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內心多麼震撼，男人的臉上依舊是冷硬的沒有一絲表情。
“什麼意思。”
霍世成的態度超出孟含語的意料。
她被問的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是想說，這個照片裏的人，會不會就是被霍冶山害死的。”
“一張照片而已。”霍世成把手機擱在桌上，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這個動作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很正常。
可是在孟含語看來，卻有著一種侮辱的意味。
他厭惡霍冶山，所以被霍冶山碰過的她也被他厭惡，甚至連她碰過的東西，他都不想摸一下。
孟含語咬了咬唇，努力保持自己的尊嚴，“我見過那條裙子。”
霍世成動作停頓了一下，側頭看過去，“在哪。”
“霍冶山把他所有重要的東西都藏在一棟別墅裏，我跟蹤過一次，但是他的保全係統很好，我沒辦法進去。”
孟含語停頓了一下，“我沒辦法說出來具體地址，但是我可以帶您去。霍冶山出國了，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霍世成椅子一滑，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起身，“帶路。”
孟含語快步跟上，小心翼翼的問，“霍總，如果消息有用，您是不是可以幫我離開他？”
霍世成看她一眼，沒有回答，打開了總裁辦的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孟含語腰板挺直，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宣誓著她跟總裁的關係非一般的好。
季寒快步走過去按下了電梯。
……
顧綰綰好幾次提出回家，廖西城都無動於衷。
一直到下午六點，廖西城才從樓上下來。手上轉著車鑰匙。
“走吧。“
這一次是廖西城親自駕車。
“天冷了，以後出門多穿點衣服。”廖西城看了顧綰綰一眼，發動車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顧綰綰抱著手臂看他。
“你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廖西城朝著顧綰綰笑。
還是當初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笑，眼睛都閃閃發光，可是顧綰綰就是感覺反胃。
“我拒絕。”顧綰綰毫不客氣。
“不著急，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廖西城根本就不在乎顧綰綰再說什麼，拿出一個cd播放起來，“你之前不是想問我你的情況？”
顧綰綰看他一眼，冷嗤，“交換條件是什麼？”
“不要拒絕我。”
“任你挾持？”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廖西城看過來，“如果你願意跟我走的話。”
顧綰綰冷哼一聲，“看路吧你！”
她可不想跟廖西城死在一起。
顧綰綰不喜歡他放的音樂，挑了一個光盤換了，是勁爆的爵士樂。
廖西城眉頭擰了一下，“我記得你喜歡聽抒情的慢歌？”
“人的喜歡是會變的，比方我之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了。”顧綰綰跟著節奏搖晃著身體，叛逆的性子張揚到極致。
廖西城把車停在路邊，握著方向盤得手緊了緊，“綰綰……是不是我現在跟小曼分手，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是。”顧綰綰說著，視線停留在遠處一棟獨立別墅。
她對房子沒有研究，但是停在別墅前的那輛車，她看著眼熟。
銀色的邁巴赫。
就在這時候，別墅的大門打開，走出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
果然是霍世成！
他的上手捏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將煙蒂彈飛，然後單手揣在褲兜裏邁下台階。
台階一共才三四階，走下去總共用不了幾秒，但是對顧綰綰來說時間仿佛靜止了。
廖西城從女孩那專注的眼神裏發現端倪，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霍世成已經走下了台階，敞開的門裏快步走出了一個女人，孟含語。
她一邊穿著大衣一邊追上來，一直跑到霍世成的麵前才停下。
兩人麵對麵的說話。
顧綰綰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是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的背包。
“房子買在這種地方，不是金屋藏嬌就是專門打.炮。”廖西城冷嗤，“我就說他不是真心愛你，你還不信。”
顧綰綰第一次覺得很心煩，“你不送我回家？走吧。”
“那我們就約定了。”廖西城重新發動車子，車燈亮起來的時候，霍世成朝這邊看過來。
霍世成的記憶力非常好，今天才看過的視頻，就記住了廖西城的車牌號。
車子緩慢的開上小路，顧綰綰才問，“說說當年的情況吧。”
廖西城也算是有誠意，但是也沒有全部坦白，因為以後他想見顧綰綰，還要用這個當借口。
“我在醫院看到你的時候，你重度昏迷。沒想到顧常林要求我立刻帶你回來，你那個情況根本就不能坐航班的。”
“私人飛機？”
“是，顧常林不知道從哪弄到的，當晚就停在了醫院的頂樓。”
顧綰綰想了想，問道，“我當時穿的什麼衣服？”
“嗯……一條很髒的裙子。”廖西城停頓了一下，“你當時腿上有傷，但是不嚴重。”
車子開進市中心的時候下起了小雨。
顧綰綰讓廖西城把車停在了香榭麗舍小區外。
“你……你住在這？”廖西城看著窗外的別墅區露出震驚的目光。
別說他，就連廖家都買不起這裏的房子。
“臨時的。”顧綰綰說完轉身進入小區。
廖西城的車調頭的時候，跟銀色的邁巴赫側身而過，男人的冷硬的俊顏從車窗上映出來，是霍世成。
他一直看著他的車開進小區，視線漸漸的冷沉下去。
從小區到顧綰綰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身邊跟了一輛車。
“上車。”男人降下車窗。
顧綰綰看也不看他一眼，背著書包跑了起來。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也不覺得冷，就感覺胸口一團火在燒。
霍世成把車開進地下車庫，然後乘電梯上來，正好遇到開門進來的顧綰綰。
她剛把背包卸下，就被一隻大手給接住，“為什麼坐他的車。”
顧綰綰拽了兩下沒拽過來，索性丟在他懷裏，走過去換鞋，“不然呢，走回來？”
霍世成的眼神冷冰冰的，把包丟在儲物櫃上，抓住了她的手腕。
“顧輝可以接你。”
“我今天沒上學。”
“你一天都跟他在一起？”
顧綰綰表情冷漠的看著他，“有什麼問題？你也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又沒有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