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招風說的就是顧綰綰。
“真不要臉，白教授怎麼會看上她！”
“校園裏早有傳聞，顧綰綰看到優秀的男人就倒貼，這都是意料中的。”
“就算她想倒貼，白教授也不應該要啊。”
“白教授一定是被她騙了，他才不是亂來的男人！”
甄橙把珍珠奶茶吸到低，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然後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別理他們！”
顧綰綰托著自己下巴琢磨了一會，納悶：“可我也沒吃葡萄啊。”
甄橙瞥她一眼，用力扯開她的衣領，“你是沒吃，白教授吃不也一樣！”
她脖子上的痕跡太明顯了，一共在白教授的公寓出入了兩天，脖子上就種了兩塊。
“我還以為你們需要一個過程呢，沒想到直奔主題。”甄橙笑眯眯的替顧綰綰開心。
顧綰綰一巴掌拍在甄橙的後背，把她剛吃到嘴裏的珍珠給吐了出去。
“哎！浪費與賣銀同罪！”
“我這是過敏了！”顧綰綰在她的耳邊大喊。
甄橙揉著耳朵表情痛苦，“你就是喊聾我，也掩蓋不了事實。”
她起身，朝顧綰綰一側頭，“走吧，聽說今天有個新老師代沙教授課。”
“誰上人體工程都不耽誤我睡覺。”
甄橙噗嗤一下笑了，“你怎麼整天睡不醒的樣子，要不是你單身，我都懷疑你夜生活太放縱了。”
顧綰綰微微一怔。
是啊，要不是她晚上一個人睡，她也覺得自己這幾天不正常。
睡眠的時間雖然長了，可總是覺得很累，好像一晚上都被人折騰來折騰去。
沙教授的暴力教學導致階梯教室裏隻有一半的學生，這一半裏還有一部分人是跟顧綰綰一樣來補覺的。
所以，顧綰綰找了一個角落位置，把書本一撐，就趴在那裏。
不一會兒，教室裏發生了躁動。
坐在她前排的女生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聲音很小卻很激動。
“我跟你們講，來一個特別帥的代課老師。真的，不是騙你們來上課……”
她後麵的兩個女孩也開始竊竊私語。
“老天，第一次看到這麼帥的男人，他是電影明星嗎？”
“明星也沒有他帥，而且我聞到一股高貴的味道。”
顧綰綰對新老師沒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甄橙這個花癡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橙子……”顧綰綰抬頭。
甄橙的眼睛裏正不斷的往外溢愛心泡泡，臉上一副我終於找到幸福的甜美笑容，誇張的是她的嘴唇微微張著，名叫唾液的物體順著嘴角滴。
“那位東張西望的同學，請認真聽課。”講台上響起一道低沉而冷冽的嗓音。
下麵緊接著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天啊，這聲音聽了耳朵會懷孕的。”
“這就是天籟之聲吧，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
“……”
顧綰綰像是被點了穴，心裏祈禱一萬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還真尼瑪可能！
講台上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白色襯衣搭配淺灰色毛線坎肩，下麵是藏藍色西褲，白色運動鞋。
哈尼？他怎麼搖身一變成了京大的代課老師了？
而且，這打扮，這氣場，竟是比白教授還要沉穩睿智，難怪都閃瞎了同學們的桃花眼。
“綰綰……”甄橙盯著黑板，傻嗬嗬的笑，“我好像戀愛了。”
顧綰綰：……
原本最嘈雜最混亂的課堂，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盯著講台上的完美男人。
顧綰綰憋了半天，憋出個屁。
甄橙立刻投過來責備的眼神，仿佛她褻瀆了她男神。
“哪位同學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講台上的男人把粉筆放下，抬頭看過來。
我，我，我……一個個把手臂舉的老高無數的呐喊聲。
顧綰綰不屑的看了霍世成一眼，趴下繼續睡。
大家都覺得他是男神，隻有她知道他是男神經。大家都敬畏他，隻有她不把他放在眼裏。
“就那位趴著的同學吧。”男人抬手一指。
幾十道視線唰的一下聚焦在顧綰綰身上，恨不得把她戳個洞。
“剛勾搭了白教授又來勾搭新老師，顧綰綰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臭婊.子！”有個女孩小聲嘀咕了一句。
霍世成的視線淡淡瞥過去，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嚇得那女孩一哆嗦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顧綰綰心裏那個火大。
心說我不揭穿你，你也別招惹我，咱們各取所需不行嘛。
見她無動於衷，甄橙用手肘懟了懟她，小聲說，“好好回答，老師看著呢。”
說著，她故意往顧綰綰身邊靠了靠。
隻要顧綰綰在老師的視線裏，她也在。
顧綰綰無語，緩緩的站起來，回答個屁，她剛剛就沒聽。
“嗯……呃……嗯……不會！”
霍世成看著她，表情嚴肅，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真的以為他是一個嚴謹又嚴苛的老師。
“下課之後筆記抄十遍。”
顧綰綰：……我抄你個大頭鬼！
“老師放心，我一定監督顧綰綰把筆記抄完！”甄橙主動舉手。
顧綰綰：……你是閨蜜還是劊子手！
剛剛看顧綰綰那些惡毒的眼神，瞬間都變成了嘲諷，尤其是那個被霍世成盯了一眼的女孩，更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顧綰綰氣炸，這尼瑪就是來給她添堵的吧！
行，有帳咱們下課慢慢算！
她身子一彎，剛要坐下，就聽到講台上的男人說，“站著上課。”
顧綰綰：……
甄橙一臉的心疼，小聲對顧綰綰說，“別怕，下課我幫你捏腿。”
……
顧綰綰的睡功無人能敵。
她先讓左眼睡一會兒，再讓右眼睡一會兒。
霍世成一抬頭，就看到女孩對著他眨眼，男人的臉色又沉了。
“那位同學，不要以為拋媚眼就可以免罰。”
顧綰綰：……尼瑪！
小拳頭緊緊攥著，她突然提高聲音，“老師，我肚子疼，想上廁所。”
“憋一會兒。”男人在低頭在電腦顯示器上擺弄著。
“憋不住了！”顧綰綰說著，故意擠了一個屁。
坐在她後麵的女孩立刻捏住鼻子，好像她放了一個毒氣彈一樣的用書本驅趕著。
男人抬頭，深邃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顧綰綰得意的臉上。
“三分鍾。”
三分鍾，尿尿都不夠。
顧綰綰也不多說，快步走到門口，趕巧，白教授從另外一間教室出來。
“白教授！”
顧綰綰故意提高聲音，“真巧，我正有事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