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瀚已然已經成為全場的焦點。
無論男女現在目光全部落在顧丞瀚的身上,他是這個集團的領導者,是這些人當中的精神核心。
時清玥如果現在站到他的身後,未免不合規矩,以及唐突了些。
李楊的話,讓顧丞瀚眼神一凜,落在時清玥身上。
她紅妝紛飛,往日綁起的長發此刻被一支玉色發簪盤起,落下幾絲俏皮發絲隨意掛在纖長的脖頸之間,眼波處透著瀲灩的神采,嘴角微微挑起的笑容最為醉人。
一身淡金色的長裙禮服,簡潔的設計,把她柔軟的身段勾勒得完美淋漓,她往日的青澀隨和一同褪去,剩下的是讓男人沉醉的千嬌百媚。
時清玥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全是火辣辣的燙意。
立在那裏,她故作不懂李楊的話語,微微笑著,偽裝得如同普通員工一樣凝望著顧丞瀚。
他的目光雖然大膽,可沒有一直停留,過了幾秒後,他越過她,直接往中央的台子走去。
顧丞瀚已經走到舞台上,時清玥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種情況,若是她與李楊一同站在顧丞瀚的身後,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看著中央舞台的男人轉過身,她後退兩步,把自己隱匿在人群之中。
顧丞瀚站在這中間,如同王者一樣,傲視著他的員工。
手捧著一杯香檳,他從容淡定的進行了祝酒詞,並且宣布,周年慶晚會正式開始。
員工們一陣歡呼,除了年底的年會,這周年慶的晚會是最為盛大的,因為顧丞瀚大方,這裏的酒跟美食都是最好的,還有等會兒的抽獎環節,每個獎品,都是一筆不少的錢。
有這樣的節目,員工自然心情愉悅。
時清玥已經躲在角落,看著他們的盛大,在這些本來就是夜場的場地,有很多能夠隱藏自己的地方。
她本來想在這裏安安靜靜過這幾個小時。
沒想到,卻這樣也被人發現。
範嘉澤是環宇集團分公司的一個高管,自然也被邀請過來。
“原來你在這裏。”他眯著眼睛,打量著她的一身裝扮。
以往,不是沒見過時清玥裝扮,不過都是那種豔俗讓人倒盡胃口的偽裝,這次的,倒是讓人驚豔。
他剛才的目光一直便是看著她。
時清玥厭惡的皺起眉頭,她隻是想著紅包,但是居然忘記了,範嘉澤也可能會出席。
她的不理會,並沒有打擾範嘉澤貪婪的看著她的美。
“前幾天你來把衣服拿走了?”他回到家後,就聽到羅鳳的哭訴。
他沒想到時清玥的動作會這麼快,想到她與顧丞瀚有一腿,心裏更是煩悶,隨意安慰了母親幾句,就搬了出去。
“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時清玥看著窗台外的風景,不曾正眼看著他,臉上的不耐煩也是顯露出來。
她不再是剛才那個一臉與世無爭卻攝人心神的女人。
時清玥的強調讓範嘉澤心裏不悅,再美的女人,隻要是在男人心裏有不好的印象,就如同是毒蛇一般難看,讓人無法欣賞。
“時清玥,你這是什麼態度?”範嘉澤欺身上前,壓低聲音道:“你那些衣服,也有些是我給你買的,那些,可不都全是屬於你的。”
時清玥心生好笑,為什麼他們母子說的話,如同一轍?
“你送的那些衣服我也不曾穿過,需要還給你嗎?”她的話語漫不經心,臉上的表情盡是無辜。
範嘉澤一怔,鬱結在胸口醞釀著。
時清玥唇角輕輕挑起,豔紅的顏色最為勾人,他一怔,看呆了。
“哦對了,那間房子,也有一半屬於我的,你想要完全占有的時候,是不是該把屬於我的那一半錢還給我呢?”她說道。
範嘉澤回過神來,惱羞成怒,隻不過在這個場合,他不好發脾氣。
“你的那些,我真的不稀罕。”時清玥道,嘴裏吐出的話語帶著厭惡的語氣,可是神態依舊慵懶優雅。
範嘉澤忍不住想要發作,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嘉澤,這位是……”
時清玥看著他身後走過來的女人,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終於,能夠跟這個女人見麵。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就是範嘉澤的大腿,眼中帶著嘲諷,她收回目光,看著站在跟前努力忍著怒氣的男人。
範嘉澤回過頭,皺了皺眉頭。
來的人是穀馨寧,他上司的女兒,同時,也是他現在的對象。
範嘉澤就是為了娶她,而要跟時清玥離婚。
穀馨寧看著優雅美麗的時清玥,心裏頓時揚起了敵意,上前的時候想要挽住範嘉澤的手,他卻側身。
她想要發難,可是範嘉澤的話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穀小姐,這是時清玥。”
穀馨寧自然知道時清玥是誰,也知道範嘉澤在辦理離婚,為了不讓對方得到分毫,他們一直都是低調的。
“原來是她啊,久聞大名,但是怎麼,時小姐會在環宇集團的周年慶晚會上呢?”她記得之前範嘉澤說過,時清玥是一名記者。
“因為她現在在環宇集團做清潔工。”範嘉澤不懷好意說道,他知道這句話一定會讓穀馨寧心裏的惱羞減輕。
穀馨寧一聽,掩嘴笑著。
他們的不懷好意,時清玥看在眼裏,不怒,反笑,“想必穀小姐就是阿澤的上司吧?”
她對範嘉澤的稱呼突然熱絡起來。
穀馨寧心裏不悅,差點忍不住那怒火。
觸及範嘉澤目光的時候,她忍了下來,一直以來,範嘉澤沒少在自己麵前提起時清玥,但是她聽到的版本都是一個無知,不懂裝扮,粗俗的婦人。
哪裏是今天的時清玥?
她對範嘉澤之前說的話,心裏起了懷疑,但是人前,她也不好發難跟戳破,於是配合繼續演戲。
“是呀,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不值得一提。”穀馨寧故作謙虛,她是一個經理,而時清玥隻是一個清潔工,這樣一比,就比下去了。
“原來是穀經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對阿澤的提攜,不然,他今天怎麼能夠當副經理呢,謝謝。”時清玥舉起酒杯,作出感謝的樣子。
範嘉澤心裏惱怒,她故意變了個態度,就是要挑撥他與穀馨寧的關係。
難道說……
範嘉澤瞬間否定,他與穀馨寧的關係極為低調,外麵的記者也不能拍到什麼,她又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