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勉強吃了點東西之後,才晃晃悠悠的起身,帶林皎月三人穿過那條有些冷清、人很少的巷子。
那條巷子很長,三人走了一刻鍾的時間之後,小米才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一間破破爛爛的茅屋前麵。
小米頓了頓,有些遲疑自己到底要不要開門進去。
林皎月看出了小米的顧慮,安撫道:“小米,不用擔心。”
聽到林皎月的話,小米才下定決心推門走進去:“爹,我回來了。”
小米的聲音很細,但是在那個小小的茅屋裏,角角落落都能聽得十分清楚。
打開門,林皎月踏進屋來。
屋子裏迎麵而來的是一股很濃很濃的藥香,人有病才會吃藥,但是像那些常見的病常常吃幾服藥便能好,身上的藥香過段時間也就自然消散。
但是這樣濃烈又深入骨子裏的藥味,既不是幾天就能形成的,也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散去的。
就憑這個,林皎月斷定小米的父親大概是身染重病,為今之計隻能用藥材吊著他的人,但是已經有這麼重的病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人世也是無法料到的事情。
隻聽見茅草屋內,忽然傳來微弱的輕咳聲,聲音也幾乎笑聲到根本聽不清楚:“小米啊?回來啦?”
小米朝林皎月帶著歉意地笑了一笑,自顧自都過去繞開一塊深色幕布,走進去攙扶著一位頭發花白、住著拐杖並且腳已經不利索的老人,這個老人就是小米的父親。
“林姑娘,這是我爹爹。”小米扶她父親坐下,朝林皎月介紹道。
“老伯您好。”小米父親的眼睛好像看不清東西,耳朵也不太能聽清楚別人的話,林皎月故意把聲音提高為了讓老人家聽清楚。
“小米啊?他們都是誰呀?”老人聽見陌生的聲音,下意識的感覺到恐懼。他想要拉過小米耳語,但是因為聽不清楚也沒辦法判斷自己聲音的大小。
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在茅草屋內的眾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小米看了看林皎月,回答父親的話,“爹,那是我的主子,待我可好了。”
“噢,那為什麼我們在之前那個地方要被趕出去呀?”老人家的話突兀又令人錯愕小米麵色一窘,小米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是因為戶主大媽要把房子空出來留給他兒子,所以才趕我們走的!”小米因為窘迫音調抬高了很多,但是小米的父親好像並沒有聽的很清楚。
“什麼?噢!”老人家似懂非懂,又忽然顫顫巍巍地起身,想要走回床榻上。
小米忙起身攙扶父親回去躺著。折騰了好一會,才坐會來朝眾人解釋是因為父親因為年邁變得越來越嗜睡。
小米住的茅草屋實在簡陋,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四個人勉勉強強圍著一張已經破舊不堪的木桌坐下來,林皎月麵色凝重,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以及發展林皎月都推敲出了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