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在林皎月心間迸發得厲害,身體卻不停指揮有些發軟,林皎月手還在打著哆嗦,忽然一個沒有踩穩,整個人順著山坡往下滾落。
“啊——”的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山穀,帶著滿滿的淒涼。
靠著最後一絲清醒與力氣,林皎月好不容易才抓住坡上的一顆小樹,不至於繼續跌落下去。
眼睛已透露出疲憊,身上觸目的傷口暴露著林皎月的無助,眼角兩行清淚還未經過允許已經滑落下來。
此刻,周遭已經被黑暗籠罩,除了山間幽幽的鳥鳴,再無聲響。
林皎月的力氣更是再難支撐,隻能咬著牙試圖為自己找個安全之地,另一隻手不停向上攀援,誰想沒有摸著個可以依附的東西,卻摸上了一團團毛絨絨的不知名物體,還帶著溫熱的體溫,嚇得林皎月趕緊將手一縮。
因為害怕,抓著小樹的手也有些放鬆,整個人失去支撐,繼續落了下去。
隱約中,林皎月感覺自己撞在了什麼地方,整個人有些吃疼,繼而腦袋隻覺得悶沉沉,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
似乎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真切,林皎月眨巴眨巴眼睛,這才肯定並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如此,林皎月心裏總算鬆了口氣,想來自己該是被人救了,總不至於被山間的野獸所食。
正想著,一位婦人已經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林皎月已經醒來,和藹笑著,問了聲,“姑娘,你醒了?”
林皎月心中感激,耐著身體受傷緣故隻能輕輕點頭致謝,柔聲道:“謝謝大娘救命之恩。”
“姑娘客氣了。”大娘說著,把藥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將林皎月扶起身,這才遞過藥來。
林皎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說些什麼,隻勾勾嘴角,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
藥有些苦,可想到身旁的救命恩人,林皎月心中又有些甜。
“大娘救我一命,小女子感激不盡,他日一定好好報答。”林皎月抿了抿唇,開口說道。
“瞧你這姑娘,再說這話,我可要生氣了。”
婦人將藥碗收起,笑嗬嗬說道:“難道大娘救你就為了你報答嗎?”
林皎月微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問了句,“不知大娘如何稱呼。”
“我夫家姓顧,你叫我顧大娘便是。”
“原來是顧大娘。”林皎月笑著道,眼睛卻在屋內不知覺打量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男人身影,卻又不好再多問些什麼。
顧大娘卻一眼看出林皎月心中所想,主動開口道:“我家那口子出外打柴采藥去了,現在不在家裏,傍晚應該就回來了。”
林皎月繼續在床上靜養,顧大娘則一個人在屋外忙活,因為小山村的緣故,環境十分幽靜,倒很適合修養。
直到傍晚,那顧大叔才回來,和林皎月心中想象的有些不同,顧大叔橫眉冷目,若是不說話便會叫人覺得有些可怕,簡言之,看起來並不像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