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敏的事情當初公開的時候,引起了廣泛的關注,當時還有很多的輿論在討論這件事,甚至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現在又鬧出這麼一出,警察幹脆把他們夫妻兩人給控製起來。
時清玥挽著顧丞瀚的手臂,聽完了前因後果。
她拿出手機,遞給警察,“這手機裏麵有兩段錄音,或許可以幫助你們工作。”
警察驚訝,立刻拿出數據線,把她手機的兩段錄音給導了出來,再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遞回時清玥的手裏。
另外一個警察走過來,對兩人恭敬的敬了一個禮,“顧先生,時小姐,局長邀請您們先去會客室坐一坐。”
時清玥卻不想去,她問道:“我能探望時宏正嗎?”
警察愣了愣,看了一眼另外一個警察。
另外一個警察職位比他高,於是當下做了決定,“可以的,這邊請。”
時清玥看著顧丞瀚,道:“我想一個人去。”
她做了這些事已經證明自己不再是什麼心思簡單的人,但時清玥還是不想讓顧丞瀚看見自己的黑暗的模樣。
她坦言道:“我想一個人去。”
顧丞瀚應了她,“我在會客室等你。”
時清玥點了點頭,與一個警察一同走向審訊室。
時宏正早就被帶進了審訊室,早些年攀上了任家的關係,他覺得時家的親戚沒有權勢隻會從他這裏撈好處,所以早早的就丟掉了那些親戚關係安心做他的高等人,以至於他現在孤立無助,除了請律師,他也隻能想到時清玥。
時清玥走進去,看到他臉上的欣喜若狂。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時宏正以為她會過來,就是幫助他麼?
她不會這麼做,她指揮落井下石。
“清玥,我的寶貝女兒,你來了。”時宏正激動的兩眼閃著淚花。
他舉報蘇如容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這一出,那個女人居然留著當年的取藥的證據,並且把事情說得頭頭是道,讓警察把他控製住。
“有什麼,你說吧。”時清玥說道,眼神冷得很。
她眼眸裏的清冷,讓他的一筐熱烈冷了幾分,帶著乞求的看著她,“清玥,你能保釋我嗎?”
時清玥靠在椅背上,眼睛又大又亮,如同任夏敏的雙眸一樣。
隻不過,任夏敏那時候的雙眸迎著他,是有愛意的,而時清玥的雙眸,除了冷漠,沒有其他溫度。
“這是律師做的事情。”她說道。
時宏正一愣,感覺到有些難以啟齒,可是要不保釋,他留在這裏會瘋掉的。
“我現在所有的資產都被銀行給凍結,還要等年後才能解凍,現在,我沒有錢……”他坦露出囊中羞澀的情景。
時清玥點頭,“你覺得你能被保釋嗎?”
“警察手裏也隻有蘇如容那賤人的取藥單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的證據,當年她也是得過產後抑鬱的,所以……”時宏正壓低聲音,又道:“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能告得進去。”
“清玥,我會沒事出去的,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糊塗事,但那都是蘇如容那賤人的蠱惑,我才會這般的,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清玥,你幫幫我,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你母親。”
時清玥聽完他的懺悔,心裏毫無波動。
在瑤光珠寶沒有出事之前她不曾聽過他的懺悔。
但是一個人的心變得鐵硬了,這些懺悔停在耳朵裏,也不過是左耳入右耳出,不會落入心裏的。
時清玥站起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放心吧,你不能保釋出去的。”
時宏正一愣,表情驚愕,“為什麼?”
時清玥莞爾一笑,她笑起來的弧度,與任夏敏有幾分相似。
時宏正的眼睛有些昏,他居然有種錯覺,是任夏敏附在時清玥的身子裏,來尋仇了。
他愣是被她的笑容給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因為……”時清玥把他的五官刻在心裏,此刻有種大仇已報的快感,“警察的手中,現在有你們兩人自訴犯罪經過的語音。”
時宏正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之前不是為了娶蘇如容拋棄了我媽媽嗎?現在你們一起入獄,又能在監獄做夫妻了,說起來,到時候你們的事情可能還能在監獄流傳呢,一對有情人,為了能在一起,共同下藥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時宏正攤在椅子上,他想要罵時清玥,可是隻感覺到渾身無力。
暈眩讓他覺得極度不適,天旋地轉的,呼吸起來,還覺得心口疼。
他連罵人的力氣也沒了。
時清玥冷漠的看著他,“現在好了,你拿著我外公的財產風光了二十多年,現在也該風光夠了,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說完,她拉開門,走出去。
時清玥來過警察局很多回,對這裏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會客室。
她推門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江景淵也在裏麵,微微一笑,朝著他點了點頭,“江先生,新年好。”
江景淵依舊是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笑起來,風度翩翩,比顧丞瀚能暖幾分。
“時小姐,雖然在這種地方跟你道新年好不太合適,不過我還是要說,新年好。”
時清玥點了點頭,笑著,走到顧丞瀚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顧丞瀚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有些冰涼,關心道:“已經處理好了?”
“嗯,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們回去吧?”時清玥點頭,此刻她隻想離開警察局。
江景淵看著他們親昵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
顧丞瀚握住她的手站起來,與江景淵點了點頭,就要往門口走去。
看著他們就要離開,江景淵突然說道:“阿瀚,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我說的話,你考慮下。”
“嗯。”顧丞瀚沒有立刻拒絕,應了一聲,與時清玥一同走出去。
她感覺到有些疑惑,但是沒有當著那麼多人去問他。
離開警察局後,上了車,時清玥才問出心裏的疑惑,“江先生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生意上的事情。”顧丞瀚開車,給了她答案。
時清玥不再說話,心裏卻是莫名的慌。
江景淵說的那番話,她真的不認為是跟生意上的事情有關,她想到顧丞瀚與江景淵在曲幼家裏說過的話,沉默著。
時清玥想起一個名字,雲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