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成績不好，又沒有什麼特長的學生…… 你覺得進入的機會有多大？”
“零。”
顧綰綰的腳涼他一下，男人的大掌按住她亂動的腳丫，“你想去？”
“我倒是不想，不過宋瑤跟我打賭，一賠十呢。”
霍世成放下了報紙，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看不上恒億國際？”
“我更想去king工作室。”顧綰綰半躺半靠在沙發裏，一臉的花癡，“我要跟king重修於好……哎，別捏我！”
女孩白嫩的腳被攥在了溫熱的手掌當中，男人手指一用力，捏的變了形。
顧綰綰立刻求饒，好聽話說了一堆，最後說，“你還不了解我？我不會給你帶綠帽子的，等咱們離婚了我再追他。”
“不會綠？”男人的眼神透著濃烈的嘲諷，“是誰找男人拍照要綠了我的。”
“……”顧綰綰咂咂嘴。
男子漢要心胸寬闊，不要翻舊賬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跟你實話實說吧。”顧綰綰用力抽自己的腳，沒抽出來，隻能任由他抓住，“其實king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見到他，然後殺之而後快！”
霍世成俊顏冷沉。
仇人？
所以，那晚顧綰綰攥著刀要殺他，是因為她被催眠後，把自己當成了king？
顧綰綰看他的表情越來越冷，感覺自己怎麼解釋都不對。
側頭看到張媽，立刻嚷起來，“張媽煮了什麼，我好餓。”
然後她輕輕一用力，就把腳給抽出來了。
能跑還不跑？
顧綰綰逃到餐廳，坐下，準備開飯。
“太太，您還沒洗手。”張媽笑著提醒。
“哦，哦。”顧綰綰起身，看到霍世成還坐在沙發裏，凝重的表情好像她剛剛在秦世風的臉上也看到過。
“張媽，剛剛秦世風來了？”顧綰綰一邊洗手一邊問。
張媽擠了洗手液在她的手上，點頭，“下午來的。”
“聊什麼了？”顧綰綰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不清楚，在先生書房裏聊的。”張媽說，“不過我看他走的時候，不太高興。”
洗了手，顧綰綰準備叫霍世成吃飯，發現他已經不在沙發裏坐著了。
她一邊吃一邊玩著新手機上下載的遊戲，突然甄橙的電話打進來。
“綰綰，宋瑤說她的作品進入了前五？”
“好像是吧。”顧綰綰塞了一塊排骨在嘴裏。
“你的呢？”
“我？我還沒看，不知道呢。怎麼了。”
“前五裏除了一件黑婚紗，就隻有一顆紐扣，其他都是建築跟家具，我看不出哪個是宋瑤的作品。”
顧綰綰吞咽的動作頓了一下，那顆紐扣是她自己的作品。
“那個黑婚紗有沒有可能？”
“應該不會，我看網上的小道消息說這個婚紗的設計者是法國華人，跟宋瑤八竿子也打不著。”甄橙停頓了一下，分析到，“那個紐扣，我看著像是你的設計，其他不可能有宋瑤的作品了。”
顧綰綰放下碗筷，拿著手機上樓，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果然，前五裏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宋瑤的作品。
“有個十三名的背包，是你的作品吧。”顧綰綰笑著說，“功能還挺全。”
“你一眼就認出來了？”甄橙得意說，“這證明咱們是真閨蜜，我能猜出哪個是你的，你能看出哪個是我的。”
“但是，你刷票了嗎？”甄橙突然問。
“你覺得我有錢刷嗎？”
“霍老師沒幫你？”
“他不知道哪個是我的。”
“那就奇怪了。”甄橙陷入疑惑。
“我也覺得奇怪，我的作品按理說不會有這麼高的人氣。”顧綰綰漂亮的眉頭擰到一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浮現。
甄橙笑著安慰，“別這麼說，你那個圖案挺特別的。”
可再特別，也僅僅是一個顆紐扣啊。
電話掛斷，顧綰綰想去找霍世成谘詢一下，為什麼有這種情況。
主臥門口，她敲了敲門。
“霍世成。”
“……”沒有回應。
“霍世成，我進來了！”
“……”
顧綰綰轉了一下門把手，竟然沒鎖。
女孩的腦袋慢慢從門縫裏探進來，霍世成不在房間裏，身子進來大半，才看到浴室的燈亮著。
“霍世成，你大號還是小號啊。”顧綰綰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剛洗過澡，氤氳熱氣跟著沐浴乳的香味一起飄散著。
霍世成拿著毛巾，搓著頭發上的水，“坐著等。”
“好。”顧綰綰轉身走開，浴室裏響起吹風機的聲音。
顧綰綰背著手，在他房間裏轉悠。
搬進來一年多，總共也沒有進來過幾次。
他的房間幹淨的一塵不染，靠牆的書櫃上好像書又變多了。
顧綰綰隨手摘下一本，英文的，看不懂。又拿了一本，德文的，也看不懂。
一轉頭，她看到偌大的書桌上放著一個牛皮袋子，袋子的口沒有封嚴，露出照片的一角。
放下書，拿起了牛皮袋。
沉甸甸的，裏麵有很多照片，顧綰綰隨手抽出一張。
“啊！”一張文森特死狀的照片出現在她的眼前。
顧綰綰手一鬆，袋子掉落在地上，散落出更多的照片，是各個角度拍攝的文森特慘死的照片。
照片中男人那不甘的眼神透著怨恨的盯著她。
霍世成聽到聲音，關了吹風機出來，看到這一幕快步走過來。
“別看。”大手遮住顧綰綰的眼睛，可是她已經看到了。
女孩的身子顫抖著，手指冰涼的撫上霍世成的手，怯生生的問，“他是誰？”
霍世成如黛的眉峰蹙了一下。
顧綰綰不記得文森特。
“一個心理醫生。”霍世成說。
他把顧綰綰抱起來，放在大沙發裏，走過去把照片撿起重新放在牛皮袋子裏，封上口。
顧綰綰把腦袋埋在膝蓋中間，就算她閉著眼睛，眼前依然是男人那黑白分明，怨毒無比的眼神。
“綰綰……”
“啊……”
霍世成的手剛碰到她的肩頭，女孩就嚇得尖叫，然後快速躲開。
“照片而已。”男人伸出手臂，強行把她摟進懷裏。
顧綰綰的身子團成一團，手臂緊緊抱著自己，“他的脖子上……有隻筆……”
“是自殺。”霍世成解釋，“老三帶來的，讓我幫他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