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不知道萬學勤跟唐天昊說了什麼。
總之,唐天浩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一直不停的灌酒。
安娜今晚很開心,也喝了不少,最後被刀疤抱著離開了蘭黛酒吧。
顧綰綰想去收拾一下,手卻被霍世成緊緊的攥著。
“我去看他怎麼結賬的。”顧綰綰說。
霍世成這才鬆開她。
康科親眼看著安娜被帶走,情緒也很低落,顧綰綰喊了他兩三聲,他才有反應。
“你沒事吧?”
康科苦笑,“我能有什麼事。”
“他們那桌又是支票結賬?”顧綰綰問。
康科把那張支票拿出來給顧綰綰看,難怪安娜裝醉跟刀疤走了,刀疤竟然有了一百萬,支票上的日期是新開的。
顧綰綰把支票還給康科,笑著安慰,“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孩。”
“我等她,等她玩夠了,會回到我身邊的。”康科淡淡來了一句,轉身工作去了。
唐天昊看著顧綰綰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剛剛萬學勤告訴他,這位就是他最想見的那位神秘的二嫂。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劈的唐天昊外焦裏嫩。
“老四,顧綰綰太能作了,也就你二哥能管的了,你就別湊熱鬧了。”萬學勤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天昊搖頭,顧綰綰曾經跟他說過,她結婚了,但是從她的眼神裏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幸福。
本來想著把顧綰綰從那個壞男人身邊帶走,一生一世的寵著她的,沒想到那個壞男人就是霍世成。
以霍世成今時今日的地位,隻要顧綰綰要,他就一定能給。
為什麼她會這麼辛苦在外麵打工賺錢呢,唯一原因,就是霍世成根本就不喜歡她。
“二哥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娶她?”唐天豪想不明白。
萬學勤揚起一個神秘的笑,“你怎麼知道世成不喜歡她?”
“可是……”
“沒有可是,你二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離顧綰綰遠點。”
返回座位之後,唐天豪說的第一句就是:“二哥,是你把我拉黑的。”
霍世成眼眸微眯看了他一眼,“是。”
唐天豪似乎還想說什麼,看到顧綰綰回來了,也就閉了嘴,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顧綰綰回到霍世成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又是蘇風韻給的支票。”
“想跟去看看嗎?”霍世成的眼神閃過一抹看好戲的意味。
顧綰綰倏地笑了,點點頭。
“你們繼續。”霍世成起身,光明正大的拉著顧綰綰的手,走出酒吧大門。
門外,是霍世成經常開的那輛輝騰。
顧綰綰上車之後才問,“你知道他們去了哪?”
霍世成沒說話,但是眼中篤定,似乎他對今天的狀況不是偶遇,而是早就預謀一樣。
車子發動起來,顧綰綰歪著腦袋看他。
“你真是一個牛郎?”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不然呢。”霍世成靈活的打方向盤,車子在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家快捷酒店門口。
顧綰綰跟著霍世成下車,徑直走到吧台。
服務員一看到霍世成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先生要開房間嗎?”
霍世成麵無表情的把一張身份證遞過去。
服務員看了一眼,也沒多問什麼,就拿了一張房卡給他,但是瞥顧綰綰那一眼明顯充滿了厭惡。
“好白菜都讓豬啃了!”
顧綰綰滿不在乎的拿過房卡跟身份證,在服務員麵前晃了晃,“現在豬都是寵物了。”
說完,就軟軟的靠在了霍世成的懷裏。
霍世成見她戲精附體也很是配合的低頭吻了她額頭一下。
一頭很能吃的豬,鑒定完畢。
那服務員的表情徹底扭曲了。
進入電梯,顧綰綰把身份證舉到霍世成麵前,“你隨身攜帶假身份證?”
身份證是一個中年男人的,還有點禿頂。擱在一般人身上,這麼明顯的差距是不會給他開放的。
但是霍世成長的太好看了,服務員明知道他拿假身份證也不會戳破。
看來,好看的皮囊還真是萬能的通行證。
霍世成不急不忙的解釋,“工作需要。”
顧綰綰抿唇點頭,也是。
身為一個有經驗的優秀牛郎,經常會遇到被客人帶出去的時候,沒有一兩張假身份證傍身也不行。
三樓的一個房間,顧綰綰刷卡進入。
進去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哎,你不是騙我到這裏來吧!”
霍世成嫌棄的看著她,“騙你不用這麼費勁。”
顧綰綰:……他在歧視自己的智商!
“打開電視。”霍世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走進洗手間。
顧綰綰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照做,電視剛一打開就傳來激烈的聲音。
“叫的顧綰綰頭皮發麻。
她砰的一下又把電視給關了。偷眼看霍世成。
他好像沒聽到一樣,站在洗手池前洗著手。
顧綰綰這次學聰明了,把遙控器攥在手裏,在打開電視的同時快速把聲音關到最小。
電視上出現了畫麵,但是這畫麵讓顧綰綰震驚。
此刻,霍世成從洗手間出來,站在了一旁。
顧綰綰的臉唰的紅了,假裝自己是過來人經常看一樣,但是她因為不安抖動的腿卻出賣了。
“這種片是收費的吧,等下你結賬啊。”
霍世成的唇角勾了一下,點頭,“嗯。”
顧綰綰不想看,因為畫麵越來越誇張了,她微微側頭,“你叫我來就是看這個?我跟你講更複雜的姿勢我都看過。”
霍世成心裏好笑,更複雜?
一次就被弄暈的女人究竟看過多少動作片。
“沒看出來。”男人上手揣在褲兜裏,筆直的站著。
他的聲音跟情緒一點也不受畫麵的影響,還是那麼清冷寡淡。
好像看是文藝片一樣。
“那是……”顧綰綰想說,你看不出來,那是因為我偽裝的好。
可是下一秒,她就發現,哈尼說的沒看出來,不是指她,而是指電視裏的畫麵。
顧綰綰湊近了仔細看,如果裏麵那個長發女人穿上衣服,就跟……安娜有些像。
安娜?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翻身到了上麵。
果然,那個麵無猙獰猥瑣的麵孔上,赫然有一道疤痕。
“是刀疤!”顧綰綰驚訝的看向霍世成,“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裏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