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燙到了?”
華亞平起身過來,撩開宋瑤的頭發看了一眼。
宋瑤抿著著嘴,委屈的說,“我沒事,華總監您繼續工作吧。”
嘴上這麼說,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哎,沒事,新人到哪都一樣。”華亞平這個秘書席位也是有不少人盯著,突然給了一個剛來的實習生,難免惹人眼紅。
宋瑤哽咽的說,“我知道華總監看得起我才讓我暫時做您的秘書,別人眼紅我都能忍,但是……”
“但是什麼?”
“顧綰綰她……我們一個班,因為我比她成績優秀,她一直看我不順眼。剛我在茶水間遇到她,她又冷嘲熱諷的。”
宋瑤偷眼看華亞平的表情,見他的眉頭擰到了一起,才繼續說。
“我知道她嫉妒,就想著跟她換一下,畢竟大家都是同學。誰知道她不僅不領情還故意推倒我,我的腳都受傷了。”
說著,宋瑤脫下了高跟鞋。
果然,宋瑤腳丫大拇指的位置,血跡都滲出來了。
“換一下?哼!”華亞平冷著臉說,“當恒億國際是她家開的!你就給我好好的幹,我看她能把你怎麼樣!”
“可是……”就不處理一下顧綰綰?
“沒有可是。她要是再胡鬧,我有一萬個理由讓她滾出恒億!”
宋瑤抿著唇點頭,一副識大體的樣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受點委屈沒事,說出去再丟了您的麵子。”
華亞平黑著臉,讓後勤重新送一個熱水壺上來。
宋瑤借口去廁所,脫下襪子一看,靠,大腳趾這個都青了。
該死的顧綰綰。
……
恒億國際的中央空調真棒。
顧綰綰熱的汗流浹背,也不敢脫毛衣。
她脖子上的痕跡還沒完全消失呢,昨天霍世成給她的項鏈她今天也沒敢戴。
總覺得第一天上班,太招搖了不好。
“顧綰綰,你幹什麼!”金益找到在走廊裏吹風的顧綰綰,沒鼻子沒臉的吵起來,“你是來實習的還是來當大爺的!”
“您剛剛不是說讓大家休息十分鍾嗎?”顧綰綰背對著金益把撩起的毛衣放下來。
“別人都工作一上午了才休息十分,你就打印打印文件也休息?真想休息,幹脆回家休息得了。恒億可不養閑人!”
顧綰綰就說了一句,就惹來金益一大堆指責。
金益是華亞平一手提拔起來的,剛剛去送文件聽說顧綰綰的劣跡,更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去把年會需要通知的貴賓名單核實一遍,下班前交給我!”金益說完,甩了一個白眼走了。
顧綰綰籲了口氣,她就說大公司不好待吧。
才第一天,就這麼難熬。
顧綰綰返回場地設計部,她還沒有專用的位置,一個比她年紀大一點的女人主動把自己的電腦讓出來。
“用我的。”
“謝謝牛姐。”
“沒關係,等下我要去布置會場,也用不到。”牛姐指了一下桌麵上某個文件,“你別隨便動這個就可以。”
“嗯,我就核對一下年會要通知的名單,很快就好。”顧綰綰笑著說。
牛姐一愣,“核對年會的名單?”
“嗯,金組長讓下班前交過去。”
“嗬嗬。”牛姐苦笑,搖搖頭走了。
顧綰綰抓抓額頭的碎發,這名單有問題?
當她打開電腦,找到那份年會賓客表的時候,頓時撐大了眼睛。
下班前交上去?就是讓她工作到天黑她也弄不完。難怪她在牛姐的臉上看到了同情。
但是工作既然接了,顧綰綰就想著盡量弄完。
十一點半,員工的就餐時間到,下午兩點半上班,她不吃飯的話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工作。
大家都走了,顧綰綰就關了中央空調,扯了扯領口對著電腦核對數據。
恒億國際的年會啊,光下屬企業就幾十個,國外還有分公司,可想而知規模有多大。
名單足足有上千人,還是各公司舉足輕重的掌舵人。
顧綰綰不敢想象,真的到年會那一天,會是怎樣一片龍騰盛世。
她不經意的看到恒億國際的總裁介紹,說他接手公司五年內業績翻番,而且他並不是空降來的,而是從最底層做起。
聽說今年還不到三十歲,這升值的過程還真是……艱辛啊。
嗡嗡嗡,顧綰綰的手機振動,她盯著電腦抓起來接聽。
“喂。”
“在哪?”男人清冽的嗓音響起。
“公司啊,你忘了我今天上班嗎?”顧綰綰說著,朝窗外看了一眼,霍世成的辦公室就在對麵的樓上。
“沒吃飯?”他特意讓季寒去餐廳找了一圈。
季寒怕被看到,偷偷摸摸跟個賊似得,最後發現顧綰綰並沒有在。
“……不餓。”顧綰綰揉著肚子說,笑嘻嘻的問,“你公司有多少人?”
“……”別說,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霍世成。
顧綰綰當他不好意思說。
“我跟你說,你都想象不出恒億集團有多少人。光名單我翻了二十頁都不止。”
霍世成在紙上寫下,公司一共有多少人?
季寒忙拿出平板核查,最後估出一個數,國內大約有二十萬。
“二十萬。”男人回答。
“……哇,你還真是對對手了如指掌啊。加上國外的差不多四十多萬吧,我的乖乖啊。”顧綰綰震驚,“這要給員工開多少工資啊。”
男人靠在大班椅裏,輕輕的晃著,對顧綰綰的崇拜之情非常滿意。
“你應該算可以賺多少。”那是你應該考慮的吧。
“嗯,賺多少都給我沒關係。”顧綰綰的聲音有一丟丟失望,“你還有事沒,沒有我掛了。”
“一起吃飯。”霍世成起身,摘下衣架上的外套。
“你自己吃吧,我還要忙工作。就這樣。”顧綰綰直接掛了電話。
霍世成的身子一頓,側頭看向季寒,“她在哪個部門?”
“設計部。不過馬上就是集團年會,各部門應該都很忙。”季寒實事求是的說。
“嗯,應該讓她過完年上班。”某隻妻奴,沉著臉穿上外衣。
顧綰綰剛把電話塞在抽屜,電話又嗡嗡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季寒。
“又幹嘛!”
“霍總在上島咖啡,讓您過來吃午飯。”季寒笑盈盈的聲音。
“都說我不吃了。”
“霍總說,五分鍾您不出現,他就上去找您。”
湊不要臉!
離得近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