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9總統套房內。
李楊雙手哆嗦,把冰袋遞上。
他接到顧丞瀚的電話後,就立刻趕上來。
“總裁,需要報警嗎?”李楊看著他黑著一張俊臉,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家老板這麼狼狽。
顧丞瀚拿著冰袋往自己的鼻子貼著,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用!”
李楊鬆了一口氣,不報警,就等於不用處理一幫記者的訪問,也就是說,他的工作量少了些。
“那個女人走得不遠,找人去把她找出來。”顧丞瀚的語氣陰沉,暴風雨,撲麵而來。
這輩子,敢這麼弄傷他的,就是那個女人。
想到那花花綠綠的旗袍,顧丞瀚厭惡的皺著眉頭。
李楊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
顧丞瀚張開眼眸,帶著駭人的光看著他。
李楊立刻點頭,“是,我現在馬上找出來。”
———
時清玥卸了妝換好衣服,手裏還提著壞掉的旗袍走出商場。
往電梯口走去的時候,一個男人擦肩而過。
那個男人手裏還拿著一個對講機,她明顯聽見男人對著對講機那頭說道:“老大,我這邊沒有看到穿粉色旗袍的女人。”
粉色旗袍……時清玥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袋子,捂緊快步離開。
那些人,肯定是那個男人的手下。
“該不會是黑幫老大吧……”時清玥低聲呢喃,搖了搖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坐在計程車上,貼著窗看著越來越後退的希爾頓酒店,她恍惚的坐直身體。
今天晚上經曆的事情,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時清玥從袋子裏拿出小巧的相機,看了一眼,幸好,那套房裏的地麵都是鋪著厚厚的地毯,她的寶貝相機沒有摔壞。
把相機收回口袋中,她對司機說道:“司機大哥,麻煩快點,趕時間。”
回到範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五分。
時清玥在包包裏找不到鑰匙,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沒帶,無奈之下隻好按下門鈴。
“啪嗒”一聲,門開了。
推開門,客廳亮晃晃的燈光閃著她的眼睛。
“時清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剛走進去,就聽到了婆婆羅鳳尖酸的聲音,“是不是又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場合應酬陪男人了?”
時清玥抬眸,看見了一張與聲音一樣刻薄的麵孔。
“我剛跑新聞。”她低頭把鞋子換下,往臥室走去,沒有把她的陰陽怪氣放在心裏。
羅鳳走在她麵前,對著書房方向吆喝一聲,“阿澤,那個女人回來了。”
範嘉澤從書房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疊東西,看著她的目光全是厭惡。
時清玥眉頭皺的更深,“你在家?”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用工作為借口不在家而是在外麵鬼混,今天回來,倒是早。
範嘉澤冷笑著一聲,揚起手一疊照片往她的臉上甩去,“你希望我不在家嗎?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可以放心跟男人鬼混?”
照片嘩啦啦的刮過時清玥的臉,心裏的麻木沒有感覺到疼。
定眼看著落在地上的照片,主角全是她。
“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她蹲下,撿起相片,神情淡定。
照片都是她在希爾頓3019總統套房的情景,從她闖進去到衣衫不整出來,情景倒是一個沒漏。
“你能爬上男人的床,就會留下這些照片,時清玥,平時你有病不讓我碰就算了,可是你這樣主動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是幾個意思?”範嘉澤揚起手,趁著她在發呆看著照片的時候一巴掌毫不留情拍在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時清玥後退幾步。
耳邊是“嗡嗡嗡”的響聲,被拍打的臉頰生疼。
時清玥抬起眼眸,眼底下是一片赤紅,“說我出軌,也要有證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帶綠帽子?還是說就憑著這幾張似是而非的照片?”
“倒是牙尖嘴利,這個酒店這個房間是你住的起的嗎?”羅鳳揚著一張猙獰的嘴臉,上前搶走她手上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