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時清玥在意的,怕是更大的事情

別墅的大門緩緩關上,範嘉澤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在他的潛意識裏,哪有父親當自己的女兒是仇人一般的?

時清玥冷漠的看著他的滑稽,沒來之前,她或許還抱著一點的希望,現在,希望徹底落空。

她看著還不肯離開的男人,說道:“阿澤,走吧。”

“你跟你父親的關係,怎麼會這麼惡劣?”範嘉澤不死心,想要再按一次門鈴,但是時清玥已經離開。

他追上,問道。

關係這麼惡劣,就是因為她未婚先孕?時清玥隻能想到這個。

可是這麼傳統保守的時雪芬最後都能接受她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兒子的事情,而時宏正的行為思想一向比其他人開放,他卻把這件事當成是大仇一樣。

時清玥實在是不懂,不過,沒有這個家,她不也過的好好的?所以,她也沒有打算回去。

“清玥?”範嘉澤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時清玥冷冷說道:“我不知道。”

範嘉澤還想問,但是時清玥已經快步往外麵的大路走去,他再笨,也知道她不想說。

“清玥?”曲幼把車停在紅綠燈前,呼喚了一聲。

時清玥沒有反應。

“清玥!”曲幼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見她依舊沒有反應,於是推了推。

時清玥反應過來,“曲兒,怎麼了?”

她的聲音有無盡的落寞,似乎還未時宏正的話而難過。

“我問你,你是要回家還是去醫院探望伯母?”曲幼問道。

時清玥想了想,她決定哪裏都不去,報上一個地址。

曲幼立刻按下導航,怪異問道:“你去那裏幹嘛?”

“找偵探!”時清玥道,任夏敏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現在隻能希望她能有機會康複,能認得自己。

除了這件事,她還有別的事情在身上,就是那個冤枉自己得了艾滋病的小白臉,這件事,她一定要調查清楚。

曲幼知道她在雜誌社被人冤枉的事情,沒說什麼,把她送到偵探社後,說道:“那我先回場子一趟,如果你要我接送,給我電話就好。”

時清玥感謝一笑,看著曲幼離開後,她才走進大樓。

江景淵的偵探社就在這裏,她對他信任得很。

走進去,有一個短發的接待小姐,甜甜對她一笑,說道:“這位客人,您是需要找偵探嗎?”

“是的。”時清玥點頭,“我要找你們這裏最好的偵探。”

“請問您怎麼稱呼?”

“時清玥。”

接待小姐心裏想著,最好的偵探,除了江景淵,便是裴文耀,江景淵是不怎麼接案子的,所以她說道:“您請跟我來。”

時清玥被引到一個辦公室裏坐著。

“麻煩您在這邊等一下。”接待小姐說道。

她淡定的在那裏等著。

接待小姐敲著裴文耀辦公室的門,聽到他聲音後,推門走了進去,恰巧,江景淵也在,她甜甜一笑,說道:“江總好,裴總好。”

江景淵頷首,他隻是忙裏偷閑,來這邊歇一下的。

裴文耀扶了扶眼鏡,問道:“什麼事?”

“裴總,外麵來了一位時小姐,說要找偵探。”接待小姐說道。

江景淵皺了皺眉頭,“姓時?什麼名字?”

“時清玥。”

江景淵心裏直說巧,裴文耀對時清玥也是有印象的,就是提供資料讓江景淵大義滅親那個離婚的女人,他站起來,看著好友問道:“要一起去看看嗎?”

“走。”江景淵也跟著站起來。

他們一同到了時清玥在等待的辦公室,江景淵率先問候:“時小姐,好久不見,伯母的情況好些了嗎?”

時清玥有些意外,這樣也能碰上,她微微一笑道:“謝謝您的關心,我母親的情況還是那樣。”

“會好的,請坐。”江景淵指了指沙發,說道。

時清玥坐下。

江景淵跟裴文耀則是坐在她的對麵。

“時小姐,你要找偵探,要調查什麼事嗎?”江景淵問道,他記得任夏敏被下藥的事情,今天已經結束。

若是時清玥要來找偵探幫忙,應該很早就來找才是。

時清玥說明了自己要拜托的事情,江景淵與裴文耀聽著,心裏越發覺得時清玥是惹了小人。

離婚的事情才過了沒多久,她又陷入了這樣的風波之中。

“江先生,裴先生,我希望你們偵探社能夠幫我調查出到底是哪個人這樣暗中收買那個人陷害我的。”時清玥自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調查這種事情,還是花點錢,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好。

裴文耀扶了扶眼鏡,問道:“你有那個被收買的人的照片嗎?”

時清玥頷首,她早就讓畢婭去大樓監控裏麵調了出來。

把照片給了他們,她說道:“若是不夠清晰,我手機這邊可以傳給你們。”

“好。”江景淵說道,看了一眼裴文耀,“你接嗎?”

“我這種人最討厭這種收人前訛人的人了,這個案子,我接了。”裴文耀其實沒有多大興趣的,這種案子沒有挑戰性。

接這個案子,完全是看著江景淵的份上。

時清玥與他們談好價格,便離開偵探社,江景淵與她並肩走出大樓,問道:“時小姐,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時清玥搖頭道:“我不好打擾您工作。”

江景淵則是一臉隨和說道:“這有什麼關係的,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我來偵探社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歇歇,送你也可以歇,不是嗎?”

時清玥覺得他的嘴十分能說,與氣質不太像,她笑了笑,說道:“那麻煩你了。”

江景淵打開副駕駛門,時清玥坐進去。

她想要回醫院探望母親,於是跟江景淵報了醫院的地址。

發動車子,他在前麵的路口調頭,看了一眼時清玥的麵容,說道被人陷害的時候,她的麵容依舊沉靜。

這個情景隻能說明,時清玥不在意這件事。

他的心裏琢磨著,時清玥在意的,怕是更大的事情,比如說,自己親生父親下藥讓她母親瘋掉的事情。

他問道:“原來那天不見你來報道新聞,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非常遺憾。”

“抱歉。”時清玥無奈一笑,答應他們的報道也沒有做到。

“為何道歉?”江景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