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竹屋,準備往前走近看一看。於是她的旁邊的一個木樁上刻上了一個記號以後,林皎月便向竹屋那裏走去。
走近看一看竹屋,第一眼會注意到的是竹屋外還有一個大石頭,大石頭上刻了一個“榮”字,字跡清秀卻帶有剛勁的筆鋒。林皎月心下覺得有些耳熟,這一個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是又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聽到的。林皎月想了想也發現自己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於是林皎月索性放棄去思考,而是為了今天晚上可以有一個棲身之所而踏進竹屋。
林皎月輕輕敲了敲門,但是卻沒有人回應。於是林皎月便以為這個竹屋的主人現在並不在,緊接著林皎月便輕輕道一聲:“打擾了。”
“吱呀——”
一聲,那個門似乎已經有些年歲了。林皎月推開門的聲音顯得很突兀,好像驚擾了這一室的寧靜,“有人嗎?”
林皎月不敢碰屋內的東西,但是卻慢慢往屋內走去。在林皎月本以為這個屋內目前是沒有人的時候,一個男子卻忽然從後園子裏走了進來。
那個男子讓林皎月不經聯想起白之邪,因為眼前的男子也是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又和白之邪不同。
因為白之邪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是以毒攻毒的辦法,身體狀況也時常反複無常,但是白之邪卻沒有性命之憂。可是眼前的男子給林皎月一種稍微一用力撞一下他都會全身散架的感覺。
“是誰。”那男子聲音綿軟而又悠長與一身火紅的衣袍格格不入。又正是因為身著火紅衣袍的原因,反而更加襯出他臉色蒼白。
“抱歉,打擾了。”林皎月微微作揖,先道歉以示自己貿然進入別人的屋子而感到失禮。
“我的竹屋倒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那男子眼眸中初見林皎月時的訝異很快便恢複如初,仿佛剛才林皎月的出現隻能說是一粒石子投入那男子如清澈泉水的眸中,雖然激起了層層漣漪,但是最後卻是石子沉入水中,湖麵也逐漸平靜下來,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許是看著這男子似乎身體不大好的緣故,又加之竹屋中彌漫的濃濃藥香,林皎月似乎不那麼害怕他了。於是林皎月向他說明來意,祈求他收留自己和毓楓一個晚上。
那人手中拿著一個籃子,籃子裏裝著的好像是剛從後園摘來的菜。他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籃子,才回複道:“姑娘何以見得我是好人,我會收留你們?”
林皎月好像早知道他會這麼問一般,她也不擔憂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大概是因為公子隻身一人又……”
“你想說我的屋子裏彌漫藥香吧,這可不能證明什麼。”他淡淡的笑了笑,笑意彌漫到眼底。但是正因為好像有些用力,反而多咳嗽了幾聲。
“不……可能是因為公子……”他這麼一說,林皎月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客為主有些唐突。但是不等林皎月再想想應該怎麼解決,就忽然有人打斷了她想說話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