一眼,果然……
顧丞瀚訂了兩張機票,道:“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回去。”
時清玥驚愕的坐起來,“你做了什麼?”
“順便幫你訂了機票,要是你不願意回去,我會找人夾著你回去。”顧丞瀚目光從手機屏幕處挪開,緊緊盯著她的身前。
時清玥的動作幅度很大,因為沒注意,被單已經微微往下。
她的美麗呼之欲出。
時清玥低頭,看見,立刻扯住被單,又鬱悶的躺下。
顧丞瀚輕笑一聲,走出臥室,這種事情,男女之間總是女人吃虧的,她估計是沒有氣力繼續與他鬧騰。
身心順暢的顧丞瀚看到時雪芬買的食材,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把外套脫了,卷起襯衫衣袖。
他要下廚。
他是讀書的時候就會下廚,並不是近三年才學的,所以即使失憶,他的一身廚藝也沒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