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鬧到淩晨。
大家才紛紛散去。
安吉拉捏著手包,靜靜的站著,等著霍世成送自己回去。
“不想回家,就站著。”白燁從她的身邊經過,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然後徑直走過去去開自己的車。
安吉拉回頭,就看到霍世成抱著胡言亂語的顧綰綰朝另外一邊走去。
“他跟顧綰綰認識?”安吉拉追上白燁。
白燁打開車門,側頭,示意她上車說。
安吉拉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邁巴赫已經掉頭離開了,她咬了咬唇,上了白燁的車。
“顧綰綰不是你女朋友嗎?”白燁一上車,她就嘲諷道,“你不跟霍世成水火不容的嘛,對女朋友倒是大方。”
白燁看也不看她,發動車子,“地址。”
……
“小霍,你這個壞東東不賴嘛!”邁巴赫上,顧綰綰醉醺醺的湊過來。
開車的季寒:……一激靈。
他跟在霍世成身邊多年,就連總統大人接見他的時候都恭敬的稱呼霍先生。
小霍?也隻有您敢這麼喊。
“叫什麼?”男人俊臉黢黑,捏著女孩到處找縫隙想伸到他衣服裏麵去的小爪子。
“老霍?”顧綰綰嗬嗬的笑,腦袋沉甸甸的,費力的抬起,指著車頂說,“這什麼破車,換掉!一點都不通風,悶死了!”
上千萬的破車?太太你真敢說。
車裏的低氣壓開始盤旋,男人冷聲道,“季寒。”
“是。”季寒在操控台按了幾下,然後車頂緩緩打開向後,變成了敞篷。
今天的溫度算高的,也已經零下,再加上邁巴赫的速度,那冷風就像冰刀子一樣削在顧綰綰的臉上。
她立刻就尖叫起來,“來人啊,救駕啊,有人要謀殺朕!”
霍世成:……
“閉嘴!”
“霍將軍,朕分你一半江山,你一定要護朕周全!”顧綰綰眯著眼睛,長發被吹的亂糟糟的蓋在臉上。
季寒:……太太,你這是被哪一代皇帝附體了。
寒風吹的季寒張不開嘴說話,嗚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霍總,太太體弱,別凍病了。”
霍世成盯著發羊癲瘋的女人,好半天才哼了一句,“嗯。”
他就是想讓這丫頭清醒一下,剛剛在包廂裏跟唐天昊還有白燁玩的那麼嗨,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但是真凍壞這丫頭,他又心疼。
車頂重新複原,季寒把暖風開大,凍的他都捏不住方向盤了。
沒了冷風,顧綰綰總算是消停了,靠在霍世成的懷裏,笑嗬嗬的問。
“還是霍將軍好,你是打算要朕的江山還是要朕的美人……”
骨節分明的大掌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你還有美人?”
“有啊,夜夜笙歌……白妃,唐妃,還有一個叫……”顧綰綰閉著眼用力的想,明明還有一個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車裏明明開著暖風,可季寒就是覺得冷。
那股來自後背的寒意越來越濃烈。
“還有誰?”
“……嗯?”顧綰綰睜開眼,眼前出現一張顛倒的俊顏,黑白分明的眼眸,唇紅齒白。
她一軲轆坐了起來,捏著霍世成的下巴笑了,“不就是你嘍!朕的美人!”
啪嗒!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下。
“給朕笑一個。”顧綰綰眼神色眯眯的,“要是你總冷冰冰的,朕就去找白妃了。畢竟他……啊!”
顧綰綰身子一轉,已經坐到了男人腿上,他捏著她臉上的軟肉,咬著牙說,“找白妃?你試試看!”
“你竟然敢威脅朕!朕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龍鞭的威力!”顧綰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宮闕的麥克風給帶了出來。
季寒手忙腳亂的把隔音板升起,隨便後麵怎麼鬧,他都可以安心開車。
“顧綰綰!”男人咬牙切齒。
“你敢直呼朕的名諱!該打!”顧綰綰舉起麥克風就砸,“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威何在!”
顧綰綰想推倒霍世成,可是後座空間有限,男人又手長腿長,到最後霍世成也隻是斜斜的靠在車門上,更顯得慵懶斜肆。
霍世成黑著一張臉,看著她用麥克風戳自己。
喝酒了顧綰綰居然可以這麼瘋!
“會?”男人冷嗤一聲,眼神輕蔑。
顧綰綰最討厭被人質疑,可是她就是解不開皮帶扣,“自己脫!”威脅的舉起麥克要砸。
霍世成發誓,等她酒醒了,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滿嘴粗話的野丫頭。
季寒一個急刹車,顧綰綰直接從霍世成的身上滾了下去,被男人一把抓住。
話筒咚的一下滾到車底。
顧綰綰爬大山一樣的爬到男人身上,近距離的盯著男人的臉,一往情深的說:“他們都說你禍國殃民,朕不舍得你屍首分離,既然你必須死,朕就讓你……爽死吧。”
“……”男人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丫頭哪根筋搭錯了,神經兮兮的。
不過,爽死,這個死法不錯。
季寒猛踩油門,飛一般的回到香榭麗舍,然後停下車子就跑。
劉嬸迎出來,被季寒給塞回別墅,“回去睡覺,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
“太太她……”
“在忙軍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