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昊是突然驚醒的。
手臂一動就發現枕在自己手臂上小貝,抬腿就把她給踢下了去。
“滾!誰讓你上來的?”
小貝一臉茫然的爬起來,揉著眼睛問,“怎麼了昊哥?是你讓我睡在這的啊。”
她的身子還在地毯上,隻露出了上半身,可是這露出來的部分簡直讓唐天昊震驚。
小貝沒有穿衣服,而且脖頸上很明顯的一塊吻痕。
吻痕?
唐天昊猛地捂住嘴巴。
小貝清醒了一點,看著唐天昊震驚的表情露出一抹苦笑,“我記得你酒量很好的,怎麼才喝了幾杯就醉了?”
她努力爬起來,然後腿一軟又跌在地上。
唐天昊看著她一副明顯被疼愛過得樣子,心裏越發的慌亂,“我跟你……?”
“啊?”小貝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眼神閃爍了幾下,“你不記得了?”
女孩明顯很委屈,卻又努力忍著,表情更是讓他內疚自責。
“沒關係的,沒關係。”小貝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就當那是一個美好的夢好了,我不會奢望更多的。”
小貝單手護著身前,努力扯過自己的睡衣裹上,然後才站起來。
女孩的腿明顯還在抖。
“我去洗個澡。”她轉頭的時候,眼淚沒控製住掉了下來。
唐天昊等她進了浴室,悄悄掀開被子。
嗡的一下,唐天昊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男人在自己的腦袋上咣咣捶了兩拳,然後快速的穿好衣服。
“我有點事要回去。”唐天昊站在浴室外說。
“哦,太晚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小貝溫柔的聲音帶著哭泣後的哽咽。
“那個……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
唐天昊像個逃兵一樣,一刻也不敢逗留。
路上,他把車開的飛快,心裏百感交集。
小貝越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要求,越是讓他愧疚感十足。
除了錢,他什麼都給不了她。
遠遠地,唐天昊看到自己房間的燈亮著,心裏突然有一種奢望,此刻,大哥會不會在他房間裏。
車子隨意停下,他飛快的跑上樓,當他推開自己的房門時,裏麵黑漆漆一片。
唐天昊不死心,快步走到萬學勤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
“大哥!我回來了。”
萬學勤的視線從書裏抽離,慢吞吞的點頭,“哦。”
唐天昊呼呼的喘著,直接走了進來,“剛剛我房間……”
“我過去找本書。”萬學勤解釋,“後來想起在三樓,明天再找。”
“哦。”唐天昊突然有點失落,咬了一下嘴唇,轉身坐在了沙發裏。
他低著頭不說話,萬學勤也不問,低下頭繼續看書。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萬學勤合上書的時候,唐天昊躺在沙發裏睡著了。
一件薄毯蓋在唐天昊的身上,他翻了個身,嘟囔道,“哥……我回來了。”
……
願賭服輸。
顧綰綰看著某人把被子搬到了床上。
她快速下床,把那隻漂亮的粉紅豹拎到床上,擱在中間當三八線。
“一人一半。”她劃分區域,自己占三分之二。
霍世成點頭,“好。”
床頭燈關閉,屋裏安靜下來。
顧綰綰側身,抱著粉紅豹說,“你小點聲,吵到我了。”
黑暗中的男人:“……”
十分鍾後,顧綰綰又翻到另外一邊,抓了抓頭發抱怨,“霍世成,你呼吸能不能輕點,像打雷一樣。”
霍世成:“……”
二十分鍾後,顧綰綰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忍無可忍的坐起來。
“霍世成,你到底……”
話隻說了一半,因為她摸到了霍世成的手臂,他的手很燙很燙,像個燃燒的火爐。
“霍世成,你不舒服?”顧綰綰推了推他。
“啊?”霍世成睜開眼睛,嗓音沙啞,“我沒事。”
“你很燙啊,我去叫萬醫生上來。”顧綰綰剛要走開,手臂被男人給抓住,“不用去了,我到沙發上去。”
“你生病了,去沙發上幹嘛?”顧綰綰氣的要死,趴在霍世成的身上去開床頭燈。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臂上,都是熾熱的。
房間亮起來,顧綰綰終於看清楚霍世成的臉。
他的臉色慘白,不是發燒之後應該有的紅潤,而且他的眼白上布滿了血絲,男人的嘴唇幹裂,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顧綰綰掙開霍世成的手,鞋也來不及穿就跑到二樓去敲門。
“萬醫生!萬醫生你醒醒,霍世成生病了!”
萬學勤很快就打開門,他身上還穿著平時的衣服,好像根本就沒睡的樣子。
聽顧綰綰說霍世成不舒服,立刻拿了醫藥箱跟上樓。
“他怎麼回事?”顧綰綰焦急的詢問。
“還是發作了。”萬學勤表情凝重,拿出兩顆藥塞在霍世成的嘴裏,然後灌了一點清水。
藥效來的很快,霍世成呼吸平緩了很多,終於沉沉的睡去。
顧綰綰跟萬學勤來到一樓,煮了一杯咖啡給他,才問。“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他一直靠藥物控製著。”萬學勤抿了一口咖啡,說道,“世成告訴我,這是詛咒,凡是戴上那枚戒指的人都會收到詛咒。”
“什麼戒指?”顧綰綰從沒聽說過,她的記憶裏也沒有什麼戒指。
萬學勤簡單的把霍世成的身份以及繼承爵位就要帶那枚戒指的事情講述了一邊。
顧綰綰攥了攥拳頭,輕輕的問,“如果是遺傳,那麼泰戈……”
萬學勤笑了,“你以為我真的是來參加學術討論的?”
霍世成找的顧綰綰跟泰戈之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他趕來,目的不是別的,就是想確定泰戈有沒有被遺傳。
所以,當顧綰綰跟泰戈一住進來,萬學勤就給他做過詳細的檢查。
“泰戈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有詛咒?”顧綰綰不相信這麼玄幻的東西。
“我持懷疑態度。”萬學勤說,“之前我有給霍世成檢查過身體,當時沒有任何問題。直到霍世成戴上那枚戒指。”
也就是這兩年的時間,霍世成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確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才摘掉了那枚戒指。
可是沒想到,還是病發了。
顧綰綰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嗓音沉沉,“會不會是……那枚戒指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