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看著節目。
時清玥心事重重，不知不覺的喝多了兩杯紅酒，她一會兒看著電視，目光卻大部分的落在老人家跟顧丞瀚的身上。
他們待她如同家人一樣，還要讓她回去祭祀。
時清玥的內心更是糾結。
她當初的目的是報複顧家，若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能夠讓本來看著平靜的顧家瞬間風起雲湧，那自是能夠達到她的目的。
可是時清玥一想到顧丞瀚會因為自己跟顧家決裂，她就不想去。
或許，是因為對他的便，讓她的初衷變得不太重要。
時清玥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節目，心裏的思緒則是淩亂的很。
她很恨自己的記憶力太好，把上一代的仇恨一直記在心裏。
恍惚間，陽台外麵傳來煙火的聲音。
顧老夫人感歎一句，“一年一度的煙火展要開始了，幾乎年年都這樣，也不錯，有氣氛。”
顧丞瀚微微垂眸，看著時清玥臉上的嫣紅，她喝了酒，上了臉，紅粉紛飛一片。
“要去看嗎？”他問道。
時清玥點了點頭，借著他的手站起來。
她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京城的煙火展，以往當記者的時候，基本上是全年無休，就是這大年三十的，她也要去跑新聞。
有時候也會報道這個煙火展，可是那純粹是工作，沒有幾分欣賞的意思。
顧丞瀚拿起她的外套披上，兩人走到陽台處。
京城的夜晚本來就繁華，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為這種城增添了繽紛的顏色。
晚風吹拂，時清玥依靠在陽台的圍欄上，看著一朵朵的煙綻開，她臉上揚起微笑。
顧丞瀚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她。
時清玥感覺到他目光炯炯，側眸看著他。
煙花印入他的瞳孔中，她感覺到又是一個絢麗燦爛的世界。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時清玥感覺到他的目光從未離開，擦了擦自己的臉。
顧丞瀚搖頭，道：“沒有。”
時清玥甜甜一笑，握緊手中的酒杯，因為清醒了些，她又抿了一口紅酒。
她以前從未奢想過時間會過得那麼慢而美好。
能站在高處的陽台吹風，看煙花，喝紅酒，身邊還有一個能夠讓她失去理智的男人陪伴著。
滿足感，從心裏揚起。
耳邊充斥著煙火的喧鬧，時清玥輕輕湊近他的臉。
屬於他的氣息夾著紅酒的清香撲麵而來，她知道，這不是夢。
“丞瀚，我從未想過會這麼享受這一天。”時清玥說道，今天做的事情，雖然忙碌，卻是享受。
這是一種過節的氛圍。
顧丞瀚看著她眼中的迷離，頓了頓，風吹過來的時候，他就清醒了許多。
他問道:“玥玥，以後的每一年，我們也會這麼過嗎？”
時清玥眨了眨眼睛，他是在跟自己要承諾嗎？
時清玥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看向遠方的煙花，此刻的絢爛，成為她最好的掩護。
心底充斥著無比的複雜，顧丞瀚在跟她要一輩子的承諾，可是自己此刻十分清明，這是沒可能的。
顧丞瀚久久的得不到他的答案，心慢慢的下沉，她還是不能放棄心裏頭的那些仇恨。
他的心肺，如同被火灼燒了一般，喝了一口紅酒，卻無法平複此刻的心碎。
“玥玥……”顧丞瀚的嗓子被紅酒熏得有些沙啞。
時清玥從糾結中回過神，她沒有看身旁的男人，而是看著一束束往上飛升的煙火，它們美麗，卻是短暫。
就跟她與顧丞瀚的情分一樣。
“我們會的。”時清玥在心裏歎息一聲，說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
末了，她又在心裏安慰自己，今天的日子特殊，就當是欺騙著自己。
顧丞瀚得到她的答案，但是心底依舊是沒有滿足，他一手摟著時清玥，另外一隻手則是捧著紅酒杯，紅色的酒液在他的晃蕩下，起起伏伏，就像是他沸騰的血液，喧鬧著奔騰著，根本得不到滿足。
“好。”他應著她的話，沒有說出心底裏的話。
被拿到陽台的紅酒很快便喝完，顧丞瀚又開了一支。
時清玥也是心事重重，也喝了不少。
待新年的鍾聲響起，最後的一處煙花也在夜空中綻放出屬於它的美麗，慢慢的，沉歸於沉靜。
時清玥看著身邊的男人，她的眼神迷醉，喝了不少，已經有些站不穩，她依靠著身邊的男人，道：“丞瀚，新年快樂。”
顧丞瀚的眼神閃爍著比夜空還要閃亮的光芒，她忍不住，踮起腳尖，紅唇貼上他的薄唇。
唇瓣交纏很久，兩人從陽台一直親吻到臥室。
時清玥被他抵在床上，她喘著氣，感受著他的親吻在身上撩撥出的火。
紅裙褪下，她感受到顧丞瀚的愛憐，身體與心髒一同顫抖。
紅與白的顏色刺激著顧丞瀚的雙眸，他的親吻狂熱了幾分。
今天的夜色太過迷人，紅酒也太過醇厚，時清玥的理智直接被衝垮，她低聲吟哦著，隻想把兩人的那重禁忌也給衝破。
或許，把自己交給他，也是不錯，哪怕以後分開，以後在新年的第一天，她也能有個回憶。
時清玥捧著顧丞瀚的臉，低聲喘著氣，道：“丞瀚，別忍了。”
顧丞瀚聽著她的話，停下動作，理智回來幾分。
“玥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的話語就是一種邀請，本來就難以控製的他瞬間要爆發一樣。
時清玥點頭，貼著他的嘴唇低語，“我們不是要一起過以後的每一年嗎？丞瀚，愛我。”
她的聲音磁性而蠱惑，剛回來的一點理智，在她主動的親吻下化為灰燼。
什麼仇恨，什麼顧忌，此刻都不如他們在一起更加誘人。
室內的氣溫越來越高，時清玥控製不住身體的意識，發出一聲聲的低吟，床簾隨著他們的頻率，晃蕩著。
時清玥感覺自己被拋在了海洋上，浮浮沉沉，卻是無比的愉悅，這種感覺，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顧晨喊的動作很溫柔，沒有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在無力的喘息交纏中，她終於成為顧丞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