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訴他你身體不舒服的事情嗎?”曲幼八卦道。
時清玥搖頭,這點小事告訴他做什麼?
“你這個人真是不會談戀愛,我告訴你,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跟男朋友說,哪怕是對方回你一句多喝熱水,那也要說,不說,怎麼能得到男朋友的愛護?”曲幼長篇大論,激動的時候手還離開方向盤,舞動了幾下。
“行了,不就是一個感冒嗎?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我才沒有那麼脆弱。”時清玥的嗓子沙啞,看到她這樣,道:“我的生命都交在你手上,你好好開車。”
那些小女生的事情,她不屑於去做。
顧丞瀚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管自己?
“你要是不矯情,就不是女人了,妞,你胸前,不會是假的吧?”曲幼故意調侃。
如果她不是在開車,時清玥一定會調戲她一番,居然會這麼說自己。
到了醫院,她掛了門診,看了,醫生說掛個水就沒事。
時清玥去掛水,把手機給了曲幼。
看著護士幫她打好針,兩人走進輸液室,曲幼幫她掛好藥水,然後說道:“我有些口渴,去買水,你要喝嗎?”
“你回來的時候幫我斟一杯溫水吧。”時清玥一手撐著額頭,靜脈輸液效果不算快,她的頭還在疼,就像有人拿著小錘子敲著她的額頭一樣。
“行。”曲幼離開輸液室。
手裏還握住她的手機,露出狡黠的笑容,她滑動解鎖,然後給顧丞瀚一個電話。
時清玥不矯情,那她替她矯情總行吧?
顧丞瀚很快接聽電話,聲音帶著寵溺的溫柔,“玥玥?”
曲幼聽見,又不免的打了一個冷顫,還真的是,肉麻。
清了清嗓子,她說道:“那個,顧總,是我,不是你家女朋友。”
“曲小姐,有什麼事?”顧丞瀚收起話語裏的溫柔,語調恢複正常。
曲幼在心裏默默感歎,這情緒還真是收放自如。
“當然有事,妞她感冒了現在在醫院輸液,我陪著呢,就告知你一聲,放心吧。”曲幼沒有給他太多回複的時間,結束了電話,功成身退。
買了水,曲幼又給時清玥倒了一杯溫水,慢吞吞的往輸液室走去。
心裏則是想著,顧丞瀚要什麼時候才到呢?
曲幼算著時間,大概是半個小時吧。
把水杯遞給時清玥,“妞,喝點溫水,會好受一些。”
時清玥接過,道了一聲謝,用溫水抿了抿嘴唇,那裏幹燥得難受。
“曲兒,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生病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奶聲奶氣跟人撒嬌。
曲幼看著好友,這幅樣子哪有一點像是母親的樣子?若是顧丞瀚見著,會心軟吧。
“輸液後就沒事啦,下次睡覺記得蓋好被子。”曲幼叮囑道。
時清玥頷首,她昨天是太累了,白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精神耗了一大半走,又看了些自己本來就不懂的書,所以特別容易困。
十五分鍾後,顧丞瀚的身影出現在輸液室,曲幼朝著他招了招手,同時搖了搖時清玥的肩膀。
順著好友的目光,她看到站在輸液室門口的顧丞瀚。
他的出現,吸走了所有的光,輸液室的人,紛紛看著他。
他就站在門口逆著光,時清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微微眯著眼睛,還是看不清。
然而卻莫名的感受到,他的關心。
她這是生病了,才會這樣吧?
顧丞瀚走過來,“你怎麼生病了?”
時清玥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昨天晚上沒有蓋好被子。”
這種事情隻有小孩子才會做的,當著他的麵子說出來,她覺得臉上的溫度很燙,也覺得羞恥。
顧丞瀚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液體,還有整整兩包,說道:“辦個入院手續,躺著輸液會舒服點。”
時清玥覺得這樣誇張了,拒絕道:“不用,其實這很快,這裏有曲兒陪著我就好,你快回去工作吧。”
她不用問,也知道是曲幼通知他的。
剛才就不該給她手機。
曲幼看了一眼時間,才過去十五分鍾,比她原先以為的時間要早,她站起來說道:“哎呀,妞,你就聽顧總的唄。”
顧丞瀚拋開身份,也是一個焦點人物,到哪裏都是受人矚目的,畢竟這麼好看的男人,自然是受到關注。
從他進來那刻開始,就已經一直被人打量。
“玥玥,我是你的男朋友。”顧丞瀚說道,坐在另外一邊的椅子上,表示自己不走。
時清玥微微斂起眉頭,似乎十分困擾。
曲幼嘴角挑起愉快的笑容,道:“既然這樣,麻煩顧總你照顧她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先離開,拜拜。”
時清玥沒來得及說什麼,她便把手機塞到自己懷裏,揮手離開。
顧丞瀚是帶了文件來的,他已經預料到時清玥要輸液,既然她堅決不肯開一間病房,於是便坐下來,一邊看文件一邊陪著她。
一身職業裝打扮的顧丞瀚成為輸液室的焦點,來來往往的護士也變多了些。
時清玥看著他在專注的看著文件,有些無奈。
感覺到她的目光,顧丞瀚回眸看著她,深邃的眼睛帶著擔心,問:“怎麼了?”
時清玥終究是坐不住在這裏,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身邊工作,周圍的人自是好奇,也在討論,她說道:“要不你幫我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她肯答應,顧丞瀚自然願意,他給歐連皓打了一通電話,五分鍾後,便有兩個護士推著輪椅走過來,說是要送她到病房。
結果,時清玥被送到了貴賓病房。
坐在床上,她看著護士把剩下的針水掛在床頭的鉤子上。
顧丞瀚則是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文件。
護士離開後,她才說道:“我忍不住才開個病房,可是這貴賓病房,也太浪費資源了。”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有氣無力。
這裏的貴賓病房其實就是單間,與任夏敏的病房相比,差了一些。
可是也是單人病房,她不過是感冒而已,卻弄得像生了什麼大病一樣。
時清玥的心裏無奈得很。
“你不是討厭那些目光嗎?”顧丞瀚合上文件,坐在她床頭的椅子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探量溫度。
他指的是剛才在輸液室那些人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