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弗妮看著霍世成遠去,心裏一陣焦灼。
如果不是自己邀請summer來,她就不會暴露身份。
至於霍世成是不是她的丈夫……
詹弗妮相信。
因為據她對霍世成的了解,他不會撒謊。
返回休息室,詹弗妮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準備壓壓驚,忽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這個混蛋……怎麼還沒死。”
“summer?”詹弗妮回頭,就看到顧綰綰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裏。“老天,你竟然還在這裏,我以為你走了。”
詹弗妮忙把顧綰綰垂在地上的腳放回到沙發裏,準備給她蓋條毯子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抱歉,我來接summer。”
詹弗妮看到白燁稍微怔了一下,後院有人守著,他怎麼進來的。
轉念,想到summer說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也就沒有再追問。
“泰戈跟霍走了。”詹弗妮一聳肩,“霍世成就是summer的丈夫?太不可思議了。”
白燁沒有解釋,微微一笑,把顧綰綰打橫抱起,“謝謝。在summer沒有親口承認之前,希望您可以保密。”
“當然當然。”詹弗妮親自把白燁送到樓下,幫他打開車門。
被遺留在會場的安吉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快步跟了上來。
“白燁?你怎麼在這。”說著,她側頭看向後座。
白燁砰的一下關上門,阻擋了她的視線。
安吉尷尬的看向詹弗妮,解釋道,“我跟白燁是哈弗的同學,雖然我們總是抬杠但是我們關係很好,今天難得遇到我就先走一步了。”
還不等詹弗妮開口,白燁微笑的看向她:“我今天沒空跟你聯絡感情。”
再次被拒絕,還是當著詹弗妮的麵被拒絕,安吉拉的名媛範有點裝不下去了。
“你送我一下總可以吧。”
“抱歉。”
詹弗妮笑著緩和氣氛,“安吉拉,不如讓我的司機從你吧。”
“不用麻煩了,我就坐他的車。”安吉拉說著繞過車頭就要去拉副駕駛的門。
她剛剛看到清清楚楚,白燁抱著一個女人。
砰,安吉坐上副駕駛,然後用力甩上車門。
白燁朝詹弗妮點點頭,然後上了車。
安吉拉回頭看後座,女孩躺在那裏,烏黑的長發垂著,遮擋了大半臉。
“她是誰?”安吉拉態度很不好的質問。
白燁在大學期間曾經追求過她,但是被她以三無男人給拒絕了。
女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動物,你喜歡我,我可以拒絕。但是你喜歡上別的女人,她就會覺得很不舒服。
安吉拉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你嫉妒?”白燁嗓音淡淡的。
安吉拉轉頭跟他對視,男人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唇角依然是溫潤如玉的笑。
一秒,兩秒,三秒……
詹弗妮剛轉身,就聽到車門響,回頭一看安吉拉竟然下車了。
她走到路邊,伸手攔下出租車,然後獨自離開。
清醒過來的安吉拉發現自己坐在計程車裏,氣的一跺腳,該死,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這樣!
一棟獨立別墅前。
白燁抱著顧綰綰下車,旁邊的鄰居看到,笑嗬嗬的打招呼。
“白先生,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見笑了。”白燁笑著點頭,按下指紋鎖。
顧綰綰被擱在床上,身子一翻就嘟囔起來,“難受……好難受……”
“誰準你喝這麼多。”白燁溫柔的斥責,去拿熱毛巾幫顧綰綰擦臉。
當他返回的時候,發現顧綰綰正在扭著身子脫衣服。
她所謂的難受並不是喝醉了難受,而是身上的禮服都擰纏到一起,勒的她喘不上氣。
身側的拉鏈被拉開了大半,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膚,顧綰綰像條蛇一樣扭著往下脫衣服。
白燁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裏的毛巾。
身體裏的血液快速沸騰起來,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容,隻不過,男人凸起的喉結漫不經心的滑動了一下。
顧綰綰還在掙紮,翻個身。
“難受……”
白燁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拉過毯子蓋住女孩的身體,然後溫柔的幫她擦臉。
“乖,等下幫你弄。”
顧綰綰眯縫著眼睛看過去,倏地笑了,“你這個王八蛋,別想占我便宜……”
她冷不丁一抬手,結結實實給了白燁一巴掌。
啪,男人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五個手指印。
白燁動作慢了一下,還是拉過顧綰綰的手,“擦幹淨再睡。”
“你……”顧綰綰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白燁是擔心她再給自己一巴掌所以用力大力攥著。
可是喝醉的顧綰綰力氣特別大,猛地一拉扯,直接把白燁給拉的往前一撲,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近距離看著彼此,白燁可以聞到女孩嘴裏溢出的紅酒氣息,那柔軟的櫻唇好像充滿了魔力,吸引著他不斷靠近,再靠近……
顧綰綰傻愣愣的盯著眼前不斷放的大俊顏,視線下移盯著他湊過來的唇。
“啪!”又是一巴掌,還是同一邊。
麻木的疼痛感讓白燁瞬間清醒,他起身,腳步匆匆的離開顧綰綰的房間。
白燁回到自己房間,關閉房門後背靠在門上,心髒突突突的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剛剛在做什麼!
男人閉上眼睛深呼吸,可是眼前不斷的出現顧綰綰那曼妙玲瓏的身體,還有女孩那迷離又可愛的表情。
白燁緊緊的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可是他越是逼迫自己不要去想,腦海裏就滿滿的都是顧綰綰。
當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深邃的眸光裏閃過孤注一擲的念頭。
他跟顧綰綰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還會有下一個五年嗎?
霍世成的突然出現,讓他前所未有的恐慌,那種顧綰綰就要離開他的恐懼感越來越重。
不行,他不能讓事情變成他不可控製的樣子。
白燁猛地打開房門,跟著他一起開門的還有泰戈。
小包子看到他眼裏勢在必得的執念,也看到他臉頰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稚嫩的小臉麵無表情。
泰戈的回來,就好像兜頭潑了他一盆冷水,讓他焦躁恐慌的情緒立刻穩定下來。
“沒有被跟蹤吧。”白燁笑著問。
“嗯。”泰戈應聲,指著他的臉,毫不客氣的戳穿,“被summer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