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錘頭喪氣地想著,她麵色自然也透露出一些苗頭。
於是王劉氏立即問道:“你為何做這副表情?”
看似隻是隨口的一句問話,但是要不是林皎月多留了一個心眼,估計自己此刻心裏想的也會被透露出一些吧。
“哎,我在想,那張大娘怎麼對她的兒媳下手這麼狠啊,好歹也是自己兒子的媳婦啊,怎麼可以這樣呢?看她的兒媳都已經流血了,可是她還是不願放過她。如此嚴苛,實在是令人心寒啊。”
王劉氏聽了林皎月的抱怨,不發一言,隻是在聽到林皎月說“令人心寒”的時候,她冷笑一聲,說道:“心寒?有什麼好心寒的,也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而已,除了能做些家務活,生孩子還能做什麼,還不是生產。”
林皎月憤憤不平,怎麼就一條賤命了?難道張氏的兒媳就不是人了麼?還什麼不是生產,她看來最能是生產的也就是跛腳媳婦李氏李氏了,而像張氏和王劉氏,天天聚在一起,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雖然林皎月心中十分的不忿,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就算她說了,輕點的也就是王劉氏大聲地斥責她,不讓她在出來,重一些估計林皎月也會遭到毒打,再不能出來串門了。
回到了王劉氏家時,茜茜已經做好了飯在那裏等著她們,而王劉氏的傻兒子則坐在一旁身前放著一個大碗,茜茜已經幫他舀好了飯,而他此刻也吃得滿嘴流油。
林皎月心裏看了一陣的惡心。
......
日子就這樣尚且還算平靜地過了兩三天,期間,林皎月也能到左鄰右舍去串串門,但是眾人對她的防備是絲毫不減啊,尤其是張氏對她和跛腳媳婦李氏李氏的防備已經可以算是監視了。
林皎月一次一次想靠近跛腳媳婦李氏李氏,卻被張氏攔住。這讓林皎月心急不已。
終於,在第二天後,這天,林皎月照例去了跛腳媳婦李氏李氏家門前晃晃蕩蕩的,以求能和跛腳媳婦李氏李氏說上話。
看著林皎月一點一點地靠近著跛腳媳婦李氏李氏,張氏一直眼神陰冷地盯著林皎月,忽然,她的終日待在房裏的那個兒子突然喊了她一聲,她是十分的疼愛她的兒子的,於是聽到了她兒子叫便立馬跑進去了。
走之前,當然是要叫上跛腳媳婦李氏李氏的。隻是跛腳媳婦李氏李氏手裏還拿著一大堆的青菜,也不能直接就丟,於是也隻能放到那邊上的籃子裏去。
但是因為前幾天跛腳媳婦李氏李氏剛剛受過比較重的傷,這傷還是被張氏打的,加之,她本身便是瘸子,所以走起路來還是慢了很多。張氏擔心自家兒子,所以隻留下一句威脅話便匆匆跑進去。
林皎月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張氏一走,林皎月立馬就湊到跛腳媳婦李氏李氏跟前,想要和她說話。
讓她驚喜的是,她才剛剛走近,跛腳媳婦李氏李氏便說話了:“今晚三更,柴垛見。”
簡短的話剛說完,還想再說什麼的林皎月卻被張氏的大喊聲打斷了:“你個死豬玀啊,怎麼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