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笑嘻嘻的，嘴角邊的酒窩格外明顯。
她歪了歪頭。
“太晚了，我一個女孩子打車很危險的。”
白燁冷嗤，掃了她臉上的胎記一眼，“你想多了。”
他轉身要走，夏虞再次攔在他的麵前。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長的醜嗎？”夏虞不服氣的抱著手臂，“你們男人也太膚淺了，隻看表麵，其實我很有內涵的。”
“我對你沒興趣。”白燁繞開她，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嘟嘟，解鎖，蝴蝶翅的車門向上翻起。
“哇！這是你的車啊！”夏虞又追上來，愛不釋手的東摸西摸，“這車太酷了！”
見白燁坐進駕駛位，夏虞動作敏捷的坐上副駕駛。
“你開個價吧，送我回家，多少錢。”
白燁側頭看著她，“下車。”
“一百？”夏虞從背包裏翻錢包。
“下車。”
“兩百行了吧！打車最多五十塊……”夏虞找到錢包，從裏麵抽出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
白燁的眼神更加的清冷，“別讓我說第三次。”
啪！夏虞把錢拍在前麵，“五百！”
“……”白燁深呼吸，盯著夏虞看了幾秒鍾，然後下了車。
“喂，你幹嘛去啊！”夏虞看著他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門，“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夏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燁給拎下車，然後男人把她的背包也丟給她，重新關上車門。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夏虞抱著自己的背包，看著白燁重新上了車。
布加迪威龍開動起來後，夏虞再次拉車門，沒想到車門被鎖了。
車子猛地加速，慣性差點把她給摔倒。
白燁從後視鏡看到追了幾步沒追上的女孩，再次加快車速。
現在的女孩都這麼主動的嗎？未免太相信陌生人了。
布加迪威龍開進庭院。
女傭迎出來，“先生，顧小姐送東西過來了。”
“什麼？”白燁攥緊了車鑰匙。
“按摩椅，說您長期臥床，要經常按摩肌肉才不會萎縮。”女傭小心翼翼的回答。
“知道了。”白燁應了一聲，走進大門。
二樓的臥室內，緊挨著大床放著一張多功能按摩椅。
白燁躺上去，打開了開關。
肩頸跟脊椎，手臂，小腿，立刻感受到按摩的力度。
女傭送咖啡上來的時候，發現白燁已經睡著了，男人的臉上掛著極少出現的微笑。
她到這裏半年了，雖然先生經常躺在床上，但是他的睡眠質量很差，一點輕微的聲音都會讓他徹夜不眠。
難得看到他睡的這麼安穩，她就想著先回避，等先生睡醒了再送咖啡。
誰知道她一轉身，撞在了旁邊的監護器上，嘩啦一下咖啡杯掉在地上。
白燁睜開眼睛，眼白的部分充滿了血絲，“沒事吧。”
“對不起先生，是我不好，我笨手笨腳的……”女傭含著眼淚道歉，“我這就清理幹淨。”
“明天讓工人來清洗地毯吧。”白燁淡淡開腔，從按摩椅裏站起來。
“還是我來弄吧。”女傭自責到，“讓工人來清洗，您就要在床上躺一天。”
都說躺著最舒服，可是好端端的一個人，躺在床上裝病，一裝就是大半年，誰受得了啊。
她還記得剛來的時候，連續一周都有人來看望先生，為了避免上廁所，他一口水都不敢喝。
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扶著牆下地，做一些康複訓練。
時間長了，大家對他蘇醒也不報什麼希望，就來的不那麼頻繁了，先生倒是舒服多了。
唯有那個姓顧的女人，還是風雨無阻的一周一次來探望。
“沒事，清洗地毯很快的。”白燁停在女傭的身後，“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那……”女傭清理幹淨地麵的杯子殘渣，“那先生您也早點休息。”
“嗯。”白燁微微點頭。
整棟別墅陷入了黑暗中，白燁躺在床上，從窗簾的縫隙看著夜色中不太明亮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
……
早飯過後，女傭告訴他清洗地毯的來了。
白燁返回床上，佯裝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植物人。
“就是這裏。”女傭帶著人進來，指著地麵的咖啡跡說。
“咖啡漬？沒問題！”女人笑著回答。
白燁的呼吸停頓了一下，這聲音……有點熟悉。
“你別用機器，用手洗，動靜小點別吵到我家先生休息。”女傭叮囑道。
女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這都幾點了你家先生還睡呢！”女人詫異。
“哪那麼多話，隻管打掃你的！”女傭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離開房間。
白燁聽到腳步聲走進浴室，悄悄睜開眼睛，水聲過後，走出一個女人。
夏虞！
她手裏拎著清洗劑，剛兌了水，一邊搖晃著一邊戴上塑膠手套，嘴裏還哼著小調。
夏虞單膝跪在地上，把清洗劑噴在有咖啡漬的地方，浸透一下，然後從背包裏找出刷子跟吸水毛巾還有吹風機。
也許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夏虞停下動作，轉頭看過來。
白燁立刻閉上眼睛，祈禱她不會走過來。
籲！夏虞輕輕吹了一聲口哨，見床上的人沒有反應，自言自語到，“不會是個死人吧！”
“……”求白燁此刻的心理陰影麵積。
夏虞愈發的好奇，摘下手套走過來。
一步兩步，那個熟睡的男人怎麼越來越麵熟呢。
最後，夏虞停在了床頭，不可思議的盯著白燁，她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你該不會……”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
因為一隻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白燁眼神狠厲的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夏虞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嗚嗚兩聲，然後努力的眨巴眼睛。
他捂著自己，她怎麼說話。
白燁收手，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冷颼颼的，“說。”
“白燁？”夏虞終於可以說話了，“我還以為是你的雙胞胎哥哥。”
白燁：“……”說的好像是他不夠淡定似得。
夏虞左看右看，好奇的問，“幹嘛，你在玩什麼遊戲，裝死？”
“……”白燁抿唇不語。
這個丫頭絕對不是她表現出的樣子，一次兩次的巧合都是有預謀的計劃。
“幹嘛不說話？現在要裝啞巴了嗎？”夏虞撓頭，“你傭人知道你沒病嗎？”
白燁的手用力一撐床，整個人騰空而起，照著夏虞的胸口就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