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部桃色事件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樓。
也包括後勤部。
柳部長拍著桌子大罵。
“顧綰綰，怎麼哪都有你！你到底是來實習的還是來搗亂的。”
“柳部長，是您讓我去場地部打掃衛生的。”顧綰綰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趕巧那邊鬧花邊新聞，我就跟著圍觀了一下。”
“圍觀？你敢說你沒有參與？”柳部長手舞足蹈的說，“你看看華總監的臉，被她太太撓成什麼了！”
“她太太也撓了宋瑤啊。”
“對，還有那個宋瑤，跟你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吧！好像還是同班，你也是不是什麼好鳥！”
“柳部長，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全國有那麼多壞人，不代表您也是壞人啊。”
“我就是壞人！”
“……”
鈴鈴鈴，柳部長桌上的內線響了，她氣哼哼的接通。
“後勤部！”
也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麼，柳部長瞬間就蔫了，捧著電話，聲音軟軟的說，“我是後勤部小柳，哎……哎，……好好，明白了。”
顧綰綰咋舌，這變臉變的比變色龍都快呢。
眼看著電話放下，柳部長對著顧綰綰又變成了趾高氣昂的奴隸主。
“顧綰綰，我明明吩咐你先去打掃總裁辦再去場地部的，你是沒帶腦子來上班嗎？”
呀，她把這件事給忘了，還沒去打掃總裁辦。估計姓霍的家夥又要抽風。
看到顧綰綰表情愣怔，柳部長露出一絲冷笑。
“現在總裁發火了，讓你立刻上去，你好自為之吧！”
“是，我這就去打掃。”顧綰綰忙推了掃地機去總裁專屬電梯。
叮咚，電梯打開的時候，慕辰趕緊過來幫顧綰綰拎著打掃的小桶，“您怎麼才上來？”
您？顧綰綰愕然。
“季特助都跟我說了。”慕辰小聲的跟顧綰綰說，“總裁心情不好，剛剛送進去的文件都被退回來了。”
“哦。”顧綰綰應聲，“那我打掃的時候小心點。”
慕辰抿了抿唇，怎麼沒有get到她說的點呢。
“太太，這個……您是不是可以幫忙，給總裁看一眼？”慕辰把一份文件塞給顧綰綰。
顧綰綰一頓，“我給他？算越級吧。”
“不算不算，您地位比我更高。”
“……”
好吧，既然都怕他跟耗子怕貓似得，她就拿進去好了，反正霍世成看不看也跟她沒關係。
文件擱在掃地機上，顧綰綰敲敲門。
“總裁，我是後勤部的顧綰綰，請問可以進來打掃衛生嗎？”她在外麵喊了一聲。
秘書部的人都側頭看過來，心說這個保潔是傻逼嗎？
這麼大聲在總裁辦的門外喊，等著被開除吧。
誰知道總裁辦裏不僅沒有響起預計的斥責聲，還是總裁親自給她開的門，然後還……接過了她手裏的小桶。
總裁辦的門關閉，小秘書湊到慕辰的辦公桌前。
“慕辰姐，那個保潔是不是這有問題？”她指了一下腦袋。
“有嗎？”慕辰專注的盯著電腦打文件。
“上次我跟範範在門口說話聲音大了一點點，就被總裁嗬斥沒規矩，她剛剛那麼大嗓門，竟然沒被罵？這太不正常了。”
“哦。”
“還有啊，之前的李老頭都是在總裁上班前就打掃完衛生了，這個保潔也太不懂規矩了，這都快吃午飯了才來打掃。”
“嗯。”
“慕辰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你再喊，小心被總裁罵。”
“……”小秘書一捂嘴，戰戰栗栗的朝總裁辦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慕辰姐，你真沒覺得有問題？”
“沒有啊。”
“哼，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我要進去看看。”一個不知死活的秘書即將上線。
慕辰目光涼涼的瞥她一眼，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
不過，她也挺好奇的，總裁跟太太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
總裁辦內。
某人冷著一張臉，“告白書是你弄的？”
這丫頭一會兒也不消停，妥妥一個惹禍的事兒精。
“啊。”她答應的倒是挺快，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的揪著窗台上的盆栽，“要不是她把我禍害到後勤部，我能禍害她？”
“後勤部不好？”每天都可以在他這裏偷懶，不比在設計部每天加班好嗎？
“不好！”顧綰綰瞥他一眼，抱怨，“我的專業是設計，不能物盡其用就算了，還讓我在你這吃軟飯！”
吃軟飯這話好像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吧。
砰砰砰，“總裁有份文件需要您過目。”
霍世成剛要說話，被顧綰綰快速按在了老板椅裏，她則拿起抹布假裝擦窗戶。
“進來。”男人沉聲，表情嚴肅沉冷。
小秘書推門進來，一眼看到顧綰綰正背對著她在打掃，本來光亮透明的玻璃被擦的模模糊糊。
果然是剛從學校畢業的，連個窗戶都不會擦。
還以為她在總裁這裏有特權呢，不過是她想多了而已。
“總裁，銷售部的文件您看一下。”小秘書說著，把一個文件夾遞過來。
快要放在桌上的時候，看到桌麵上一片水漬。
“哎，你，過來把桌子擦一下。”小秘書指揮顧綰綰。
話音一落，她就覺得辦公室裏的溫度驟冷。
對了對了，總裁生氣了。
能不氣嘛，這麼貴的梨花木，灑上水也不知道清理，讓總裁怎麼辦公。
“你知道這些文件都值多少錢嗎？弄濕了，就算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小秘書作死的叨逼叨，還指揮顧綰綰把抹布洗幹淨了再來擦。
顧綰綰笑著點頭，“好好好，我重新擦。”
說著，把抹布粘在水裏，擰也不擰的撈出來，哩哩啦啦的水直接從小秘書的身邊滴過去。
“啊，你弄髒我的衣服了！”小秘書氣的揮舞著雙手，一不小心把掃地機上的文件給揮了下去。
啪的一聲，文件不偏不倚的掉在了盛滿水的小桶裏。
“哎呀！這文件都值很多錢的！”顧綰綰驚呼一聲，趕忙去檢。
小秘書一看，那個粉色的文件夾是首席秘書專用的，心裏大叫了一聲不好。
但是如果她承認了錯誤，難免要被斥責一番，現在隻能趕緊帥鍋。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文件亂放。”小秘書也過去幫忙，趁機用手肘撞了顧綰綰一下。
顧綰綰猝不及防，被她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裏的溫度更低了。
霍世成繞過老板桌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綰綰。
顧綰綰仰頭看著他，嘿嘿一笑，用唇語說，“你別管。”
男人眉心跳了跳，這丫頭不知道又領了什麼劇本了。
果然，下一秒，顧綰綰就慘叫一聲，“我的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