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上課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在作業本的角上塗塗畫畫。
宋瑤側頭看向白教授，他已經被一群同學給圍住了。
哼，顧綰綰，我看你怎麼參加比賽！
宋瑤注意著白教授的動向，悄悄把顧綰綰那個袋子抽了出來。
甄橙提前給顧綰綰占了位置。
等顧綰綰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問，“報名了嗎？”
“報了！”顧綰綰的笑容越來越僵硬，最後眨眨眼，“你一直盯著我幹嘛？”
“綰綰，你的臉……”甄橙抬手一指。
顧綰綰立刻捂住，“哼！別提了，昨天熬夜變成熊貓了。”
果然是她的黑眼圈出賣了她。
“不是……”甄橙拉開她的手，拿出自己的小鏡子給她照，“你的臉上有個花紋，跟你平時畫的那個好像啊！”
甄橙給她舉著鏡子，她用力拔著自己的半邊臉。
可不是，她的右側臉頰上有個凹陷的小坑，仔細看，裏麵確實是有花紋的。
“你怎麼弄的？”甄橙拿出手機，給她放大了拍照。
“不知道啊……”顧綰綰想不出這個花紋是從哪來，“會不會是我昨天畫圖太累就趴在畫冊上睡著了，所以印上去的？”
“那也應該是個平麵吧，怎麼會是一個坑？”甄橙把照片給她看。
顧綰綰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平時畫那個花紋的時候隨手就來，好像之前畫了很多遍一樣。
但是她也隻是畫在紙上，怎麼會把臉上引出一個坑。
“可能是我在沙發上睡著了，上麵的裝飾扣硌的，算了不管它。”顧綰綰神經大條，不願意去想這些為所謂的事。
甄橙笑她是豬，試圖用橡皮幫她擦掉臉上的印記。
姐妹倆正互懟誰更笨的時候，白教授走進教室，朝顧綰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開始上課。
記筆記的時候，甄橙小聲對顧綰綰說，“你有沒有發現，白教授朝你看了好幾眼。”
“那說明我長的國色天香。”顧綰綰恬不知恥的回答。
“呸。”甄橙吐她，“那是因為白教授納悶教室裏怎麼有個熊貓。”
兩人正嘀咕的時候，白教授的視線再次掃過來，隻不過這一次，男人鏡片後的目光快速閃過一抹犀利。
顧綰綰的心猛地一緊，白教授今天確實有些反常。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有些怕他，下課後假裝係鞋帶蹲在桌子下麵，等白教授先走。
“這麼久還沒洗好？”白教授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的頭頂。
顧綰綰嚇了一跳，差點跪下，抬頭就看到白教授抱著教科書站在她身後。
“沒，沒，沒好……”顧綰綰結結巴巴，轉頭發現甄橙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
“我幫你。”白教授把書放在課桌上，蹲下接過顧綰綰手中的鞋帶。
突然親密的舉止，嚇得顧綰綰大氣都不敢喘。
好在，白教授也隻是幫她係鞋帶，係好之後看向顧綰綰。
“京北電台準備給你做個專訪，你抽時間到我辦公室商量一下采訪內容。”
“采訪我？”顧綰綰站起來，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白教授點頭，“是的，上麵很重視，由宋台長親自采訪。我跟校長作陪。”
顧綰綰尷尬一笑，“有白教授一起，我就不那麼緊張了。”
“沒什麼好緊張的。”白教授再次掃過顧綰綰的臉頰，拿了教科書轉身走開。
顧綰綰籲了一口氣，教室外的長椅上找到甄橙。
“你這個沒良心的!”原本要懟在甄橙肩頭的小拳頭，在半空一轉，接住了她遞過來的冰激淩，“什麼味的？”
“你最愛吃的香草。”甄橙看著她笑。
“笑屁啊。”顧綰綰舔了一大口，轉頭看向甄橙，兩人都哈哈的笑起來。
“白教授找你幹嘛？”甄橙不懷好意的笑。
顧綰綰舔一下沾在嘴邊的冰激淩，“電台要給我做個專訪，還是宋台長親自來。”
“宋瑤的爸爸？”甄橙吃驚，“他肯定會問你一些犀利的問題！”
“誰知道呢。”顧綰綰滿不在乎的晃蕩著腿。
“不過也沒事，有白教授幫你擋。”甄橙說完，湊近顧綰綰小聲說，“你覺不覺得白教授對你有意思？”
“別亂說！白教授可是咱們京大的男神。”
“男神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甄橙不服氣的說，“上一次在會議室，他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力挺你。”
顧綰綰吃冰激淩的動作慢了下來。
在她心裏，白教授隻是她的導師，兩人除了上課的時候偶爾有幾分鍾的互動外，根本就沒有私人感情。
喜歡？不存在的。
顧綰綰壞壞一笑，“力挺？你看到他挺了？”
甄橙的臉唰一下紅了，將自己的冰激淩懟在顧綰綰的雞蛋卷上，然後對她一頓掐。
“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綰綰跳著躲開，哈哈的笑著，“哎呀，某人的臉紅了，是不是心虛了……”
距離兩人不遠的灌木叢中，一雙陰森犀利的眼睛正在偷窺著。
良久，灌木叢微微一動，響起了遠去的腳步聲。
恒億集團。
總裁專屬電梯打開，走出一位器宇軒昂的男人。
季寒早就等在門口，一眼看到男人袖子上蹭了不知道什麼白色的東西。
快步走到霍世成的前麵，推開總裁辦的門。
“霍總，我去給你拿件上衣。”
“不用了。”男人抬手看了一眼，從桌麵抽出一張濕巾擦拭。
季寒嘴角抽搐，霍總一向愛幹淨，就算袖口沾了一點灰塵都要換洗，這明顯一大片汙漬，他都不在乎。
霍世成擦了幾下，發現季寒還站在旁邊，眼神有些茫然。
“有事？”男人冷聲質問。
季寒不敢在揣測霍總的聖心，忙說，“剛剛萬院長來電話，說晚上幾個兄弟聚……”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給打斷，“沒空！”
“……”季寒一抿嘴，“是。”
退出總裁辦，季寒給萬學勤打電話。
“萬院長，我們總裁晚上沒時間，就不過去了。”
“沒時間？他很忙嗎？”萬學勤很質疑。
季寒一撇嘴，“我們霍總最近都是準時下班回家。”
拜太太所賜，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加班了。