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還沒查清楚，顧丞瀚已經下樓。
帶隊的警察立刻上前問道:“顧總，您的辦公室丟了什麼東西嗎？”
顧丞瀚冰冷的臉上有點蒼白，能看出他在勉強維持從容，“保險櫃被撬開，未來集團一年的發展計劃以及幾分保密資料全部被偷走。”
“啊!”帶頭的警察沒料到會這麼嚴重。
公司機密文件丟失，如果被傳出去，會影響環宇集團未來的發展。
顧丞瀚一向鎮定的臉上也露出不鎮定，說道:“一定要徹查。”
“是!”帶頭的警察不敢怠慢，走到時清玥麵前，“你說說是怎麼一個情況？”
時清玥把今天早上見到的情景全部說出來。
顧丞瀚聞言，目光緊緊鎖著她。
時清玥有種感覺，今天顧丞瀚的目光特別的鋒利……
她私下以為他這樣是因為昨天她在雅間裏說的那番話。
這時候，昨天晚上值班的保安也被喊了回來，一旁的警察在審問他。
保安拿起登記下班後的名單，說道:“警察先生，名單都在這裏。”
時清玥看著地板。
顧丞瀚的目光依舊看著她。
保安目光一轉，看見時清玥，說道:“昨天下班後回來的人很少，其中一個就是她。”
保安指著的，就是時清玥。
警察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
“我是回來過，也上了頂樓，因為我是回來找鑰匙的。”時清玥知道交代清楚後就會是最大的嫌疑，可是她依舊要交代。
他們總會查到的。
“你什麼時候離開的？”警察問道。
“我找到鑰匙便離開，那時候時間我不清楚，可是剛出電梯，集團就停電了。”時清玥回憶道。
“你看見她離開了嗎？”警察問道。
“沒有。”保安如實回答，回想著，“昨晚的確停電了，停電的瞬間我們都到了機房那邊，發現被人剪斷了電線，那時候時間大概在十一點三十分。”
時清玥臉色一白，警察跟其他人都在看著她。
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是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已經被懷疑是小偷？
時清玥看著顧丞瀚，此刻男人一片冷漠。
她開口:“不是我，監控應該拍到我下樓。”
“就算拍到你下樓，但是沒有人能夠證明你離開，不能是在斷電後你又上樓嗎？”一個小警員說道。
時清玥下意識看著顧丞瀚。
他也在看著她，目光比頭頂噴灑冷氣的空調還要冷。
時清玥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的臉上都寫著不相信。
“我沒有那麼好的體力，在聽點後爬樓梯上頂樓。”
時清玥瘦瘦小小的一個，不像是經常鍛煉的人。
“如果你們懷疑是我，為什麼我要回來登記？我大可以在下班的時候躲在洗手間，等停電了再出來偷。”
她的話更有道理了，提出懷疑的小警員一臉不淡定，沒有人能證明她的無辜，她隻能自己幫自己。
顧丞瀚沒有做出過多的評價，而是說道:“看監控。”
監控被調出來，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物，同時，監控也顯示時清玥走出電梯的情景。
一下子，案件入了死角。
帶頭的警察毫無頭緒，低聲說道:“顧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七十二小時內破案。”
顧丞瀚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對保安科的人說道:“把昨天的監控全部調出來。”
“是。”保安科的人照做。
顧丞瀚看了一眼時清玥，她現在臉上依舊是紅紅的，似乎有些委屈。
“環宇集團隻有一個出口，如果那個人要偷東西。說不定，就是提前躲好。”他說道。
集團實行的是刷卡進入，外人辦理臨時卡，下班後都會做統計。
所以這次失竊，跟外麵的人關係不大。
時清玥的心揪在一起，就算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爬那麼多層樓離開，可是顧丞瀚不相信自己。
所以她依舊有嫌疑。
一想到他不相信，她的心更加不舒服，
那種不被信任的難受從心裏頭冒起，開始變得泛濫，最後沸騰。
除去所有的一切，她是最容易接近顧丞瀚辦公室的人，就連那個保險箱，時清玥也會用幹布擦拭上麵的灰塵。
所以，他們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
帶頭的警察點頭，把所有資料拿走回去調查。
顧丞瀚轉身離開。
時清玥雖然不懂商，但是知道放在保險櫃裏的文件，肯定是重要的。
她與顧丞瀚並排等著電梯。
不同的是，他等著的是專屬電梯，她等的是員工電梯，眼睛的餘光看著身邊的男人，他依舊是那副臉容，沒有表情。
顧丞瀚現在，心裏應該很擔心吧？
他上樓後，時清玥才走進電梯，猶豫了幾秒，她最後按下了頂樓的樓層。
那裏一片狼藉，需要她幫忙收拾。
時清玥到了頂樓，穿上清潔的衣服，站在辦公室門口，“顧總，我來幫您收拾。”
辦公室裏的男人正在收拾，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命令道:“你下去。”
時清玥的心莫名沉下。
壓下不舒服的感覺，她說道:“是。”
顧丞瀚又命令:“讓李楊上來。”
“是。”時清玥腳步頓了頓，脫下身上透不過氣的清潔服，下樓通知李楊。
李楊聞言便上來了，看到一片的狼藉，皺起眉頭，立刻加入收拾的動作中。
“顧總，您現在打算怎麼辦？”他問道。
“等。”顧丞瀚的臉色淡定了許多。
“幸好您有先見之明。”李楊不說破，看著裝飾品也碎了一些，打掃並不是他的強項，於是說道:“總裁，要不讓時小姐過來打掃吧？”
“不用。”提及時清玥，顧丞瀚的聲音低沉了不止一倍，“收拾好散落的文件，讓後勤部的人來清潔。”
李楊聽到了一些傳言，頓了頓，還是問道:“總裁，您該不會也認為，是時小姐做的吧？”
“警察會查清楚。”顧丞瀚把文件疊起來，他不需要給誰去證明清白。
李楊不敢再說話。
一整天，時清玥都在流言蜚語中度過，這次的事情，讓她成為了公司的流言中心。
加上顧丞瀚讓另外一個人上去清掃，更是坐實了這種流言蜚語。
時清玥就是偷公司機密文件的那個。
李楊幫顧丞瀚把文件分類好物歸原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時清玥見他回來，立刻上前問道:“助理先生，真的丟失了許多重要文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