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病房的門重新關上,蔣琬開始編織她的謊言

果籃被接走,時清玥兩手空空,感覺到更加尷尬。好像內心已經被這個男人完全看空。

她本來可以用握緊果籃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你叫什麼?”顧丞瀚又問道,察覺到她的忐忑不安。

來這個病房探望的人有很多,他們都是各種樣子,表情也是不同,但是沒有誰,像她如此的忐忑不安。

“清玥。”時清玥很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姓清?”顧丞瀚輕輕挑起的尾音讓她的心髒一陣顫抖。

時清玥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到他說道:“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顧丞瀚很高傲,對待外人也是傲慢得很,護士聽見他說話,瞪大眼睛,這是她這麼多天第一次聽到他在誇人。

時清玥吸了吸鼻子,繼續看著病床上的人。

顧丞瀚又問道:“你是一個記者?”

“不是。”時清玥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她跟他說清楚自己是一名記者後,被他粗魯扯掉衣服,刪掉相機裏的照片的情景。

以後後麵她寫的報道給他帶來的麻煩。

他那時候一定很懊惱她是一個記者吧?

時清玥想到以前給他製造的麻煩,嘴角微微往上勾。

“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顧丞瀚問道。

“我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因為商場上的事情,我們認識……”時清玥沒有辦法如實告訴他他們之前認識的經過。

他現在忘記了一切,要是說起以前的那些過往,他說不定會討厭。

時清玥不能冒險,現在的她,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全新的時清玥,她一定要給他留下好的印象。

她的話剛說完,便聽到蔣琬尖銳的聲音,“你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時清玥與顧丞瀚的目光一同看著門口,蔣琬衝了進來,扯著她的衣服,“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接近他嗎?”

時清玥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隻能道歉,“對不起。”

“滾啊,快滾!”蔣琬情緒激動,餘光觸及到顧丞瀚,察覺到他眼眸裏的溫暖,心裏的感覺便是更加不好。

時清玥被半推著離開了病房。

還沒來得及看顧丞瀚一眼,病房的門“啪”一聲,被關上。

她隻能被關在外麵。

時清玥的心情有些沮喪,雖然早就想過可能會遇到顧丞瀚的父母或者其他顧家的人,但是沒想到,這麼狼狽。

蔣琬的反應太過激動,她指著關閉的門,對護士嘶吼著,“以後這個女人到來,不要讓她進來。”

護士瑟瑟發抖,點頭答應。

顧丞瀚則是躺在病床上,眼眸的溫度已經褪去,他又冷漠的看著蔣琬,“這是我的訪客,跟你無關。”

蔣琬被他維護時清玥的話給氣得發抖,吼道:“你知道什麼,這個女人不是好人!”

顧丞瀚疑惑的皺起眉頭,有不解,有厭惡。

蔣琬知道,要是不做點什麼,顧丞瀚對時清玥的身份一定會更加好奇。

她說道:“這個女人跟集團是競爭的關係,你這次喝醉了出事也是她陷害的,因為她覺得是我們家害了他們一家,她來接近你,也是不安的好心!”

“說清楚。”顧丞瀚道。

蔣琬深呼吸,看了一眼護士,“你先出去。”

護士聞言點頭,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重新關上,蔣琬開始編織她的謊言,“當初,這個女人的母親認為是我們集團竊取了她外公的設計,但是實際上,那個設計是他的女婿,也就是那個女人的父親親自賣給我們集團的,也有設計者的簽名同意書,所以我們沒有把設計圖返還,結果她的外公就死在我們集團,就是這件事,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女的依舊不懷好意,一直破壞我們集團的珠寶生意,還要陷害你,要不是她的手腳太過利落,警察找不到那些痕跡,她現在已經蹲在監獄裏麵!”

顧丞瀚皺著眉頭,對蔣琬說的話沒有表示相信,而是問道:“是她陷害我出了車禍?”

“就是她,不是她還有誰?”蔣琬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咬下時清玥的肉用來咀嚼,“隻不過她的手法太過利落,所以警察追究不到。”

顧丞瀚沉默了,他們說的是他酒駕,怎麼就變成了,是時清玥陷害的?

“瀚兒,這個女人惡毒得很,你千萬不能接近,以後見到她過來,一定要把她趕出去,她現在是知道你失憶的事情才故意來接近你討好你,心裏肯定是在盤算著什麼,因為你出事,你爺爺現在辛苦撐著集團,你也不想我們一家子辛苦經營的事業給毀在那個女人身上吧?”蔣琬握住他的手,說道。

顧丞瀚抽出手,冷漠地說道:“嗯。”

蔣琬見他冷漠的眼眸,心裏舒服了些,這下子,看時清玥能怎麼辦!

她的兒子,不會再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知道顧丞瀚不喜歡太過囉嗦的人,她沒有繼續叮囑下去,而是讓護士走進來,讓她把湯喂給顧丞瀚。

“瀚兒,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已經過了三年,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親自處理的,我已經不記得了,你已經生了三年的氣,這三年我是難受得很,你不要再讓我煎熬三年了,好嗎?”蔣琬說著說著,擦了擦眼淚。

因為顧丞瀚丟掉了這三年的記憶,所以三年前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仿佛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蔣琬再一次受著他的氣,心裏自是難受的很。

顧丞瀚沒有回答,他忘記了三年時間發生的事情,停在那裏,那個夜晚的事情,曆曆在目。

他甚至還能有一種錯覺,在夢裏,撫摸著那個女人的身體,仿佛是真的那樣。

他們不知道,顧丞瀚也在受著這種煎熬。

夢裏的女人對他怨恨,對他不解還有求饒,可是他卻不能自主那般,在夢裏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了那個女人的身體。

夢醒後,又是一陣的懊悔。

顧丞瀚看著蔣琬落下的眼淚,合上眼眸,道:“我累了。”

他不願意跟她繼續討論這件事。

蔣琬見他說累了,也不敢繼續打擾,讓護士把湯裝回保溫瓶,自己則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