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現在深刻體會到的一件事就是,一生雖然很長的時間,但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你都是走在路上的,無論是要去往哪裏的路上。但是在這旅途中,每個人都是注定孤獨的,沒有人例外,也沒有人是特別的。
這一路走來,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經曆了很多事情。
可能有開心的,有難過的,有種種不一樣的遇事與人。可能會錯綜複雜,但是最後都成為了一種經曆埋藏在林皎月心裏,等到她已到暮年姑古稀的時候,可以一點一點拿出來。
這些記憶就如同酒。
佳釀越是經過越久的沉澱,那酒味就愈發甘醇可口。經曆也是這樣,一個人的經曆如同林皎月所說,就是越沉澱越甘醇。
所以,有時候有些路自己走,有些事情自己去經曆,這樣子也未嚐不可,也算是取決於自身的一種曆練。
其實有時候想一想也的確就是這樣,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會是為了什麼,但是確實是值得讓人去曆練一番。
......
遠遠的,林皎月踏著輕輕的腳步,慢慢走向前方。
一路上眺望遠處的風光,一番遊山玩水下來,也未嚐不可。
但是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有一群人圍在了那裏,堵住了林皎月去路。
林皎月心裏還有些對這種擋住別人路的人嗤之以鼻。
但是林皎月其實對這件事情也挺有好奇心的,於是她就慢慢走向那裏,也想去看一看那些人圍在那裏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一群人全然擋住了一條路。
才剛剛走了幾步靠近那個地方,便聽見有人在那窸窸窣窣的議論著:“嘖嘖,真的是……太過分了……下手太重了……”
但是林皎月聽見的,都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所以林皎月聽得不真切,但是也大概知道好像是因為酒的事情一對夫妻起了爭執,而且好像還挺嚴重的。
在人群裏,隱隱約約傳來男子的咒罵聲、女子的啜泣聲,還有那些旁觀的人指指點點說一些別的事情的聲音。
林皎月一邊說著抱歉,一邊一點一點鑽進人群裏,為了越來越靠近裏麵的那一圈空地,想要看個究竟到底在發生什麼。
“臭娘們!老子天天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不報答我,現在到好還出來丟人現眼!生了這麼多孩子,連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破賠錢貨!老子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娘們!”那醉漢還在罵罵咧咧地說這些什麼,好像還有比這番話,還要過分的言辭。但是單單是這些林皎月聽見的話,她都已經覺得很過分了。
林皎月忽然看到了自己旁邊站了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於是林皎月就拉了拉她,問到:“小妹妹,他們怎麼了?為什麼要在這裏大吵大鬧的?”
那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皎月,才開口回答道:“看你這副打扮,應該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是一對夫妻,丈夫是一個酒鬼,一喝醉酒就喜歡爆打自己的媳婦。他媳婦都已經過門三年了,一直沒有生出來兒子,那醉鬼每次想到這件事情都會愈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