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一夜未歸,族長找不到初兒,就去找那個說初兒已經被送回去的隨從對峙。
但是何鎮南怎麼會還把那個人留在祠堂?晚上因為族長當時醉意上頭,根本就沒有仔細記那人的相貌,現在也就是死無對證,沒有人知道初兒到底去了哪裏。
就在找人手足無措、族長一晚上沒有閉眼的情況下,翌日,無賴母親去無賴的房間想要叫新婚燕爾的兩人起床的時候,卻在房間裏找到了失蹤一夜的初兒。
族長找到初兒的時候,初兒還沒有從睡夢裏醒來。
等到把她叫醒之後,她看到自己身旁的這番光景,隻能是哭著和眾人說這都是素月陷害了她,是素月讓她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可是現在不管是誰,都不再有心情去關心素月到底去哪裏了,現在最棘手的事情莫過於族長的寶貝女兒初兒已經和那無賴生米煮成熟飯了,再怎麼樣也都回天乏術。
“都是素月,一定是她害了我,一定是她把我帶到這裏來的!父親求求你幫幫我,你要相信我,我不想待在這裏,我不想和他成親……他哪裏配得上我!”初兒指著那無賴大罵道,她哭著跪在族長麵前求著族長,讓族長想想辦法幫幫她。
族長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裏百味雜陳,但是一時半會卻又不知道怎麼出口。他此時此刻,隻好讓女兒把手鬆開不要讓她再抓著自己。
族長在初兒麵前搖了搖頭,意思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父親……父親,求求你救救我,不要把我留在這裏。他哪裏配得上女兒,他連給女兒端洗腳水都不夠都啊,父親……”初兒邊哭邊說道,他現在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住嘴!現在你已經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不覺得丟人嗎?在這裏公然哭哭啼啼、大吵大鬧的成和體統?”族長怎麼說,在這一片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女兒本身跑到了別人丈夫的床上,就是一件算不上太光明的事情了。
現在女兒還在那大吼大叫的,想要惹更多的人來圍觀這件事情,這難道不是更加令她顏麵掃盡嗎?
現在是劍拔弩張的時期,但是現在在場的人裏麵有一個人是十分開心的,而且她開心的心情已經是完全寫在了臉上。
那個人就是無賴的母親。
本來無賴母親的要求就是能從族長手裏“得到”一個兒媳婦,然後本家會給嫁妝。說白了,這就是一場明麵上的“交易”。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又沒有人願意戳破它,把它放在台麵上講開。
無賴的母親也知道族長肯定不會把他的女兒嫁給自己兒子的,所以她本來是沒往那方麵想的,但是現在眼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他的兒子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很清楚,現在眼下的形勢就是族長的女兒出而不得不要嫁給他的兒子了,他的兒子就相當於無償得到了一個保護傘。就算以後她死掉了,她也不用再擔心自己的隻會給什麼樣的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