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央吃完一粒小糖心蓮子之後,準備將小瓷瓶還給林皎月,可是林皎月並沒有要接過小瓷瓶的意思,她輕輕推開扶央的手,道:“送給你了,這個東西我再做就是了,我不過就是當零嘴吃,但是你更需要,你先吃,到時候不夠了再找我要。”
“真的……可以嗎?”扶央很顯然是對這糖心蓮子帶有很濃的興趣的,但是別人沒有說可以給自己扶央也不會自己萌生據為己有的意思。
“可以,扶央小姐不要嫌棄我這東西才好。”林皎月淡淡一笑,她並沒有想要籠絡扶央的意思,隻是從心底裏覺得這個女子笑起來連自己都覺得很舒服,林皎月想看扶央多笑。
扶央將小瓷瓶收起來,才再一次抬頭看向林皎月道:“作為交換,我就和你說一說我的事情。不知道蓮女大人是否感興趣?”
“不用叫我蓮女,你可以叫我皎月。”
林皎月開口道:她總覺得扶央叫著自己蓮女的時候,自己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蓮女,“你說吧,我很樂意聽。”
扶央朝林皎月笑了笑,才開口向林皎月娓娓道來:“眾所周知我是蓮花教教主的親妹妹,我的地位在蓮花教裏確實很高,很多崇敬哥哥的人對我也很客氣。所以我長這麼大,承蒙哥哥庇佑,如果不是哥哥,我可能沒辦法活到這麼。這些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比他們所知道的更加需要依賴哥哥。”
“哥哥本來是一個五官健全的人,他並不是一生下來就被剝奪了視力,其實那都是因為我。”說到這的時候扶央顯然是開始哽咽,她眼角泛起淚花,如果此時林皎月去安慰的話,可能會成為戳痛處,所以林皎月沒有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扶央,但是這個動作卻給了扶央莫大的鼓勵。
“我小哥哥六歲。我一生下來,便身體十分羸弱,爹娘東奔西走沒有時間管我,我是哥哥帶大的。哥哥一直對我很好,也從不因為爹娘更多疼愛我而厭惡我,那時候我對於哥哥的感情,比對爹娘的感情還要深刻濃烈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時候哥哥才義無反顧的救我。”
說到這的時候,扶央已經憋不住眼裏了,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啪嗒啪嗒”地落在桌子上,“我以為身體實在羸弱不堪,大夫說我活不過六歲。”
“直到五歲之時,我還是很容易得風寒雲雲的病狀。那個時候,哥哥不知道在哪裏習得武功,為了救我便將體內所有練武而來的真氣全部傳輸給我。”
“也正是這樣的辦法,我才得以一點點支撐到現在。當然,還有那中藥。”
扶央的眼眸望了一眼裝藥的碗,很久才緩緩開口,“不過哥哥修煉的武功出現了問題,他學的其實是邪門歪道:因為那種武功真氣很容易練出來,所以哥哥才選擇了那個武功。可是你知道嗎?一旦要廢武功重新來過,需要更長的時間,而且學習邪門歪道的人,很容易被武功本本身反噬。”
“哥哥的眼睛……就是因為反噬而真的失明了……哥哥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