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挺意外顧綰綰回來這麼早。
“太太,我去給您弄飯。”
“不用了。”顧綰綰擺手,“給我熱杯牛奶就行。”
張媽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廚房。
顧綰綰經過主臥的時候習慣性的擰了擰鎖著的門把手,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打開電腦,她點進了明日星設計大賽官網。
選手的設計圖正在掃描上傳中,三天後就開始公開投票,為期一個月。
一千萬的報名者,隻有前一千名可以進入複賽。
顧綰綰搓手(蒼蠅爪):“老天保佑,我可以成功入圍。”
“太太,您的熱牛奶。”張媽推門進來,把牛奶放在她的書桌上。
“謝謝張媽。”顧綰綰喝了一口,問道,“我叔一直沒回來嗎?”
張媽眼神動了動,搖頭。
顧綰綰的眼神閃過一抹失望,努力揚起一個無所謂的笑,“那混蛋不回來才好呢。”
張媽也跟著笑笑,但笑容明顯不走心。
顧綰綰沒有戳穿,心說張媽肯定比自己更不希望那個渣男回來。
就算老男人再不好,也是人家的老板。
她怎麼能希望老板頭上長草呢。
喝完牛奶,張媽拿著杯子走了,顧綰綰躺在浴缸裏泡熱水澡緩解疲乏。
迷迷糊糊的,顧綰綰感覺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兩條修長的腿走到她的麵前。
她的腦袋很沉,沒辦法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下一秒,男人俯身,單手把她從浴缸裏撈起來,另外一手拿著浴巾把她包裹住抱了起來。
靠在他的胸膛上,顧綰綰莫名的感覺到心安,就又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被放在床上,吹風機響起的時候,頭頂感受到一股熱風,溫度適宜。
男人的手輕輕勾著她的發絲,一點一點幫她吹幹。
太舒服了,更強烈的困意來襲,顧綰綰的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霍世成關閉吹風機,就聽到女孩沉穩綿長的呼吸聲,等他把吹風機收好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詭異的一幕。
顧綰綰像條毛毛蟲一樣,撅著屁.股趴在床上,腦袋歪在一側,嘴角似乎還流著口水。
男人嘴角抽搐,如果之前有女人這麼睡在他的床上,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飛。
可是現在,怎麼看著竟然覺得有點可愛呢。
霍世成把顧綰綰翻了一個麵,就看到女孩嘴唇上還殘留了一圈牛奶泡泡。
凸起的喉結漫不經心的滑動,他當然不會用手幫她擦幹淨……
男人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單膝跪在床上,略帶薄繭的大掌隻用兩根手指在那漂亮的曲線上摩挲。
顧綰綰似乎是覺得癢,身子跟著他的手的位置扭曲。
霍世成深邃的眸光更深,更黑,更幽冷。
究竟是為什麼,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的身體會在顧綰綰麵前有這麼劇烈的反應。
手指停留在了女孩肚臍附近,輕輕的打轉。
“嗬……”顧綰綰嗤笑,為躲避騷擾翻了身,距離霍世成更近了。
他居高臨下,清楚的看到她腰側的印記。
顧綰綰說,那裏是車禍後留下的傷疤,真的會那麼巧?
車禍會在人的後腰上留下一個圈形的痕跡?
霍世成直起身子,扯了扯領帶想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可是領帶都扯掉了他還是覺得胸口發悶。
……
顧綰綰怕冷,摸到身邊的熱源之後就毫不猶豫的緊緊抱住。
但是那熱源似乎不想讓她抱,強勢掰開她的手,把她翻了過去。
還不等顧綰綰再翻過來,一條鋼鐵般有力的手臂就摟著她拉進了溫暖的懷抱。
顧綰綰屈膝,腳往後伸,藏在熱源當中。
下一秒,腳又被嫌棄的扔了出去。
女孩不滿的扁著嘴,踢打了兩下,突然,腰側被什麼東西給抵住了。
夢境中的顧綰綰被人強行按在床上,她拚命掙紮,“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放開!”
身後的人力氣很大,死死的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動。
“我不是大明星,也不是富二代……顧常林是個小氣鬼,你們綁架我拿不到錢的!
顧綰綰掙脫不開,就開始破口大罵,剛罵了兩句,嘴又被堵上了。
嗯……她猛地瞪大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拿著電鑽在她的腰上鑽,很疼,很燙,很不舒服。
混蛋,他們該不會要在她的腰上弄個紋身吧!
顧綰綰迷迷糊糊的想,她以後還要穿比基尼,如果腰上露出一隻小豬佩琪,她還不如趁早自殺。
想著想著,她就陷入了深度睡眠,最後的感覺是後腰上又痛又癢又有點濕的感覺。
清晨,顧綰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扒著幾乎沒有的贅肉,查看自己的腰。
還好,隻是一塊疤痕並沒有紋身。
顧綰綰籲了一口氣,這才發現不對勁。
自己昨天明明是在洗澡的,怎麼就跑到床上來了?
鞋子也不顧上穿就衝進浴室,浴缸裏還有滿滿的水早就已經冰涼。
“我不會真夢遊吧。”顧綰綰扶額,怎麼從浴缸裏出來的,她完全沒有記憶。
“太太,您上學要遲到了。”張媽在外麵敲門。
“起了,在刷牙。”顧綰綰應了一聲,拿起牙刷。
倏地,她發現鏡子裏的自己,鎖骨位置有個指甲大小的紅痕。
搓了搓,沒搓掉。
算了,時間緊任務重,沒空研究這些有的沒的。
隔壁房間。
試衣鏡前矗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慢條斯理的係著襯衣紐扣。
深邃的眼眸裏湧動著食髓知味的貪婪。
樓道裏響起女孩奔跑的聲音,男人微微側頭,唇角漸漸勾出一抹似有非有的弧度。
良久,他打開門,緩步而出。
“先生。”張媽恭恭敬敬的站在樓梯下麵。
“嗯。”男人嗓音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到玄關換鞋,視線不經意的瞥到顧綰綰每天都會上香的牌位,“處理掉。”
張媽跟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低聲道,“太太如果問起……”
男人收回清冷的視線,抬腿走出門。
“就說我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