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極度冷冽的視線凝著搖搖晃晃的女人。
目光掠過那兩瓣櫻唇,剛毅的眸底閃現一抹刺痛。
一次兩次,她跟廖西城糾纏不清。
狹長的眼角泛紅,薄唇緊抿,揣在兜裏的手甚至不想扶她一下。
腦海裏再次浮現她捧著廖西城臉頰的那一畫麵,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真摯,
他的及時出現,阻止了她的唇被人吻上,但是在那之前,她是不是已經……
男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程亮的眸子灰沉一片。
他不想自我安慰。
“……誰惹你了……”顧綰綰歪著腦袋,盯著男人的薄唇吞口水。
霍世成刺痛的視線從她的唇上移開,落在了她水汽蒙蒙的眼睛上。
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奶貓,等著他撫摸。
男人眉心擰了一下,伸手箍住她的肩頭的,帶上了船。
躲在暗處的萬學勤大大鬆了一口氣,肯帶走就好。
二層的走廊,壯漢保鏢主動打開房門。
男人眉目清冷,聲音厭惡:“讓她去別的房間。”
保鏢愣怔,轉身要開對麵的門,腦袋被季寒打了一下。
他不理會口是心非的老板,直接把顧綰綰給推進霍世成的房間。
霍世成在門口站了一分鍾,季寒就低著頭站了一分鍾。
最後,男人繃著一張黑成墨汁似的俊臉,邁腿進入。
季寒悄悄吐了一口氣。
沒人看到的房間內,男人冰塊一樣
兩人的距離被女人拉近,又被男人拉遠。
霍世成在,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抓住她精心編製的頭發,就差沒丟沙包了。
非常厭惡非常嫌棄的把她推出浴室,毫不客氣的關門,吼她。
“你特麼再進來試試!”
藥效快速發作,顧綰綰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門鎖轉動,
“滾開!”刷牙的男人
“再摸廢了你的手!”霍世成被逼的發瘋,俊眉扭曲,“滾出去!”
顧綰綰根本不在乎,歪著腦袋,用那雙可憐兮兮,水汽汪汪的大眼睛,默默的盯著他。
,可惜男人太高了。
霍世成驚了。
“顧綰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顧綰綰眨眨眼,當然知道,
霍世成暴怒的目光又透著無可奈何,擰她耳朵都不管事。
本就絲薄如蟬翼的禮服在兩人的拉扯中歪歪扭扭,兩個白淨的小肩頭都露了出來。
“有意思?嗯?”男人的鼻息都是熱的,有怒火,也有被她蹭出來的邪火。
霍世成冷著臉,一手抓住她為所欲為的小爪爪,“老實點!”
陰霾的心情,加上親眼目睹顧綰綰對廖西城的熱情,再次刺痛了他。
恨不得把她丟進海裏去冷靜冷靜!
鏡子裏的水龍頭還在流水,男人微微眯眸,很痞。
認真思考著,目光停留在顧綰綰身上,慢慢的壞了起來。
趁人之危這種事他不屑,但是現在,他所有定力都化為泡影,某些念想蠢蠢欲動。
他不是良善之輩,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男人丟了牙刷在水池裏,轉身麵對顧綰綰。
,瞳孔好像放大了,黑漆漆的,又蒙著霧氣,流露著盛情邀約的意味,盡管她現在渾然不知。
她趴在他的懷裏,最柔軟最迷人的地方在燈光的照射下,一覽無遺。
他要是無動於衷,就不是個男人!
“太太,洗澡嗎?”一條手臂夾起她,轉身丟進了巨大的浴缸裏,放水。
顧綰綰被突如其來的熱水淋到,手炮腳蹬的想爬出來。
霍世成站在浴池邊,冷眼看著,解紐扣。
男人緊致卻不突兀的肌肉暴露出來,皮帶解開,痞痞的看著她,“怎麼?”
“好燙!”顧綰綰火大,好不容易爬上去被男人輕輕一腳又踢回浴缸。
霍世成難得勾了唇角,在笑,幹淨漂亮的腳試過水溫,其實還可以。
女孩伸手去抓他的腳,結果大腳抬起她的下巴,“再冷要感冒。”
顧綰綰拍開男人的腳,呲牙瞪眼,“我說燙就是燙!”
男人俯身,摸了一下她的脖頸但是是因為藥效。
他的手一用力,把女孩的腦袋按在了花灑下麵,顧綰綰好像被虐待一樣尖著嗓子咒罵起來。
她現在的感覺就是吃過辣椒之後喝開水。
火上澆油!
“我不要變態辣!我不要三分熟!我不要吃火鍋!”她喊著喊著竟然哭了起來。
“乖。”男人放柔了嗓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祈禱她身體強健如牛不會真的感冒。
冷水一點點的注入,顧綰綰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個浴缸真的很大,跟顧綰綰的床差不多,中間還冒著泡泡,女孩竟然愜意的當成了遊泳池。
霍世成抱著手臂站在一邊,欣賞著他豢養的美人魚。
興許是藥效退了,顧綰綰遊到邊緣的時候不動了。
男人拿了大浴巾,幫她擦了頭發上的水,才裹了她走出去。
顧綰綰難得做一個安靜的小女子,腦袋貼在男人的胸口,緩緩睜開眼睛。
當她被放在床上,看清楚那個給她蓋上被子,順過她耳邊碎發的男人時愣了。
“看什麼。”霍世成輕聲問,以為她還被藥物控製著心智。
顧綰綰不說話,大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