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能不去嗎？”時清玥想起那些女人的話，若是讓她們看到自己跟在顧丞瀚身邊，估計那妒忌的眼神，能殺死自己。
李楊愛莫能助說道：“這是總裁的命令。”
時清玥：“……”
顧丞瀚的命令，沒人能夠反抗，她隻好拿著筆記本等著顧丞瀚。
沒過一會兒，便看到他下樓走過來。
時清玥朝著他鞠了一個躬，顧丞瀚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他與李楊交談著工作的事情。
她隻好立正身體，站在一旁等著，十分鍾後，他們的事情才說完，時清玥已經靠在牆邊。
顧丞瀚正麵朝向時清玥。
她臉色微紅，立刻垂眼端正了站姿。
顧丞瀚在她的身邊擦肩而過，時清玥有些窘迫，沒有抬起腳步。
“還傻在那裏做什麼？”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讓她更是迷糊，什麼意思？
李楊看到傻在那裏的時清玥，手頭做了一個走的動作，她恍然大悟，跟在顧丞瀚的身後。
他們走了很多部門。
時清玥一邊記錄著顧丞瀚指出的問題，一邊在心裏感歎，他不但在身理上有潔癖，在心理上的潔癖也大得可以。
經過的每個部門都被顧丞瀚挑剔出毛病來，時清玥差點跟不上他說話的速度，剛開始的字跡還算工整，到最後，卻像鬼畫符一樣，隻有她自己能看懂。
她不敢漏掉顧丞瀚所說的每一個問題，所以隻能夠這麼隨意的畫寫。
每個部門，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最後那些部門經理的頭緊緊低下，羞愧至極，生怕自己會被開除。
時清玥一邊記錄，一邊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最後連後勤部門也走了一趟。
回到後勤部門，時清玥感覺有些親熟。
因為朱永昌已經被警察帶走的原因，現在後勤部門由一位女高層來帶著，她看著顧丞瀚的目光接近迷戀，又帶著崇拜。
時清玥一路觀察下來，這個集團的女員工，基本上都是這種目光看著顧丞瀚。
她心裏就納悶，若是她是一個男子，受到這麼多愛慕的目光，定然會不好意思，但是顧丞瀚接受這些目光，似乎心安理得。
怕是早已經習慣。
女高管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語氣中透著熱情，“總裁，歡迎來視察。”
顧丞瀚看了一眼整個後勤部門，隻是兩眼，他便往門口走去。
時清玥翻了翻白眼，知道這個男人的潔癖症又發作。
顧丞瀚站在門口，指著其中一位清潔大媽的衣領說道：“員工的著裝不夠整齊。”
時清玥看了一眼，的確是不夠整齊，在這個統一著裝的部門，有些影響。
她記錄下來。
女高管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是，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顧丞瀚繼續說道：“清潔用具擺放不整齊，而且用具普遍比較髒。”
時清玥又看了一眼放在角落的清潔用具，默默的記錄下。
女高管聽著他挑剔的話語，背脊露出冷汗，連忙點頭，“是！我們會整理好。”
顧丞瀚說完，看了一眼時清玥，“記錄好了嗎？”
“已經記錄好了。”時清玥在寫最後一筆。
顧丞瀚回過頭，說道：“朱永昌接手後勤部門的時候，並沒有提交申購清潔用具的資料，用具一個月換一次，你準備好然後跟財務申請。”
時清玥瞪大眼睛，一個集團這麼大在運作，這麼細碎的事情，他都能記住。
顧丞瀚是超人嗎？
時清玥心裏莫名生出佩服，顧丞瀚坐上這個位置，是有本事的。
女高管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總裁的提醒。”
顧丞瀚離開後勤部，時清玥跟上。
一前一後，兩人的對話平淡無奇。
“我說的都記錄好了嗎？”顧丞瀚問道。
時清玥點頭，“已經記錄好。”
她作為一個記者，記錄這種事情自然是小事，她信心滿滿。
顧丞瀚伸出手。
時清玥半餉才明白，把筆記本合上，遞到他的手裏。
時清玥的筆記本有些少女特色，粉粉的封麵，玫瑰一朵朵開放，打開頁麵，似乎空氣中還能嗅到一種玫瑰的香氣。
“你喜歡玫瑰？”顧丞瀚問道。
時清玥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道：“算是喜歡吧。”
她喜歡玫瑰的妖嬈，也喜歡它能夠自我保護，她也想像玫瑰一樣，能夠自由的盛開，又能保護自己。
顧丞瀚聽著她的話，開始翻頁查看她的記錄。
時清玥開始的時候，筆跡還算正常，到最後，他看不懂。
“你寫的是什麼？”他皺著眉頭，停下腳步。
時清玥在走神，一個沒穩住，差點忘他身上撲去，距離一厘米的時候，她刹住車，站直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他舉起筆記本對著她。
時清玥看著上麵的筆跡，有些尷尬的說道：“顧總，那個，我寫得太快，所以……”
“你自己能認出來嗎？”顧丞瀚看著上麵的筆跡，與醫院的醫生有的一拚。
時清玥點頭，“當然可以！”
把筆記本遞回去，他走向電梯，“你明天早上整理好這些問題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時清玥看著寫了幾頁紙，畢竟集團大，所有的部門加起來，問題就很多。
她隻有一個晚上整理出來。
顧丞瀚站在專屬的電梯麵前，時清玥則是站在員工電梯前，這次，她學懂了，抓在顧丞瀚上電梯之前問道：“顧總，這次整理是要手寫的還是電子版？”
“各一份。”顧丞瀚想了三秒，說道。
時清玥瞪大眼睛，“為什麼呀？”
她是第一個敢跟顧丞瀚討價還價的人，這還是第二次。
顧丞瀚一腳踏入電梯，“這些問題下次開會會用到。”
直到他的專屬電梯關上，時清玥還是沒想通，這跟要她用手抄寫有什麼關聯？
一臉鬱悶的回到辦公室，李楊抬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樂嗬道：“時小姐，被總裁責罰餓了？”
“他讓我交一份手寫的問題，同時交一份電子版的問題，這算是責罰嗎？”時清玥搞不懂。
她最想相安無事的度過剩下這幾天，但是顧丞瀚卻是不能讓她如願。
總能變著法子來責罰她。
“總裁是一個很挑剔的人。”李楊肯定道，“如果您忙，我可以幫你。”
他知道時清玥下班後還要去兼職，心裏對她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