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姨娘低眉思索著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奔著祠堂而去,當祠堂的門被打開之時本該跪在祠堂麵前痛哭流涕的人,此時卻仰望著露天的窗戶嘴角還扯著一絲絲的冷笑。
聽著有人進來她忙轉過頭一看見識韶姨娘便不屑的說道,“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韶姨娘保持著以往的笑容,“姐姐說的哪裏話,咱們姐妹一場誰能看誰的笑話,隻是老爺兒有些忙無暇分身讓我來接姐姐出去。”
“無暇分身。”鶴姨娘不懷好意的一笑,“是無法在你的身邊拔開身吧。”
韶姨娘一聽是麵色一紅,“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
“實話。”鶴姨娘翻了個白眼說道,“昨天晚上老爺兒不是留宿在你那裏嗎?現在還跑到我這裏裝什麼糊塗。”
韶姨娘有些無奈的咽了咽口水,和這人打嘴皮子仗向來是她不願意的於是說道,“老爺兒在前廳待客等著姐姐去呢。”
“帶的什麼客。”鶴姨娘依然發揮著她那屑的模樣,反而盯著韶姨娘又說道,“這兩日你的氣色不錯呀,這大夫人不在了我又被關在了祠堂裏,相必那些更低級的賤妾也不是你的對手,老爺兒這幾日都宿在你那兒吧。”
韶姨娘就感覺自己的耐心被別人一再的挑弄,她微微的合了下眼說道,“老爺兒隻是昨晚在我那休息了一下,姐姐若是不想就趕快出去梳洗打扮免得老爺兒留宿在妹妹那。”
鶴姨娘嗤的一聲冷笑,“那是我出去老爺兒還會到你那兒嗎?冷的跟個冰似的對人都不會笑。”
韶姨娘聽著這話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笑容,“姐姐這話說的可是沒有道理,妹妹什麼時候不會笑了?”
鶴姨娘看著對方一眼,便想起了七年前這人進府人人都說她的地位岌岌可危,可是老爺兒對她也就是新鮮了一兩個月不還是回到自己的懷抱嗎?
自信滿滿的女人麵對著這個入府比自己晚上幾年但受寵絕對趕不上自己的韶姨娘,不冷不淡的說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韶姨娘眼波流轉自然知道這話出自誰的口,自己像個冰美人一樣不樂將人拒之門外為的不過是自保,想想那個時候小少爺剛剛出生又是府裏唯一的一個少爺,脆弱的孩子瘦瘦弱弱在繈褓之中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除了她這個娘能傾全力保護一下她還能指望誰?
眼前的人話說得輕巧又如此的來取笑於她,可是這些她已經不介意了。
“姐姐別在這耽擱了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
鶴姨娘看著如此擠兌對方都沒有惡意的出言頂撞她還是十分滿意的,“那妹妹就送我回房吧。”
兩個人就像好久沒有見麵的姐妹一樣讓人看著還十分的熱絡,鶴姨娘依然微笑著說道,“韶妹妹不是姐姐我說你就是不懂得如何抓住老爺兒的心,姐姐我這一出來你可是又沒機會了。”
韶姨娘聽著一笑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