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岸話音一轉,關注點又落到林皎月身上:“隨你回去之前,我想你應該先做另一件事。”
沈以岸一掃林皎月和綠蕪身上,因為趕來的緣故兩個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被雨滴打濕,林皎月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但是沈以岸有些在意,他吩咐綠蕪:“你帶著月兒一起,去換一身衣服,換好了我們就回去。”
綠蕪應了一聲,先站起來扶了一把林皎月,兩個人徑直走向二層最後一個小間。
一路走去,林皎月時不時往房內瞟,才發現這些小間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是裏麵的陳設都有些不太一樣。
小間裏堆放了許多幹淨的衣服,供茶館裏的小廝丫鬟換洗。
“林姑娘,你先換,我在外麵替你看著。”綠蕪拿起一件外衫是素白,內襯是桃紅色的衣裙遞給林皎月,自己則慢慢走出去。
而沈以岸的小間內,修明將最後一口茗茶含入口中,茶杯輕輕放到桌上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小間裏還是有些突兀,過了很久後才開口道:“以岸兄,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這是並不是一個詢問的語氣,還有些逼人,但是修明說起來就是雲淡風輕不動聲色。
“明兄希望我解釋什麼呢?”沈以岸輕輕一笑也放下茶杯看向修明,兩個人四目相對,同樣英氣襲人。
“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
“清者自清……”
林皎月這邊,兩個人已經整理好,綠蕪將被雨打濕的衣物交給了茶館小廝,小廝說待洗幹淨之後,會送回沈園。
綠蕪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又帶著林皎月回到三樓小間。
“我好啦。”既然房內兩個人林皎月都認識,並且兩個人都如此親切,她便也不在拘束。
在林皎月和綠蕪走回來的這一小段時間內,修明忽然想明白了林皎月的身份。
小半個月前,沈以岸確實同他已經說起過他回江南的路上搭救了一位女子,喚林皎月。看來,這位姑娘八成就是林皎月了。
但是他仍舊沒有想明白看起來林皎月傷勢已經痊愈,那為什麼還將她留在園內。
沈以岸似乎也沒有要去查林皎月身份的意思,難道已經查到了?
修明在一旁暗暗沉思,林皎月已經乖乖坐到沈以岸身邊:“準備回去嗎?”
“嗯。”沈以岸喉嚨裏低低發出聲音以示回複林皎月。
修明深深睨了一眼沈以岸隨即站起來,手撚佛珠的手伸直放在胸前,朝沈以岸鞠躬道:“小僧不打擾沈兄,先行告退。”
修明眼眸低垂,看不出喜怒哀樂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的。
沈以岸臉上仍舊帶著笑容,不痛不癢,也同樣無法揣摩。
修明一走,沈以岸便開始收拾茶具。林皎月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等他,心裏在猜測修明是不是在生氣。
“不走嗎?”沈以岸拍拍林皎月的頭,打斷了林皎月的思考。
“啊?哦!好,走吧,那就回去吧!”林皎月起身跟在沈以岸後麵準備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