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有病啊!”顧綰綰被扔在走廊裏。
霍世成伸手抓她的衣領,顧綰綰快速往後一退。
但是沒有躲開男人的手,她再次被拎到霍世成的麵前。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鎖骨上那兩塊明顯的吻痕,小腹處一陣緊繃。
“沒什麼大不了的。”霍世成的冷冽的嗓音有些沙啞。
“你說的倒輕巧!”
顧綰綰氣的要死,用盡力氣也沒掰開男人的手,她拎著自己的衣領說。
“萬一是什麼絕症呢,我才二十多,還有大把的青春沒有揮霍,還沒有嚐過愛情的滋味,還不知道攀上雲端之後眼前一片空白是怎麼回事!我要是死了,要是死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濕潤了,本就澄澈的眸子更顯得水汪汪的,看的人心生憐惜。
當然,霍世成是不會憐惜,反而更想把她狠狠的弄哭!
“我陪你一起。”最終他咬著後槽牙說。
顧綰綰瞬間止住抽泣,盯著霍世成看了足足有一分鍾,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你也得了絕症!”
霍世成:……不弄死她,他就不跟她姓!
男人呼吸沉沉,把顧綰綰的紐扣係好,冷聲道:“待著別動。”
說完,他轉身進入萬學勤的辦公室。
屋裏,萬學勤笑的前仰後合,差點沒背過氣去,見霍世成進來他想立刻停下,無奈就是憋不住。
到最後,他的嘴裏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還是笑了出來。
“弟妹也太有意思了,簡直是國寶。”
霍世成黑著一張臉,目光靜靜的注視著萬學勤。
萬學勤漸漸收斂了笑,幹咳一聲掩飾他的尷尬,“放心,什麼也沒看到。”他看了霍世成一眼,肯定,“真沒看到,你動作太快了。”
霍世成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冷聲到,“有什麼什麼藥能去除痕跡。”
萬學勤其實還是想笑,奈何他看懂了霍世成的表情,他要是再敢笑一下就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就化為烏有了。
“理論上沒有,但是你要,就一定有!”萬學勤打開他書桌後麵的鐵櫃子。
裏麵的隔層上擺滿了很多藥瓶,上麵都貼著紙條注明使用說明,顯然不是對外發放的藥品。
萬學勤是一個醫學怪才,十歲就讀完了所有的醫學書,十五歲就被哈佛錄取。
他研究的藥物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不多時,他就拿出一個白色小瓶,看起來跟女人用的滴管精華差不多。
“一次一滴,塗抹在患處,三個小時左右可以消失。”萬學勤交代完,忍不住吐槽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說清楚?”
霍世成把藥瓶拿起揣在兜裏,轉身就走,打開門之後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
萬學勤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交代,誰知道他冷冷的問了一句,“真沒看見?”
萬學勤:……看一眼咋啦!
但是他還是違心的說了一句,“真沒看到。”
走廊上,顧綰綰等霍世成走了也冷靜了下來。
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終於明白哈尼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萬醫生是他的老‘攻’,自己的男人看了別的女人,他當然生氣了。
這麼一想,顧綰綰覺得哈尼還挺重感情的,雖然這份感情她覺得有些畸形,也覺得有點難接受。
看著哈尼進入了萬學勤的辦公室,顧綰綰越來越堅信自己的想法,琢磨著要不自己回去當麵解釋清楚吧。
免得讓那對狗男男鬧矛盾。
她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門開了,顧綰綰快速一閃,躲在牆角。
那句‘真沒看見?’她聽的清清楚楚,心裏突然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有些發悶,有些憋屈,也有些難過。
“你怎麼在這?”霍世成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低著頭的顧綰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顧綰綰仰頭,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鼻子突然發酸,“哈尼,你跟萬醫生是真愛嗎?”
霍世成:……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顧綰綰。
顧綰綰被他冰冷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後退,後背一空,她退無可圖。
女孩的身子靠在了走廊的窗戶上,顧綰綰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那護欄可能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你……”
剛吐出一個字,男人的身子就跟顧綰綰的緊貼在一起,顧綰綰不想摔死,隻能硬著頭皮跟他貼著。
“你……到底……要幹嘛。”顧綰綰的眼珠轉著,不敢跟他對視。
男人噴出的呼吸都是火,大手掐住顧綰綰的手腕。
“再敢說一句。你知道後果!”霍世成放開她,轉身走向電梯。
顧綰綰長長吐了一口氣,好像心裏懸著的東西終於放下了一樣。
“等等我。”在電梯關閉之前,顧綰綰跳了上去。
顧輝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霍總陰沉著臉走出來,而太太則邁著輕鬆的步伐緊跟在後。
他深深的覺得,季寒說的是對的,霍總早晚有一天被太太氣出腦梗。
顧輝下車,先給霍世成開車門,然後是給顧綰綰開門。
雖然回去的路上先生一句話也沒跟太太說,可是太太還是開心的哼著小曲。
香榭麗舍門口,顧輝把車停穩。
顧綰綰抱著一個大禮盒下車,霍世成狀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什麼?”
“禮服。”顧綰綰拍了拍盒蓋,“白教授送給我的。”
男人剛剛舒展的五官,因為她的一句話再次擰在了一起。
“給我。”男人一攤手。
顧綰綰以為他要幫自己拿,沒有猶豫的放在他的手心上,“對比一下,你就知道罰我抄寫,人家就知道送我禮服。同樣都是老師,怎麼區別就這麼大呢。”
霍世成腿長,走幾步就跟顧綰綰拉開了距離,在快要進入別墅的時候,男人倏地拐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