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郎望著滿天的烏雲流下了自責的淚水,而這時一雙稚嫩的手輕輕拉著他的手未曾褪去童音的問,“父親你哭了?”
小小的孩子輕輕的憋了憋嘴似乎也跟著很難過,誰知林侍郎看了馬上說道,“不許哭。”
小孩子一聽馬上不在哭了而是望著他的父親說,“父親你在為誰難過是姐姐和母親嗎?”
“不許提她們。”林侍郎麵色嚴肅的說道,“兩個妄意而為的人差點拉上全家人的性命陪她們去冒險,這樣的人不值得父親為她們難過。”
孩子似乎不懂接著問道,“父親你是難過什麼?”
“父親是為自己難過沒有能力教育好你的姐姐,所以伯睿以後你要聽你姨娘的話,千萬不要步了你姐姐的後塵。”
小小的孩子並不明白這其中有多少意思,可他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說,“父親不要難過伯睿會聽話的,也請父親不要難過先生說龍生九子各不同,這不是父親您的錯。”
七歲的孩子今年是剛剛讀了私塾卻懂得寬慰於人,林侍郎從來不覺得這個孩子有多麼的聰穎,雖然他是福利唯一的一個男孩可他從來沒有重視過,他的舉動也導致了府裏的人不是人人都重視這位小少爺,而孩子剛好在這樣不被重視的環境中茁壯成長。
而一個孩子能茁壯成長的這麼好,必然離不開一雙手的嗬護,林侍郎借著那朦朧的月光,仿佛看到那水墨畫一般的女子不爭不搶不怒不威站在那裏衝他微笑著。
自林侍郎宣布了府裏不再有正夫人,鶴姨娘仿佛一躍成了府裏邊兒新的主人,所有的奴婢家丁見到她都很恭敬的很,甚至有人不再稱呼她為姨娘而是稱呼她為鶴夫人,每每如此她都會打賞一下會說話的人,會說話的人也因為這樣越來越多了。
林皎月坐在自己的花廳之內東珠輕輕地給她擦著額頭,“小姐這藥真好使,你額頭上的疤已經淡了。”
東珠看著喜悅的說道,“皇後娘娘給的東西果然是好。”
說著拿了一麵銅鏡讓林皎月仔細的看,果然那傷疤不仔細看都已經看不出來了。而這是落雪從外邊走了回來端著中午的膳食。
看著一桌豐盛的菜肴林皎月問道,“不年不節的怎麼加了這麼多的菜?”
“小姐你不知道了吧。”落雪微笑著說道,“這是鶴姨娘自掏腰包給小姐你加的菜,說你受了傷得單獨補一補,就是上麵的二小姐都沒有給呢。”
看著落雪那驕傲的樣子林皎月放下了筷子,落雪一看緊忙詫異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不吃啊。”
林皎月明媚的眼神一挑,“這天上從來不掉餡餅就這麼砸下來你家小姐我怕暈呢。”
落雪聞言有一刻的呆了,“好像無利不起早哈。”
“對了我的丫頭。”林皎月拍了拍她的肩頭,“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啊。”
落雪一聽小心疼了下看了看滿桌的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