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何必等到這個破天氣

“什麼!”蘇風韻怒目圓睜。

“顧綰綰,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沒那麼好心!”顧曉曼知道上了當,咬牙切齒的衝過來。

奈何,有壯漢保鏢在,她們沒辦法靠近顧綰綰半步。

喪儀處的負責人很是為難,隻好走到顧綰綰的身邊說,“顧小姐,這墓碑我們已經在刻字了。”

顧綰綰非常坦然的回答,“既然已經簽了字,那就按章程來,有一方違約你可以報警也可以起訴。”

顧輝朝喪儀負責人擺手,讓他照做。

喪儀負責人用力捏了捏合同,轉身走開。

“顧綰綰,你不得好死!”顧曉曼抓起旁邊的椅子要丟過來,可是她的臂力不夠,椅子剛舉過頭頂,就落了下來,把她的額頭擦破一大塊。

顧曉曼摸到頭上有血,表情更加猙獰了。

“賤人,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

“啪!”

又一個耳光打在了顧曉曼的臉上。

這下好了,顧曉曼的臉非常平衡的,一邊一個巴掌印,後槽牙都活了。

“小曼!小曼……”蘇風韻撲過來,抱著愣怔的顧曉曼,在她耳邊低聲說,“咱們打不過顧綰綰,讓刀疤來,他手下的混混多。”

顧曉曼真是想告訴蘇風韻事實,讓她不要再對刀疤抱任何希望,可是她又擔心媽媽受不了這個打擊。

“媽,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她。”顧曉曼說完,眼神惡毒的看著顧綰綰。

“人在做,天在看,顧綰綰你會遭報應!”

顧綰綰抱著手臂,淺淺笑著,“如果我騙你給顧常林辦葬禮會遭報應,不知道你打我會遭什麼報應?”

“……”顧曉曼一怔,“你憑什麼說我打你?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看到你!”

顧綰綰淡笑不語。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一顰一笑竟然跟霍世成驚人的相似。

她在笑,可是眼神冷的可怕。

顧輝往前一步,冷聲說:“太太隻是說你打她,並沒有說時間,你怎麼知道是晚上?”

“我……”顧曉曼憋屈的咬著牙,把蘇風韻扶起來,“媽,咱們走,不跟這個賤人一般見識。”

蘇風韻流產後身體損傷很大,剛剛情緒波動又大了點,這會就跟掏空了身體一樣,走路都走不成了。

“走可以。把賬結了。”當他們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顧綰綰突然出聲。

顧曉曼轉頭,表情猙獰的說,“我一分錢也不會給的,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那就恭喜你們喜提警局三日遊。“顧綰綰說著,漂亮秀氣的眉毛動了一下,“哦,好像不止三日哦。”

顧曉曼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拉著蘇風韻走出去。

靈堂外,顧曉曼把蘇風韻安置在路邊的長椅上。

“媽,你在這等我,我去收拾那個丫頭片子!”

“小曼,她身邊那兩個保鏢不好對付,你打不過的。”蘇風韻苦著一張臉搖頭。

顧曉曼把蘇風韻的衣服攏了攏,安慰道,“媽,你放心吧,我不會正麵跟她衝突的。”

安置好蘇風韻,顧曉曼就開始在停車場找顧綰綰的車,她要在她的車上做手腳。

沒想到,她找到顧綰綰的車的時候,壯漢保鏢出來,就站在顧綰綰的車旁邊。

顧曉曼等了十幾分鍾也沒有得逞,隻能咬著牙離開。

靈堂內,顧綰綰站在顧常林的身邊,無奈搖頭,“您看到了,這就是你養了十五年的女人跟孩子。值嗎?”

顧常林還能說什麼呢,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什麼了。

顧輝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太太,喝點水吧。”

顧綰綰接過,吩咐到,“顧常林的喪儀按照合約上來,一切都要最好的。另外讓喪儀部咬住蘇風韻母女不放。”

顧常林已經沒辦法跟著蘇風韻母女算賬,她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

“是,我知道了。”顧輝低著頭站在一邊。

廖氏老宅的門外。

顧曉曼跪了半個小時,廖家也沒人出來。

“媽,我是被陷害的,我心裏隻有西城,怎麼可能跟萬總亂來!”

“媽……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天空飄起了小雨,降溫了。

顧曉曼穿著薄外套被冷風吹的裹在身上,頭發上蒙了一層水汽,看著特別的可憐。

夜色漸濃,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外麵回來,等待大門開啟的時候停在了顧曉曼的身邊。

顧曉曼抬起凍的蒼白的臉,無助的看向車裏。

心裏祈禱這是廖爺爺的車。

老人家和藹可親,看她這麼可憐一定會帶她進去的。

隻要她能進入廖家,她就有機會洗白自己。

“爺爺……”顧曉曼朝車門跪爬了幾步,拍打著濕漉漉的車門,“爺爺……我媽媽回來就重病不起,我爸爸……我爸爸又出車禍死了,我……”

車窗緩緩的降下,露出一張冷漠的熟悉的臉。

廖西城!

“你說什麼?你爸爸死了?”廖西城很是震驚。

顧曉曼楚楚可憐的表情稍稍一僵,隨即放聲大哭,“我爸爸死了,都是被顧綰綰那個小賤人害的,是她害死我爸爸的,是她……”

“你看我的臉……她來鬧我爸爸的葬禮,我勸她她不聽,還動手打了我。”

她死死的扒著車門,生怕廖西城從她麵前開走。

“西城,我已經被顧綰綰害的家破人亡了,難道就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廖西城的表情特別嚴肅,下巴緊繃。

見他不說話,顧曉曼繼續說,“那天在酒店我就是被顧綰綰害的,是她給我喝了不幹淨的東西,才害我出醜,害你丟人的。我是被陷害的啊……”

顧曉曼說的情深意切,就連廖西城都懷疑她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

雨越下越大,顧曉曼的頭發都濕了,水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淌,本就蒼白的臉看起來特別虛弱。

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暈倒在地上。

“上車。”廖西城哢噠一下打開車門。

顧曉曼激動的攥著拳頭,眼淚唰的一下湧出來,這一次不是裝的,是喜極而泣。

早知道裝可憐有用,她早就來了,何必要等到這個破天氣。

廖西城往另外一邊挪了挪,給顧曉曼讓出地方。

顧曉曼小心翼翼坐上來,緊貼著車門,好像怕弄髒他的車子一樣。

她抿了抿唇,看向廖西城。

車裏開著暖風,廖西城披著一件單薄的西服,裏麵穿著條紋的病號服,他的腳上竟然穿著一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