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顧丞瀚才舍得放開她。
時清玥坐在他的大腿上,撐著沙發,不敢撐著他的胸膛。
這個吻,是他強取豪奪而來的,一旦被他親上,她連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時清玥有些想哭,看著地上的設計圖,她修長的腿一跨,離開他的腿上。
她默不作聲的收拾著設計圖,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顧丞瀚站起來,站在她的身邊。
時清玥隻要一抬眼眸,就能撞入他的眼眸中,隻是,顧丞瀚的眼眸隻有探究,還有沒散去的迷離,沒有以往的溫柔。
時清玥有些失望,她把設計圖放在茶幾上,對視著他。
“顧總,你什麼意思?”她實在討厭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巧奪豪取。
顧丞瀚把他的頭發撩起,又放下,一下下的看似是極其的耐心,實際上則是在挑逗著她。
時清玥失了耐心,一把將他的手拍飛。
“我不是外麵的女人。”她說道。
“可你剛才動了情。”顧丞瀚直接說道。
時清玥被說得啞口無言,她剛才,的確是動了情。
因為一個來自於愛人的吻,她怎麼可能不動情呢?隻有顧丞瀚能在沒有感情的時候,親得下去,她實在是費解。
說實在的,如果他不是喜歡她,她寧願他像以往一樣冷漠,至少她可以用正常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把他給焐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人說不清道不明,說不出她是清白的,也說不出她是不清白的。
時清玥自嘲一聲,失了憶的顧丞瀚對她可是真夠渣的,而偏偏她不能說什麼,隻是笑。
“你到底想怎樣?”她被這個纏綿的吻給逼得有些瘋。
顧丞瀚皺了皺眉頭,到底想怎樣?他一向很清楚,“時清玥,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麼?”
他一向寡情淡欲,剛剛那個吻,卻讓他有一種想要撲到她的衝動,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沒有。”時清玥否認,心情顫抖。
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兩人之間有過什麼?的確是有過什麼,但是又能怎樣?
說出以前感情的事情,然後繼續說下去,說出她隱瞞跟欺騙?
雖然這個隱瞞欺騙並沒有直接傷害過他,但是顧丞瀚對她現在是沒有感情的,一旦說出來,說不定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狀態之中。
時清玥還舍不得與他這樣一刀斷了。
顧丞瀚眯著眼睛看著她,“你在隱瞞我。”
“你到底想怎樣?”時清玥有些崩潰,這樣被苦苦相逼的感覺很不好受。
“要麼告訴我以前的事情,要麼,做我的女人。”顧丞瀚脫下她的外套,手緊緊握住她纖瘦的肩膀。
她這個樣子,顧丞瀚便是認定了她知道他過去的事情。
時清玥感覺到肩膀一涼,她洗了澡,裏麵穿著的是一件背心。
因為天氣已經逐漸熱起來,她也不穿那些長袖的睡衣,免得晚上睡覺會被熱醒,卻沒料到,他會有這個動作。
“我拒絕!”時清玥感覺到尊嚴被他踐踏在地上,一把將他的手拍開。
顧丞瀚濃眉的眉頭緊皺,眉峰之間有著一股冷漠。
時清玥這是長了膽子,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顧丞瀚感覺身體一陣火熱。
不過,他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
顧丞瀚低聲說:“我不會給女人第三條路,時清玥,你若是今天全部拒絕,那以後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是一種警告,他就像是獵殺者,而她則是被他視為獵物。
時清玥對上他的雙瞳,看著兩個自己,在他的眼裏,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無奈。
握住拳頭,她倔強得很,“我拒絕!”
顧丞瀚點頭,“好,很好。”
他莫名的覺得生氣,感覺時清玥的欺騙讓人難以容忍,胸腔裏有股難以言喻的怒火。
其實欺騙他的人不止時清玥一個,他意識到李楊對他的過去也有所隱瞞,可是這些怒火,全部灑在時清玥身上。
顧丞瀚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他連連點頭,最後拂袖離開。
時清玥聽到他跑車發動的聲音,嘴唇的觸感還是火辣辣的,站在客廳,她沒有走出去,聽到汽車的聲音越來越遠,她跌坐在地上,眼淚落下。
晚風從客廳門口灌入,她隻穿著背心,發覺冷得透徹。
顧丞瀚的冷漠,傷害了她的心。
時清玥捂著臉哭泣,不知所措。
顧丞瀚不知道她的痛苦,不知道她的難處,隻知道苦苦相逼,這樣讓她一顆愛著他的心又痛又碎。
或許,當初在分手後就一別兩寬,各自生歡,而不是像現在那樣,被逼,被侵占。
時清玥想了想,又不甘心,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她倒在地板上,冰冷的後背貼著地板,她不覺得冷,心裏頭,早已經冷透。
從剛開始接觸失憶的顧丞瀚,她沒想過會是今天這樣。
時清玥有了想要逃的念頭,可是公司這邊她不能放開,要是顧丞瀚怪罪下來,對瑤光集團怎樣……
她想到,又是覺得頭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顧丞瀚正常一點?
他好像為了追求自己的記憶,瘋了魔。
顧丞瀚開著跑車在馬路上飛馳,因為已經快十二點,別墅區的馬路上沒有太多人。
他開車很彪悍,仿佛出過車禍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帶著藍牙耳機,對於手機裏幾通的未接電話絲毫不理會,而是直接撥打了李楊的電話。
李楊接通電話,語氣恭敬,“總裁,晚上好。”
“去我別墅一趟。”顧丞瀚說道。
他已經忘記自己出事之前一直住在公寓,所以現在又搬回了明泉別墅區的別墅那邊。
“是。”李楊看了一眼時間,暗暗咂舌,看來失憶前後,都是一個工作狂,這是顧丞瀚另外一個沒變的特征。
李楊準時的到達顧丞瀚的別墅,他已經開車回家,並且開了好幾支紅酒。
可是無論是哪一支,都不如時清玥喝的那支美味,他放下酒杯。
李楊走進來,看見他坐在吧台前麵,酒杯跟紅酒都放了一排,好些都是上了年份的酒,蓋子都沒塞好就放在那裏泡空氣。
他暗暗咂舌,為這些好酒可惜。
“總裁,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李楊低頭說道,控製著自己不去惋惜這些好酒。
“我要收購瑤光珠寶。”顧丞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